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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本来有千万子民,而如今只剩下不到十万人沉睡在不见天的无
城。”白璎的眼睛里忽然有看不见底的悲痛“那么多的血还不够么?就算我们空桑人犯下过滔天大错、这一场屠戮里付出的代价难道还不够抵偿?我的父母兄弟、亲朋族人已经全都死了,白麟死的时候才十三岁…够不够!你非要看到最后一个空桑人都死绝了才甘心?”那样
烈的语气、让傀儡师肩膀上的偶人都微微变了脸
。苏摩苍白的脸上有无数复杂的表情
错而过,然而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踉跄着后退、仿佛不再想继续面对这样的斥问。
“求求你,”忽然间,他冰冷的手被一只更加寒冷的手拉住,已经死去的冥灵抓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睛“求求你好好想一想。该死去的都已经死去了,请不要再因无谓的积怨、让可以活下来的人不见天——如果你和真岚的力量联合起来,说不定真的可以推翻沧
帝国,这无论对我们空桑、还是你们鲛人都是最好的选择。”该死去的都已经死去了…那样的话、忽然如闪电般击中了傀儡师。
他空茫的眼睛看着面前虚无的冥灵,踉跄着后退。
“苏摩,我以前就不曾怨恨过你、如今更愿意再度相信你——一个人如果还知道泪、还知道痛苦,那必然就还有他要守护的东西。”显然
觉到了对方内心的动摇,空桑皇太子妃不肯放开他的手,用尽了全力劝说“以你的力量、你本可以给更多人带来幸福。如果你想要什么
换条件、可以尽管开口。”
“唰!”忽然间一声尖利的呼啸划破了空气,白璎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锋利的透明引线如同刀般割过,拦开了她。出手的是坐在傀儡师肩头的偶人,阿诺眼神是枭的,冷冷看着面前的女子、眼里居然带了杀气。
苏摩挣开了她的手,踉跄着后退,一直到后背撞上了断墙才停住。转瞬就平定了口起伏的气息,忽然间冷冷一笑,转过了身去:“我要守的是族人、和你们空桑人无关——我想要的、也是手指再也抓不住的东西。”话音未落,傀儡师再也不停留,迅速消失在黑夜。
听着窗外翅膀扑簌的声音风一样呼啸而去,房间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开始继续谈话。
如意夫人重新点起了灯,凑近去看复国军左权使的伤势。
灯下炎汐原本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居然泛出了奇异的嫣红,虽然极力制、然而依旧忍不住不停的咳嗽,有些烦躁地用手抓着伤口上的绑缚,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般,无法忍受。
“怎么了?”如意夫人吓了一跳,知道左权使为人坚忍,在征天军团手里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始至终没有呻过一声,而如今居然有无法掩饰的痛苦表情。
“夫人,炎汐烧的很厉害!”那笙急了,抓着榻边扭头对美妇嚷嚷,带着哭音。
她忙忙地放下烛台,弯下,有些不信地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忽然间手便是猛烈一颤——其实是没有多少温度的,然而对于冷血的鲛人一族来说、如今这样的体温、无疑便是烧得让体内的血都在沸腾!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意夫人愣了愣,连忙拿过一盏茶,那笙劈手夺过、扶着炎汐坐起,递到他边。鲛人战士似乎已经被迅速攀升的体温烧得无法说话,看到水、下意识地一口饮尽,然而嘴
依然干裂,眼里有渴盼的光。那笙连忙又倒了一盏,也是转瞬饮尽。
等一壶水全部喝完,炎汐依然虚弱,仿佛那样的体温将体内所有水份都消耗殆尽。
那笙急得要哭,然而在她起身准备去找水的时候,如意夫人忽然抬手按住了她。美妇的眼里有深思的神,喃喃:“没用的,不能不停给他喝水,不然他会死。”
“会死?!”那笙听得那两个字,一下子惊叫起来,引得旁边慕容修和真岚西京都看过来,然而苗人少女不管不顾,一把拉住了如意夫人,几乎哭了起来“刚才不是好好的么…还说苏摩给他治伤过了,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要…要怎么办才好啊?”慕容修听得如意夫人说的严重,终究不忍,站起身来:“夫人,不知瑶草是否管用?”如意夫人愣了一下,看着这个鲛人的孩子,摇摇头。
那笙的脸顿时苍白。
“哎,别怕,有我呢。”那个瞬间,忽然一边听着的真岚开口了,安着皇天的持有人“实在不行,我可以把我的血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