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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飞狼连忙哀告道:“我说,我说…在…在…常德府。”应天无常大怒道:“你还敢扯谎!”
北飞狼忙叫道:“求您老手下留情,这是实话,的的确确是实话,如有半字虚言,雷打火烧,不得好死!”应天无常转向辛维正头一点道:“继续问下去!”辛维正于是接下去问道:“在常德府什么地方?”
“桃源县北避秦岭中段一处山谷中。那地方非常隐僻,平时人迹罕至,入山要走一夜,才能到达。”辛维正一呆,
口道:“桃源避秦岭?接近美髯公齐天卫之住处?”
“是的,与‘美髯公’之‘千秋府’只隔两座山头。我们那些老主人认为,总舵设在避秦岭是最为安全不过.不但一般人难于想像,就是不慎漏出一点消息都恐怕无人肯信。”
“这里过去,由那一条路入山,入山之后,又是如何个走法?”
“少侠要想进去,恐怕不容易。”
“为什么?”北飞狼嗫嚅着道:“因为…”应天无常挥手道:“解开他的气户
,让他绘张草图!”辛维正依言拍开
北飞狼的气户
,并递去一枝灰笔以及一张白纸。
北飞狼支撑着伏在大石上,不一会儿一幅草图绘就,上面将道路、河
、山径、狭谷、桩卡,以及总舵所在地,都一一标示出来。
应天无常接过去看了一下道:“一定得渡过这条白洋河,才能进得去?”北飞狼点点头道:“是的。”应天无常又问道:“有没有其他入山之路?”
北飞狼摇头道:“别无他这。除非能通过千秋府,不受阻碍,由府后翻着山头过来。
就小的所知,在那一段山路中,是荒林断壑,不但危险异常,而且极易
路,这也是美髯公门下弟子,至今未能发现此一秘密的原因。”辛维正向应天无常问道:“这条白洋河,是否很难渡?”应天无常皱眉答道:“老夫只知道此河为
庭支
之一。上接澧水,河身傍山婉蜒,水
湍急,内多礁石,一向为商贾行人视为畏途。”
北飞狼
口说道:“困难之处,尚不止此。该河仅有两处渡口,船老大均为帮中人,他们对帮中上下人等之相貌言行,均极
悉,外人要想混入,万难逃过彼等耳目。诸位纵
易容之术,但于举止方面,恐难不
破绽。”应天无常收起那幅草图,毅然道:“这些留待以后再说不迟!”辛维正指着
北飞狼道:“那么这位老兄如何安置?”应天无常点点头道:“当然得想办法…”语音未竟,一脚飞出,那位
北飞狼哼都汲有来得及哼一声,脑袋一歪,就此了账!
辛维正大骇道:“您老怎可如此做?”应天无常偏脸道:“为何不可?”辛维正皱眉说道:“我们问一句,他答一句,并无不合作之处,何故不肯饶他一条活命?”
“谁答应过他了?”
“话不是这样说-“总觉得有伤天良?”
“也不是这样说!”
“那该怎么样说?
…
”
“晚辈意思是说…”
“说什么,说啊!再说老夫就是一口臭口水!的,你就没有想想,你若被他送去总舵,人家会不会对你慈悲?你大师伯怎么死的?你师父因何人而残废?
的你小于说啊!”辛维正叹一口气,没再开口。
应天无常转向林外高喊道:“小子将马牵进来!”小灵猿应了一声来了,随即将那匹黄骠马牵入林中。应天无常走过去,并指如刀,一掌切下,那匹黄骡马马颈一垂,缓缓跪下两只前蹄,喉中咕咕一阵响,身子一倾,绝气翻倒!
小灵猿张目失声道:“这样一匹好马,乘坐三个人,绝无问题,留作代步,不亦甚佳?”应天无常哼了一声道:“是啊!真是太可惜了。快马特差的专用坐骑,一旦乘坐起来,单是那股威风劲儿,就够人陶醉老半天的。我的好老弟,你为何不早说?”这是一匹快马特差的专用坐骑?
小灵猿有点不服气,正想顶撞时,跟光偶扫,忽然瞥及马腹下那一撮显目的白,顿时气馁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