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名高压顶能无视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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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维正如此思忖着,脑中忽然掠过一个意念,当下向对方周身上下一打量,冷冷注目道:“阁下检得的漂亮石头,可否借与一观?”汉子显得甚是尴尬地道:“这个,咳,这个…”窄维正打鼻管中哼了一声,冷冷接着道:“该不是为了怕和那位煞相之子朝相吧?”汉子好像受到了无比届辱似的,两眼一瞪道:“你,你说什么?我我,杨某人,会怕了雷家那小子?笑话!”辛维正侧目哂然道:“阁下究竟是何身份,以及跟定在下的居心何在,就凭这几句话,该可以开诚布公了吧?”汉子白知前后语气矛盾,无法再瞒,只好着嗓门道:“算你老弟有眼力,杨某在江湖上,的确有点小小地位,只是为了某种缘故,一时尚不便以真实身份相告…”辛维正悠然道:“还有呢?”他原认定这厮可能有点来头,现经这厮一番自我吹嘘,信心反倒有些动摇起来了。

汉子低声道:“至于和你老弟亲近的原因,天地良心,神鬼共鉴,我姓杨的若是存有任何不良企图…”辛维正侧目道:“便怎样?”汉子苦脸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辛维正哼道:“不知所云。”汉子怫然作道:“那么我且问你,你老弟身上,现在有着什么宝贝东西,竟值得我这样身份的人,也会为它生出觊觎之心?”辛维正心头微动,暗道一声:对了,这厮大概是看到我跟唐必达就在这时候,棚外似有人影一闪而过,辛维正心神微分,话到口边,倏而忍住。汉子忽然伸手一拉,叫道:“来,老弟,别再说这些了,我请老弟喝一杯!”辛维正决定与这厮周旋到底,因而亦不推辞,仅淡淡说了句:“不嫌太破费了么?”就势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汉子似乎有意摆阔,点这又点那,叫来桌酒菜。辛维正也着实不客气,开怀放量,大吃大喝不误。

辛维正在心里冷笑:你这厮瞎了眼,大概还不知道小爷便是刀剑双尉的师弟,到头来不叫你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才怪!

棚中原有七八张桌子,坐了约莫二十来名酒客,这时棚口光线一暗,又进来了三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豹头老者,背上斜一对龙虎拐,生相极为威武。

后面跟着的,是两名三旬上下的彪形壮汉,一人佩着一把鬼头刀,太高高隆起,目光灼灼如电,似为豹头老者之晚辈弟子。

待进来的这三人走到一角坐定之后,汉子忽然低声道:“老弟认得这三人是准么?”辛维正摇摇头道:“没有见过。”汉子低声说道:“老家伙是长白掌门人,姓丘,名武泰,外号:双拐镇三关’。另外那一对,便是长白派中有名的:蔡家兄弟’:‘分水刀’和‘奇双刀,!”辛维正微哂道:“阁下这番介绍是表示阁下‘见闻广博,,抑或表示阁下‘相识天下’?”汉子答非所问地又说道:“对于一位名派掌门人,老弟抱什么看法?”辛维正漫声道:“创业维艰,守成不易,任何门派,其能立足于武林,本身便是一种可敬的尊严;而一门一派之成败兴衰,又往往系诸掌门人之德能是否出众;所以,在下对任何门派之掌门人,一向都是尊敬的,只除了少数几位,像黄山”汉子拦着道:“那么,这位长白掌门人,老弟对他印象如何?”辛维正仰脸道:“认识不够,无从月旦。如果阁下问的只是表面之印象,则在下可以回答:看上去刚直正派!”汉子道:“这就够了!”辛维正转过脸来道:“够什么?”汉子低声道:“这就是说:你老弟若敬重此老,便更该敬重我杨某人!”辛维正举筷指向桌面道:“这一盘鸭肫肝炒得还不错吧?”汉子眨眨跟皮,勉强点了一下头道:“是的”辛维正筷子一掉,又指向另一盘道:“但我认为这一盘猪头,却卤得倒胃之至!”汉子干咳了一声道:“老弟真会骂人。”辛维正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就事论事罢了!”汉子双眉微蹙,忽又引颈低声道:“这样好不好,老弟?杨某人由于一时不便公开身份,致令你老弟始终疑心难释,现在咱们不妨来个事实胜于空言,由杨某人发出--个暗示,然后你再注意那位长白掌门人的反应,假使连这位双拐镇三关,都对我杨某人礼敬有加,请问:你老弟还会不会对我杨某人如此步步为营?”辛维正侧目道:“如何暗示?”汉子咳了咳道:“你去叫他们师徒马上滚出去!就说是我杨某人的意思!”辛维正一怔道:“阁下醉了投有?”汉子又咳了一下道:“醉是设有醉,不过你老弟假如不想试,杨某人当然不便过分勉强。”辛维正眼珠一滚,忽然伏桌低声道:“在棋盘上,这大概叫做‘当头炮’,颇能唬人,可是,朋友你错了,现在,没得说的,你朋友准备挨吧!”语毕,不容汉子再有其他表示,站起身来,凳子一拨,大踏步便向长白师徒那边走去!

此所谓:天作孽,犹可追,自作孽,不可活!

无论什么事情,就怕太离谱。这岂不是明明估定他辛维正绝无这份传话胆量,而咬紧牙关,耍的一记花招么?

辛维正想:好,来吧!以长白师徒之老于江湖,当不会看不出自己只是一名传话人,而纵使他师徒三人将自己也并恼在里面,凭自己的身手,也还应付得了。

他边走边回头,依他料想:也许不等他走至长白师徒桌前,便将有人夺门而出了。

讵知,出人意料的,那厮跟巴巴的望着他往前走,神间虽微呈紧张,但足,却绝无拔脚开溜的意思。辛维正心头更火,他飞回一道眼,意思告诉对方:朋友,要溜就趁早,小爷说到做到,心肠硬得很,想小爷悬崖勒马,那可万万办不到!

好家伙,吧!辛维正见那厮仍无走避迹象,倏地大跨一步,张臂隔开双方视线,然后向那位双拐镇三关道:“喂,老丈,有人请贤师徒马上滚离此地呢!”那位长白掌门人为之一愣,张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打横坐着的蔡家兄弟,脸一变,双双跳身而起,嚓的一声,亮刀在手,同声厉喝道:“好朋友在哪里?”辛维正返身一指道:“就是那一位。”老大分水刀怪叫道:“好哇”话才出口,身后突然传来双拐镇三关一声喝道:“伯屏住口!”双刀兄弟愕然转身,只见双拐镇三关脸布霾,向桌面丢出一块碎银,手臂一挥,什么也不说,转身便向棚外走去!

棚中其他酒客,对这种事,见多不怪,各人在溜过一眼之后,仍然吃喝如故,却只将一个辛维正整惨了,他傻在那里,半晌做声不得。

汉子遥遥一招手,喊道:“过来啊!”辛维正走过去,蹙额喃喃道:“真像串通了似的。”汉子轻轻咳丁一下道:“那么,依你老弟意思,是否要另外再找一个对象试试?”辛维正未予理会,心底下则在想:妙手师徒,煞相之子,或者那位霹雳掌珠,假如这几人之中此刻能有-‘个突然撞进来就好了!

汉子干咳着,低声又道:“老实告诉你弟台,今天,在这儿直到目前为止,包括什么刀剑双尉,以及什么无情卿,妙手卿之的角在内,我扬某人一声吩咐下去,大概敢于抗命的还不太多,其余的,你老弟去想吧!”辛维正迟疑着,转过脸去道:“那么,阁下”汉子头一摆截口道:“能说的,早就说了。”辛维正眨一眨眼皮,又道:“以阁下身份之高,而今竟然垂青在下这么一个无名小子,能说真的什么用心也没有,只是为了吃吃喝喝,谈谈说说么?”汉子头一点道:“有!”辛维正注目道:。请说!”汉子声一沉道:“为了救你弟台一条小命!”辛维正张目道:“怎么说?”汉子嘿了一声道:“这就是说”汉子一个说字方出口,眼角偶扫,突然轻轻一噫,匆促起身离座,向打棚外仓惶奔人的一名青年汉子疾步去。

汉子和那青年凑到一起,不知那青年说了几句什么话,只听汉于似有未信地失声追问道:“真的没有看错?”青年肯定的点了一下头。汉子随即转身向辛维正点点头道:“再见,老弟,明天或后天,我会再找你!”手腕一抖,打出一锭白银,白银来势虽疾,但落于桌面时,却不闻一丝声息,就像被人用手轻轻放上去一般。

就凭最后这一手,辛维正知道,汉子刚才那番话,当非自夸,今天庐山,或许真的就数这厮为第一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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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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