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奔流第三章太行行七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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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對這兩個名字似乎沒什麼在意,他依舊自顧自的按照原來的話題説下去:“鬼子來了,我們不能和鬼子硬拼,可也不能讓他鬆快了,埋地雷,打冷槍,堅壁清野,哼,要不是這山裏有山泉,鬼子連水都喝不上。”老人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梅悠蘭對gcd宣揚的人民戰爭的作戰方式有個大致的瞭解,民眾通過各種組織組織起來,村與村之間形成聯防互保,平時各種物資全部堅壁,只留下少量物資以供生活,敵人來了後,各村迅速堅壁清野,百姓在村支部帶領下躲避起來,民兵則在民兵隊長率領下實行騷擾作戰。

騷擾作戰的形式很奇妙,完全不同與梅悠蘭以前知道的任何作戰;地雷戰,麻雀戰,平原上的地道戰(山區無法進行,因為下面挖不了多深便是岩石),地雷戰好理解,麻雀戰其實就是一種騷擾,讓敵人的神經始終處於緊張疲憊中,得不到休息;當敵人在一個村子掃蕩時,其他幾個村子的民兵便在敵人外圍進行襲擾,迫使敵人無法集中全力進攻;幾個村子的民兵還可以集合起來,切斷敵人的後勤運輸。

我在這裏看到了zd先生所説的人民戰爭,這種作戰與國軍的作戰完全不同,他們用這種方式在敵後艱難的堅持了六年。

游擊隊的武器五花八門,你可以在他們中找到各種各樣的武器,各個時期的武器,有晉造,漢陽造,土槍,甚至還有前清的前裝土炮,他們武器的好壞取決於與他們作戰的敵人的武器好壞,這就是説,他們的彈藥補充主要來源於繳獲。

按照國民政府與延安達成的協議,國民政府將負責為八路軍和新四軍提供武器裝備和彈藥補充,但這僅限有編制的八路軍和新四軍,游擊隊不在此列。

為了補充彈藥,據地的所有人都在進行軍工製造,謝上帝,這裏是太行山,這裏的山上有硫磺,有木炭,所以他們有源源不斷的原料…。”梅悠蘭在昏暗的燈光下奮筆疾書,記錄下沿途的見聞,以及自己的所思所想,雖然還沒有完全進入據地,但撲面而來的氣息已經給她很多領悟。

到村子後,小分隊便分散了,傷員被接到各家中,她住的這家是村裏的堡壘户,房東是個老大娘和她的女兒。

“閨女,先別寫了,吃點東西。”房東大娘有五十多歲了,梅悠蘭住進來後,立刻開始動作做飯,現在端來碗麪條,還有兩個雞蛋,放到梅悠蘭的桌上。

“大娘悠蘭有些為難了,麪條在據地可是稀罕東西,太行山上物資很困難,這裏土地貧瘠,糧食產量很低,而主要糧食還要供應軍隊,老百姓留下的東西很少。今天房東大娘端來麪條和雞蛋,這確實是山區裏招待貴客的東西。

“大娘,我吃這個就行,把這個給傷員拿去吧。”梅悠蘭端過麪條,卻雞蛋推出去了。

“傷員同志那裏有,你也是傷員,別更大娘見外。”大娘嗔怪着將雞蛋放在梅悠蘭面前。

梅悠蘭沒法只得收下,麪條很普通,沒有多少油水,湯上漂着葱花和幾滴香油,聞起來有股清香,她吃過無數宴席,可這碗麪條卻讓她到温馨。

“閨女,你是在寫啥。”大娘坐在梅悠蘭對面,納着鞋底問道。

“總結,這段時間的見聞總結,”梅悠蘭放下筷子看着大娘説:“我是記者,這些總結是我的第一手資料,以後寫文章就全靠它們了。”她生怕大娘不懂,便又解釋説:“記者就是給報紙寫文章的人。”説到這裏,她停頓下,思索着該怎麼解釋報紙這東西,可大娘卻説:“閨女,大娘懂,前年,還是去年,俺們村來過記者,也是個女的,説是分區的啥報的記者,那姑娘可沒你生得好,你咋怎麼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閨女,這一路上可吃苦了。”

“苦倒不苦,只是犧牲了好些同志。”想起犧牲的那些隊員,梅悠蘭有些傷心。

“快別,閨女,這都是小鬼子鬧的。”大娘很,連忙安:“閨女,這打仗呀,那沒有死人的,從鬧小鬼子開始,俺們村就死了十幾口子,這天殺的小鬼子,閨女,你説還要多久才能把小鬼子趕跑呀。”

“要不了多久了,”梅悠蘭想着以前莊繼華的評論,以及最近的戰事進展:“估計還有三年吧,最近國軍在鄂北打了大勝仗,消滅了十萬鬼子,光復武漢和黃河以南的大部分地區,兵臨黃河南岸,下一步,我估計他們會向北打,到時候,國軍從南面打,八路軍從北面打,兩下夾攻,華北的鬼子就得全完。”

“那就好,那就好,”大娘有些高興,沒成想門簾一掀,從外面進來個大姑娘,這姑娘留着一條長辮子,穿着淬花土布作的衣裳,梅悠蘭認識,剛到的時介紹過,是大娘的閨女。

“國民黨也打鬼子?”姑娘懷疑的盯着梅悠蘭,語氣中充滿疑惑。

“當然啦。”梅悠蘭有些奇怪,她不解的看着姑娘,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姑娘上炕坐在大娘身後,語氣中充滿不屑:“國民黨除了會搞摩擦,會搶糧食外,啥好事也不會幹。”

“鄂北大捷你不知道?”梅悠蘭有些詫異,隨即明白過來,難怪莊繼華説國共兩黨之間猜忌極深,gcd對國民黨防範極嚴,估計這些消息都被封鎖了。

她把鄂北大捷的過程簡單介紹了下,然後對姑娘説:“國民黨裏面有好人也有壞人,有抗的,也有不抗的,不過,鄂北大捷確實是事實,光復武漢,鄭州也是事實。”正説着,門外傳來陣笑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叫道:“大娘在家嗎?大妹。”

“是曾書記。”姑娘興奮的跳下炕,一掀簾子就跑出去了,大娘也放下手中的活,站起來出去了,院子裏很快響起姑娘的笑聲,其中還夾雜着隊長和那個曾書記的聲音。

梅悠蘭透過窗户往外看,見院子裏面有四五個人,只是燈光太暗,看不清來人的相貌,她心裏琢磨,這個曾書記是不是就是gcd的縣委書記。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梅悠蘭剛回頭,門簾掀開,領頭進來個女人,這個女人的穿着與其他人完全不同,頭上戴着八路軍的軍帽,上紮皮帶,腳下繫着綁腿,留着齊耳短髮,兩腮瘦削,一雙眼睛正上下打量着梅悠蘭。

“我説是誰呢?原來是您呀,梅記者,好久不見了。”女人快的坐到炕上,不過她的話卻讓梅悠蘭和大娘等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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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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