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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愿意送我至杭州?”颜如玉脸上顿时有了光采:“到了杭州,我一定要求父亲好好酬谢两位——”
“这倒是不必了。”白玉瑕打断她的话。
“时候不早了,如玉姑娘,方才你受了惊,我想不妨就先找间客栈落脚,明儿个一早咱们就动身起程,你早些抵达杭州,省得家人挂心担忧你的下落及安危!”白玉瑕不容置喙地下了决定,不苟言笑的神情显得严厉更甚。她迈开脚步向前走去,清楚身后的两人随之跟进。
郑远祈望着白玉瑕直的背影,眸中有一抹
赏的光芒。她的坚强、固执、善良和勇气,一直都教他心折不已,但——她何时才肯卸下心防与他共织
恋呢?
郑远祈尾随在白玉瑕身后,他的心思虽集中在她身上,却没有忽略身旁颜如玉那慕不舍的眼光。这种目光早在千年之前,他就习惯这种目光的牵绊,当然在千年之后,他没道理不解这
语还休的注视所代表的意味,如同住昔——不予理会!这是他自始至终的作法。
目前,进驻白玉瑕冰封的心灵,才是他最热切的渴望…
白玉瑕一行人朝东南方而行,由于颜如玉不堪颠簸,为了配合她,三人抵达蔡州时,竟费时半个月之久。不过,白玉瑕和郑远祈虽然都是一贯的严肃俐落,对颜如玉娇滴滴的举止,倒无不耐的神,两人反利用这缓慢的脚程,一个欣赏沿途风光,怡然自得;一个不是偶尔助兴调侃几句,就是献殷勤却惨遭闭门羹,仍一副乐在其中的玩味模样。而颜如玉望着冷冰冰的绝
女子,虽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却忍不椎妒起白玉瑕,卓然伟岸的郑远祈似乎只对白玉瑕
出娴雅的温柔,对方明显的不屑一顾,让她这个企图
引郑远祈注意却始终无法成功的人又妒又羡,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颜如玉自认比白玉瑕貌美年轻又未染风霜,她不明白郑远祈钟情于白玉瑕的原因。
白玉瑕又冷又傲,丽绝伦却无丝毫的温柔可言,严重地缺乏女
娇柔之气,说好听一点,就是十足十的美丽男人婆——虽美,却不可
!反观自己,拥有清新却又
人的媚态,加上年纪又轻,充
了女人味,不似白玉瑕说话冷言冷语、神情淡漠倨傲,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样。她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能长久忍受此种个
的女人,耐心早晚会用尽的!颜如玉坐在马上如是想。
“白姑娘,能够停下来歇歇吗?”颜如玉无法习惯长期坐在马背上,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好像快散掉了似的酸背痛,她忍不住开口要求,想起自己的千金之躯,不
腹委屈,内心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一览无遗。
白玉瑕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和郑远祈很有默契地同时勒马停住。两人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叫停其实见怪不怪!
愈往南方走去,就愈气候的温暖宜人,白玉瑕行走江湖多年,早已习惯旅途的颠簸,所以并不引以为苦,但她知道似颜如玉这般娇生惯养的女子是不习惯受奔波劳苦的,关心萍水相逢的人不符合她的个
,她以她的方式体谅颜如玉的处境与
受,看似不着痕迹。若非了解白玉瑕
情的人是不会明白她的用心,自然也省去了她最排斥的
与谢意,并真误以为她的不苟言笑即是不近人情!
郑远祈却尽收眼底。
三人均下了马,各自踱开休息片刻。郑远祈紧跟在白玉瑕身后,语气中充笑意:“你呀!真是倔得教人心疼。”白玉瑕闻言旋过身,口气不善,大有撵走他的意味:“我的事你少管!”
“那怎么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不分彼此的!”再一次,他又开始施展他迫人的功。
白玉瑕表面冷笑以对,但实则被他扰得心绪大,掀起异样情愫。
“我让你困惑,对不对?”郑远祈不知何时已靠近她身,在她耳边似笑非笑的低语,问句无限挑情和惑。
白了他一眼,她忿忿地与他拉开一道距离。
“你有完没完?”她火了。
郑远祈仍是不改其兴致,答:“没完!”白玉瑕本拿他没辙,当下决定不搭理他,才是上策。很快的,冷漠又覆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