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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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瑕自进入凉州,见城内除了军队之外,还是军队。所有的男丁大多编入部队,一些没用的老弱妇孺则全都被移到城外人事农耕,或在水草地带从事放牧工作。

凉州土壤肥沃,农产物多,出城便是一片美丽的耕地,不愧号称河西第一谷仓,而附近所产的马,更是天下第一良种,所谓‘凉州名驹为天下之饶’是人驹知的古来名马产地。

一路穿越荒凉沙漠来到绿油油之地,心境上多少是有些舒缓而适意的。她并不急着寻找答案,只是顺着在苍凉之中绿意盎然的凉州,衬着自己寥落的心情,受短暂的怡然自得,即使寂寞,也是一种耐人寻味的寂寞,更是一种形而上的孤单。

从商末到唐朝,有一千多年的时间。是怎样的情,能够延续不变质?是怎样的格,能固执到经得起漫长时间的考验而不被噬?

人之所以奥妙难懂,的确其来有自!

不懂啊!以她如此淡漠的情,如何承受他浓烈的深情?

或许,就某种程度而言,她对他负了心。

丝剥茧后的检视,无论是无心或有意,她都必须承认,因为自己违心的逃避,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他深执不悔的心。

算起来,她也是个残忍的女人,伤人又伤己!

想起山叟老人的戏言,白玉瑕心头又是一怔。

郑远祈真的会到凉州来找她?

白玉瑕心念一转,突然觉得没有把握。坦白说,她虽然在意他对孙月的深情,但要她放弃他,她——做不到!

这也是她心中一直矛盾的情绪。

真是好难!

一望无际的平原,处处耕耘得井然有序,平原到处都可看到渐渐萌芽的树木立着。白玉瑕面对这个无垠的景致,似乎已暂时抚平她口郁闷的窒息

吁了一口气,她不愿再深想,只凝望眼前辽阔的一切,受灵魂飘在尘世间的渺小和无知,告诉自己介怀太甚,只是愚昧自己,徒劳伤神罢了。

无论是否能再见到他,她都必须调整自己的心境。她也许内心有些执着,但绝不会在行为上表现出来;动心与不动心之间既然已有取舍,纵使心,她也不能表现得反常热烈,那不像她——惯于淡漠无情的白玉瑕!

想起自己口上那块巴掌大小的红胎记,白玉瑕心神不恍惚。

月的确是一个值得郑子禹倾其所有去呵的女子,她拥有对义无反顾的决心及勇气,但她明白,即使自己和孙月是同一灵魂,可是在人格特质上,她和孙月完全迥异,所以她绝不是郑远祈等待寻觅的命定佳人,合该她是孤单孑然之身。

平原上卷起一阵强劲的风,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白玉瑕听到细微稳沉的声音渐行渐近。她缓缓地旋身,见到悉的颀长身影在不远处止步,并受到对方的灼灼目光,即使他戴着黄箬笠,遮去了大半面孔,她仍是一眼就认出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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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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