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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是反攻,”周隊長很肯定的説:“現在我們應該集中部隊,對鬼子展開攻勢,抓住時機擴大據地,向晉南和冀南出擊,搶佔平漢線兩側。”
“對,我們應該殺出太行山,”曾佩芹興致高漲,摩拳擦掌:“機會難得,m主席説的戰略反攻階段到了,我看,上級要求我們擴充主力部隊的原因就在這,我們肯定要反攻了。”正説着,梅悠蘭已經梳洗整齊,吃過早飯,來到院子裏,三人連忙過去,周隊長看看她走路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恢復不錯,再有一兩天便全好了。”
“梅記者,剛才忘記説了,我是奉命來接你的,我會送你去八路軍總部。”紀登科説。
“那就太謝謝你了,”梅悠蘭扭動下腳,到還是有些不給力,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眾人連忙上前,曾佩芹扶着她坐下,房東大娘用簸箕端來些酸棗放在他們面前,房東女兒則在屋裏忙活,一會便送來一壺水。
“大娘,快別忙了,”曾佩芹見大娘又要去廚房,便連忙叫道。梅悠蘭四下打量,見門框上用大紅紙貼着“擁軍模範”便問。
“大娘是我們的擁軍模範,她是烈屬也是軍屬,三個兒子都在部隊上,老大,前年犧牲了,老伴去年支前時也犧牲了。”紀登科的語氣有些沉重。
“我們這裏象她這樣,送了丈夫又送兒子的很多。”曾佩芹説着站起來,把大娘拉過來,大娘笑道:“你們聊,我要去地裏,這鬼老天,又有三天沒下雨了。”説着掙曾佩芹,提着水桶便出去了,梅悠蘭看着她的背影,低低嘆口氣:“河南大旱,你們這裏呢?”
“整個據地,有部分地區受災,其他地方還好。”曾佩芹是在地方工作,瞭解比較多:“我們去年
季,在山裏挖了水渠,所以,損失小多了。”
“水渠?”梅悠蘭有些驚訝,她本沒想到,在這樣複雜緊張的戰爭中,gcd居然帶着太行山村民修築了水渠:“有多長?這裏有嗎?”看到梅悠蘭急切想去看看的模樣,曾佩芹不由笑了,周隊長輕輕搖頭,紀科長笑道:“不用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我告訴你吧,今天主力部隊已經趕過來了,將向昨天進入
據地的鬼子進行反擊。”
“哦,”梅悠蘭差點就想站起來,可隨即坐下,恨恨的拍拍自己的腿,心中遺憾不已。曾佩芹可能是這裏面最了結梅悠蘭的,當初在淞滬戰場上遇上她時,就是這個樣子,風風火火的。
“這樣的機會很多,據地幾乎每天都有戰鬥,這次錯過,下次去便行。”曾佩芹安
她説。
“我們在這裏多休息兩天,等你的腳全好了,我們再上路。”紀登科提起大茶壺給她倒了杯茶,這裏泡茶的方式與南方完全不同,茶--%%--蘭想想,到自己的腳這樣,真要強行走動,那也是給別人添麻煩,倒不如在這裏休息下,便點點頭,然後從包裏拿出皮包,摸出幾十塊法幣放在桌上。
“我不知道這裏的費用怎麼算,也不知道夠不夠,曾書記,只能麻煩你們了。”
“你這是做什麼,快收起來。”曾佩芹又好氣又好笑,連忙勸阻,紀登科和周隊長卻深意外,以前也接待過來採訪的記者,但從來沒見過主動給錢的。
梅悠蘭堅決搖頭,手堅定的按在錢上:“不行,我們報社有規定,不準隨便接受別人禮物,不準隨便接受宴請,所以,不管在那住都要給錢,不管在那吃,也要給錢,我是報社社長,這個規矩不能從我這裏破。”曾佩芹沒想到梅悠蘭還有這一番話,想了想點頭表示接受,周隊長笑道:“梅記者,平時你們也這樣?你從西南到西北,跑了這麼多地方,身上得帶多少錢?”梅悠蘭微微一笑:“一般我們的記者出去,事先有個計劃,他把計劃報上來,主編批准後,他便可以到財務那借錢,用了多少回去報賬,多補少退。”
“那要有意外,錢不湊手呢?”周隊長鑽起牛角尖來。
“這好辦,發封電報回來,社裏再給你寄來,或者在當地人那借錢。”梅悠蘭簡單的介紹了下報社的記者出差報賬方式。
“那你到我們這來,可沒有直接通重慶的電報。”紀登科開玩笑的説:“到時候,你可就得餓肚子了。”
“我向你們借,”梅悠蘭眨眨眼睛,也笑道:“回重慶後,還給紅巖村,怎麼你們不借?”
“哈哈。”三人大笑起來,紀登科拍着大腿説:“當然借,沒有問題,借多少都行。”
“我倒想知道,你們下來怎麼處理呢?有沒有差旅費呢?”梅悠蘭同樣好奇的問曾佩芹。
“不行,不行,我們可沒你們有錢,”曾佩芹擺手説:“蔣介石給我們的軍費不足,我們現在實行的供給制,也就是説,每人每月幾塊錢生活費,不過這發給個人,而是給單位,單位統一使用;服裝也是統一發放,每年兩套,夏冬秋各一套,象這樣下鄉,是村裏派飯,比如你住這裏,村裏會給大娘家補貼,按人頭給,住幾個,給幾個,有相關標準。”梅悠蘭微微頜首,八路軍的清苦還是超過她的想象,供給制,也就意味着他們身上
本沒多少現金。整個八路軍都實行這種制度,居然沒人貪污,沒人受賄?
“如果這樣,你們怎麼監察呢?怎麼防止貪污受賄呢?”梅悠蘭問。
“監察靠羣眾,賬目每個月都要公開,”雖然梅悠蘭問得很委婉,可曾佩芹還是聽出她的意思,便解釋道:“gcd員也是人,也有私意;在這方面,我們主要通過兩種方式進行監察,一方面是羣眾,另一方面是制度;m主席説,羣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要作手腳是決不能瞞過羣眾的眼睛的;其次,是制度,我們有嚴格的制度,每個連隊,每個部門,每個月用了多少錢,都要公佈出來,讓大家知道,錢都用在那些地方了。”
“我們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紀登科現在明白了,梅悠蘭已經開始採訪了,便立刻補充道:“每個八路軍戰士,每個gcd員,都必須把這個紀律刻在心上,在工作中,生活中,隨時提醒自己。”
“我們每次開黨小組會,都會在生活上提出注意,任何在生活上奢侈費,都會在生活會上受到大家的批評。”曾佩芹接着補充道。
梅悠蘭聽着這話,心中卻想起當初莊繼華對藍衣社的評論,“清教徒似的生活,不可能持久。”藍衣社的發展最後也證明了這話的正確,她很想問問,你們這種狀況可以持續多久?是不是持續到奪取政權之後?
“怎麼您不相信。”曾佩芹以為梅悠蘭不相信,梅悠蘭搖搖頭説:“不是不相信,是我想起了我大哥説過的一句話,當年,我對藍衣社的生活條例很興趣,認為要都這樣,中國就再沒貪官了,可大哥説,清教徒似的生活是不可能持續的,壓制多久反彈就多大,就像彈簧,壓得越緊,彈得越高。”
“我們gcd和藍衣社有本質的區別,”三人中曾佩芹對藍衣社運動了解多些,紀登科和周隊長對藍衣社運動基本沒有了解,他們印象中藍衣社就是特務集團。
“藍衣社是以法西斯主義,對人民實行**統治,對外實行侵略擴張,我們gcd人不是,我們是以解放全人類為最高理想,在追求這個理想中,我們願意犧牲我們的所有一切。”曾佩芹的神變得鄭重而嚴肅:“我們的黨員都是經過挑選,經過考驗的,在追求理想的過程中,我們時刻提醒自己,嚴格要求自己。”梅悠蘭
到這話
空,可卻難以反駁,要是莊繼華在,他會不以為然,但梅悠蘭不知道,她從未見過,幾十萬人都保持供給制,就算藍衣社,也只是高層那些核心人員,才執行生活條例。
唉,排名始終上不去,有些灰心了,哥幾個,多點月票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