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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剑？
…
光剑！
沧
帝国的年轻军人忽然间愣住了，居然忘了攻击对方、只是看着那个中年男子横抱着死去的鲛人少女，铁青着脸掠过来，右手中划出一道闪电。
“苍生何辜”！——那个瞬间，陡然认出了对方的剑式，云焕
口惊呼。同一个瞬间，他身子往左避开，右手中光剑由下而上斜封、同时连消带打地刺向来客。
“问天何寿”！——同一个瞬间，显然也认出了沧帝国战士的剑法，黑衣来客猛然一惊，想都不想地回了一剑。
十几招就仿佛电光般迅疾地过去。每一招都是发至半途便改向，因为从对方的来势已经猜出了后面的走向，避免失去先机、便不得不立刻换用其余招式。然而，仿佛都是
稔之极的人，无论如何换，双方都是一眼看穿。
就仿佛是
演剑术，一个喂招一个还手、也没有配合得那么迅速妥帖。
在几十个半招过后，急速接近的两个人终于到了近身搏击的距离，一声厉喝，两道剑光同时划破空气，宛如腾起的蛟龙，直刺对方眉心——“情为何物”居然同样是九问中的最后一问“情为何物”！
两柄光剑
吐出的剑芒在半空中相遇，仿佛针尖撞击，轰然巨响中，双方各自退开。
黑
军服下、沧帝国少将脸苍白，看着面前的来人，缓缓将光剑举至眉心，行礼:“剑圣门下三弟子云焕，见过大师兄。”
“三弟子云焕？
…
三弟子？不见尊渊师傅教过你。”退开三步，抱着鲛人尸体的西京猛然怔住，看着对方手里的光剑，忽然大笑起来“是了！你是慕湮师傅的关门弟子？——没想到‘空桑’剑圣收的弟子，居然是沧帝国的冰族人！”
“剑技无界限。”云焕放下光剑，冷冷回答，银黑两的戎装印得青年军官得脸更加坚毅冷定，然而说起师尊的名讳，少将眼睛里有敬慕的光“慕湮师傅只收她认为能够继承她剑技的人而已。”
“剑技无界限？”西京蓦然冷笑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奉命追杀的军人“可是剑客却是有各自的立场！我不管你是谁，如今你们这群人杀了汀，都罪无可赦！”
“汀？”云焕倒是愣了一下，看着西京怀中的鲛人少女，不自
地冷笑“为一个鲛人？别装模作样了！——师兄，你是想保护那个带着皇天的女孩子吧？直说就是，何必找那么卑下的借口？”
“混蛋！”西京的瞳孔猛然收缩，看着面前的青年，杀气慢慢出现“才学了几年剑技？就这样漠视人命？非废了你不可！”
“大师兄，听说你喝了快一百年的酒了，还能拿住剑？”云焕微微冷笑起来“我早想拜见一下你和二师姐了，可惜你们一个成了酒鬼，一个成了冥灵，我又长年不能离开伽蓝城——如今可要好好领教了！”半空中的银风隼看到两个人对面而立，一时间生怕误伤、居然盘旋着不敢再发箭。
“潇！别愣着！快去追皇天！”在拔剑前，沧帝国少将仰起头，对着飞低过来的鲛人傀儡厉叱“蠢材，我这里没事！快让大家去追那个带着皇天的女孩子！”在那一架银风隼飞低的时候，西京眼冰冷地握紧了光剑，准备一剑杀死那个鲛人傀儡、将风隼击落下来。
然而，听到云焕那一声厉喝，剑客脸蓦然大变，抬头看着那飞低的巨大木鸟。
那样可怕的机械里，一个深蓝头发的鲛人少女神木然地纵着，一掠而过。
“潇，潇？
…
”西京猛然口，喃喃自语，抱紧了汀的尸体，忽然间喝多了酒后的双手就开始颤抖“汀，你看到了么？潇——那个就是潇！”天际涌动着密云，遮蔽晨光，黯淡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