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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向向买给你啊,反正他每次都会特别帮你跑腿。你从大学到现在还是喝一样的东西?都不腻吗?」
「欸我五年没喝了!」
抗议中知臣拿起装蛋饼的透明袋子,不用筷子直接吃了起来。
「谁叫你都不回来,活该。」晓毫不留情的批判道。
知臣恍若未闻的嗑着早餐,似乎也懒得反驳了。
「臣臣,你有没有告诉向向你的工作内容?偽装成我的原因?」
「我也没告诉你工作内容。还有原因。」
知臣打开萝卜糕的盒子。他口风很紧的。
「我至少知道是为了工作。」晓皱眉。「臣臣,你又要什么都不说了?」
是什么都不能说。知臣暗想,不于言表。再者,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就是为了不让向也被盯上,老子才如此牺牲。」知臣哀怨至极。他何尝不想大口喝茶吃便当?得装得一副淑女样,前还要
两团热死人的布,连下坑去动土都不方便。「臭老闆,可恶,气死我。」
「……被盯上?被谁?还是什么?」
「いのち。」
「inochi?」
视讯上的人影视线飘动,似乎是想伸手拿手机查单字。
「别查了,羊羊。」知臣摆了摆手。
「当年的事情呢?」晓突然
低嗓子。「你终于回来了,不如跟向向好好谈一谈?」
「他没找你问?」知臣闻言没太大反应,极其自然的回话。
离开台湾当天收到的简讯知臣一直还留着。
但也就只是留着。
「少来了,臣臣,你难道不了解向向?」晓悄声说道。「他只想听你说。毕业后我们几乎没有联络。」
知臣吃早餐的动作瞬间停顿。却只是那么难以察觉的一秒。
「太多事情了,我不确定你在说哪一件。」
「……无论哪件事情,你们聊聊,好不好?」面对这样的知臣,晓一向
朗的嗓音难得染上忧伤。「毕竟你──」
「没什么好谈的,羊羊。」知臣当机立断遮住晓之后的任何话语。「别担心,没事的。都过去了。」
快速清空向亮的心早餐,知臣咳了几声,接着转成和晓
如出一辙的优美女嗓,掛起笑容。
「我们开始吧。」
严格来说他并没有要偷听的意思。
靠着门板,向亮没有立刻跟着小目离去;心急的小目竟也没发现向亮停驻在客房门口。
文的inochi,汉字写命,
命之意。
知臣说的是「命被盯上」。如此中二的台词却说的过份认真。文文法可以省略主词真是件麻烦事。谁盯上了知臣的
命?
房内陷入了沉默。或许两人还有说话,但隔着门板听不清楚。向亮在小目折返跑回来朝他哭么前轻手轻脚地迈开步伐。
老闆远眺晨曦下略呈剪影状的山脉,黑眼圈的严重程度有增无减,看来又是喝了个通宵。向亮瞧见庭萱偷偷拿土帖中的
票去对老闆熊猫眼的顏
,打算稍后再私下问她今天的
号。用
号纪录老闆熬夜严重程度是助理们的小乐趣之一。
空气透明到闪闪发亮,几乎无风。据报导,昨
深夜颱风已经形成,海面上的暴风雨
炙热的水气不断成长、扩大,朝台湾这蕞尔之地缓步前进。由预估路径来看,花东首当其衝,他们的田野工作早晚会因风雨暂停,有了时间上的
力。
偏偏一切并不顺利。
「没办法了吗。」
才要开工就出了状况。首先是小目一大早再三保证有充电的单眼相机,在向亮换了颗电池后立刻復活。一路被笑的小目到了工地后迫不及待地再打开相机发现,又黑屏了。
从住的民宿到田野地点不过十五分鐘的上坡路程,不可能将电池耗尽。然而无论庭萱跟小目怎么换电池,萤幕就是绝望的全黑。
「会不会是有手挡在镜头前面啊?啊哈哈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