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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摩已经不再说下去,仿佛听到了外面的什么动静,猛然站起,将戒指收回手中,站起,空茫的眼睛里霍然闪出锐气:“怎么回事?皇天在附近!”-那一边,在问过无数个路人之后,那笙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一头冲进了如意赌坊,焦急地四顾寻找那个叫“西京”的人。
“可是那笙姑娘?”在她焦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头顶有人轻声问,柔和动听。她惊讶的抬头,看到了一名绝少女从梁上跃下,拉起了她的手,微笑:“我叫‘汀’——我的主人西京先生要我来这里等你。”奇怪,西京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可那笙来不及反应,便被她拉着走,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堂。
“你不用担心,慕容公子已经安全和主人见面了,”汀微笑着,边走边对她解释“公子他提起你落单了,很担心,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所以主人要我来大堂等着你。呀,你手受伤了?半路一定遇到麻烦了吧?幸亏能平安到这里,以后就安全了。”
“啊?
…
”那笙听她不急不缓地待,张口结舌。还以为慕容修命在旦夕,不料自己拼命跑来这里、事情已经雨过天晴,不由一阵轻松又一阵沮丧。汀拉着她的手穿过人群,向后面雅座走去:“慕容公子和我主人都在后面。”那笙身不由己地被她拉着,猛然间看到少女深蓝
的长发,
口:“你、你也是鲛人?”汀不以为忤,微微一笑,颔首,拉着她来到了一扇门前,放开了她的手,敲了敲门:“主人,慕容公子,那笙姑娘来了!”
“那笙?快进来!”慕容修的声音透出惊喜,门吱呀一声打开。
看到开门出来的人,那笙一声呼,跳进去,不由分说抱住了慕容修的肩膀,大笑:“哎呀!你没被那群强盗杀了?真的吓死我了啊!”
“轻一点、轻一点。”被那样面拥抱,慕容修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痛得皱眉。那笙放开手,才注意到他身上伤痕累累,显然吃了颇多苦头,不由愤怒:“那些强盗欺负你?太可恶了…我替你出气!”她挥着包住的右手,心想再也不能瞒慕容修皇天的事情了。然而慕容修只是苦笑,摇头:“算了,其实说起来是场误会罢了…”
“误会?是误会还差点害死我们?”那笙不服,继续挥动右手,却没有注意到旁边一个抱着酒壶醉醺醺的中年汉子,猛然睁开了一线眼睛、盯着她的手看,眼里冷光闪动。
“好了好了…你看,现在我已经找到西京先生了,不会再有事了。”慕容修看到她胡吹大气,生怕她不知好歹真的去惹事,连忙安抚,拉着她进门“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那笙不好意思低头:“人家…人家不认路…”
“啊?”慕容修猛然哭笑不得“天,少代一句都不行…笨丫头,我留给你那本《异域记》里不写着路径?你没有顺手翻翻?”
“异域记?”那笙诧异,猛然大叫一声,想起来了“完了!”
“怎么?”慕容修被她吓了一跳,却见她急急把褡裢扔给他,从怀里七手八脚拿出一本泡得淋淋的书来,一挤,水滴滴答答落下来。那笙几乎要哭了:“我、我忘了把它拿出来了…掉到水里了…完了。”
“…”慕容修看着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掂掂褡裢,发现瑶草也已经吃了水,泡得发
了。看到这一幕,旁边汀捂着嘴偷笑,忽然间觉得很是
乐。
“好了好了,别哭,一哭我更头痛…”在她扁嘴要哭之前,慕容修及时阻止“没关系,那本异域记我从小看,都背了,有功夫再默写一本就是——你快来见过西京先生吧。”
“西京?在哪里?”那笙茫然四顾,慕容修拉着她转身,指点。她好容易才看见躺在椅子里抱着酒壶酣睡的男子,诧异:“什么?就是这位胡子拉碴的大叔?——醉鬼一个,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我家主人,是剑圣尊渊的第一弟子,”虽然看得有趣,但是听到那笙居然敢藐视西京,汀不能不身维护“一百年来,这片土地上还没有比主人更强的剑客呢!”
“哦?真的?”那笙对汀颇有好,倒不好反驳,只好撇撇嘴。
“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啊。西京大人是很厉害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