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纵横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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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笙诧异,却看到真岚已经回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那个笑容又是朗干净一如平,将她心头的云驱散:“不要怕啊,小丫头。你戴着皇天、好好学一些防身的术法就好,你一定能解开四个封印的。”

“我才不怕。”那笙咬着牙抬起眉头,看着真岚“别以为我怕了——那笙答应别人的,还从来没有作不到的!”真岚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发,笑了:“真要谢皇天选了你。”另一边的西京,却是和慕容修低语了许久,两人的脸都是凝重的。

“看来我是无法亲自送你去叶城了,不然给反而会害了你。要知道目下整个沧帝国会开始追杀我和那笙一行。”两人在这个间隙里分析了目下的形势,西京沉许久,终究说了一句“想不到我居然不能实现对红珊的诺言。”看到剑客郁郁不乐的神情,年轻商人反而安:“前辈不用为我担心…”

“西京大人不要担心,如果泽之国境内、我可以托人一路护送慕容公子。”一边开口的,却是风华绝代的赌坊老板娘。家业一夕间破败如此,如意夫人却毫不惊慌,慢慢开口:“我在此地多年,好歹也有些人脉,要护送一个人并不难。”

“如此…多谢了。”西京愣了愣,看到老板娘认真的神口。

“不必谢。慕容公子是红珊的孩子,也是我们鲛人一族的后代,该当出手相助,”如意夫人抬手掠了掠鬓发,笑了笑“而且…如今我们鲛人和空桑人之间、也该相互扶持,不好让西京将军为难。”她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解开,将一面晶莹的玉牌拿在手里轻轻‮摩抚‬。

上面,刻着双头金翅鸟的令牌——沧帝国十巫赋予领地总督的最高权柄象征。这个情人的馈赠她保留了多年,未曾轻易动用。

“这面双头金翅鸟的令牌,就让慕容公子随身带着吧…”如意夫人垂下头,看了手中那面温润的玉牌半,终于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道“为了海国,红珊当年战败被擒,受了多少苦楚,才遇到了你父亲——如今天见可怜,让我遇到她的孩子。”轻轻叹息,如意夫人终究狠下心,将那面含义深长的玉牌递给一边的年轻商人。

“啪”忽然间凭空一声轻响,仿佛无形力量蓦然卷来,那面玉牌从慕容修指间跳起。众人大惊,西京按剑回头,看到坐在角落榻边的傀儡师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招,将那一面令符收入了手心。

“少主?”如意夫人诧异,有些结巴地问“怎、怎么?少主不同意么?”

“不同意。”苏摩收起手,冷冷道“这个东西,不能给中州人。”

“是…是。”没有料到少主会这样斩钉截铁地反对,如意夫人愣了一下,却只是无奈地低头服从,依然低声分辩“但慕容公子他是红珊的…”

“红珊是红珊,他是他。”不等如意夫人说完,苏摩蓦然出言打断,傀儡师的眼睛依然是茫然冰冷的,嘴角忽然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一个走南闯北的男人,还要靠前人余荫庇护,算是什么东西。”那样锋锐恶意的话,仿佛刀般割过慕容修的心。

年轻珠宝商人蓦然抬起眼睛,盯了这个傀儡师一眼,仿佛要把这个说出这样冷嘲的人的模样记住。然而慕容修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按住了涌起怒意的西京,只是对着苏摩淡淡道:“教训的是——原来阁下毕生都未曾受人半点恩惠,佩服。”苏摩冷笑,本来开口就要说,陡然间仿佛想起一个人,心里便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忽然间闭口不言,脸转为苍白。

虽然是沉默,可那样凝聚起的杀意让室内几个高手都悚然动容。那一边真岚已经顾不得捧着书卷看的那笙,立刻回身,有意无意地拦在双方之间,笑:“鲛人也会闹内讧?这个慕容小兄弟可算是你们自己人吧?”

“呵,”忽然间,苏摩身上的杀意淡了下去,却是冷笑着,轻声吐出两个字“杂种。”那样的两个字,让所有人都变

——云荒上几千年来都畜养着鲛人,作为奴隶。而无论空桑人、还是现在的沧帝国,都很少有鲛人生下的混血孩子。畜养奴隶的主人们虽然耽于纵享乐、却从骨子里认为让鲛人延续血脉是极端可的事情,因此很多胎儿在刚成形的时候便被杀死在母亲身体里;而另一方面,即使鲛人内部、对于这种被凌而生下的半人孩子,也视为辱的印记、并不善待,以“杂种”称之。

那是不被任何种族接纳的代称——而这个中州来的珠宝商却不曾了解这样称呼背后错综复杂的含义,听得那两个字、只是按照中州的字面理解,怒意发。

虽然知道傀儡师脾气诡异枭,然而真岚实在没有想到苏摩会莫名其妙的为难慕容修。虽然慕容修和空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却是那笙的朋友,他还是需要回护于他,只好开口试图缓和气氛:“这么说可就不——”

“先别说,”苏摩冷笑,再度打断了别人的话,眼角带着说不出的刻毒“你不也是?”——帝王之血本该由空桑皇室男子和白族王族女子延续,才算嫡系,而真岚之母来自北方砂之国、身份卑下,甚至不是空桑一族,那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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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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