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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贝一苇由司机开车送他前往国家戏剧院。
今晚是诺夫斯基舞团在台北的最后一场演出,虽然已确定会在台北再加演三场,不过那是两星期后的事,在舞团南下的这段期间,两人若要见面,势必不可能像在台北一样容易。
与乐睇往时,贝一苇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未来必定会因乐睇工作的关系而聚少离多,但他不会阻止乐睇追寻她的梦想,因为他太过了解舞蹈对她的意义;他愿意扮演一个港湾,一个守护者,在乐睇倦极回返时,有个可以安心栖息之所。
贝一苇准时入场,位置在前排正央中。
七点半,戏剧院的灯光暗下,帘幕拉起,表演正式开始。但是——舞台上,那个跳“白⾊”的舞者,竟不是乐睇!
贝一苇一度以为是自己隐形眼镜度数不够,但是他买上推翻了这个想法——就算不能确认舞者的面容,但在同一台舞剧看过四次后,他怎么可能错认乐睇的舞姿?
乐睇呢?如果她不在舞台上,那她去了哪里?
昨天分别时她还好好的,会不会是上台前临时出了什么状况?她病了吗?或是练习时扭伤了脚?
贝一苇虽然坐在位子上,却对舞台上的表演视而不见。
他就这样心神不宁着,好不容易挨到中场休息,他迅速走出表演厅到大厅打电话。
乐睇的机手响了许久,然后直接转入语音信箱。
他又试了几次,结果相同。
贝一苇放弃打电话,直接离开戏剧院。
剧院外,不知何时竟下起了大雨,贝一苇冒雨拦了部计程车,直奔乐睇所着的饭店。
贝一苇敲着1662号房的房门,始终无人回应,原以为乐睇不在饭店里,却隐约听见房內传来电视的声音。
他试着转动门把,没想到门却开了,他走进房內,房內非常的暗。
电视机开着,放映着乐睇跳“”的练习光碟,却没有人在看。
“乐睇?”他喊着,却没有回音,直到他看见边有一团白白的东西动了动。
他走过去,看见乐睇裹着单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