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奔流第五章突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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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徐祖貽沒有判斷錯,天還矇矇亮,蔡廷錯就被院子裏的曹雜聲驚醒,他透過窗户往外看,就見從外面湧進大隊人馬,參謀長徐祖貽已經出現在院子內,正與莊繼華談話。蔡廷錯連忙穿上衣服,推門出來。

“命令部隊,進攻推後兩天。”蔡廷錯剛走過來,便聽到莊繼華對徐祖貽下令,徐祖貽什麼話都沒問,便扭頭吩咐上官竣執行。

“賢初將軍,把你也驚醒了。”莊繼華看到蔡廷錯過來,有些抱歉的槎手。為了惑岡村寧次,他一直在鄭州許昌開封公開活動,邱清泉的機械化第一軍剛到河南,他帶着大批記者趕去問,直到昨天上午,他才秘密離開許昌,穿越半個河南,好容易才趕到這裏。

“為什麼要推後兩天呢?”蔡廷錯沒客氣,他有些奇怪,第一線部隊已經開始向敵前運堊動,而且中國軍隊傳統便有氣可鼓不可,突然推遲進攻,不但影響保密也影響士氣,莊繼華下車伊始便下達這樣的命令,讓他很是不解。

“沒辦法,高志航報告,空軍還有一天時間才能準備好,況且新三十師和五十師的重武器還有三天才到,不着急。”莊繼華解釋兩句後,又對徐祖貽説:“我去睡一覺,等我醒來後,我要聽敵情報告。”説完之後,莊繼華便衝蔡廷錯示意下,便轉身離開。徐祖貽從蔡廷錯大有深意的笑笑,似乎是在告訴他,怎麼樣”我沒説錯吧。蔡廷錯沒有理會”他四下看看,卻沒看到馮詭他們,他估計那倆人甚至本沒起牀。

莊繼華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衞隊與他一同到達,小院不大,衞隊無法全部住進來,伍子牛帶着一個衞士班住在院內,其餘人便在小院外的臨時棚屋內,這些棚屋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蔡廷錯再度搖頭,莊繼華的舉措看上去很隨意,無論是推遲進攻時間還是先去睡覺然後聽報告,要換作他,必定先聽報告,至於推遲進攻,那就更無此必要,空軍還沒準備好,這個理由簡直不是理由。

重新躺在牀上”蔡廷錯還在想剛才的情況,這肯定是他故意表現出來的,要真是這樣隨意,他不可能數次擊敗軍,成為抗戰以來殲敵數量最多,從無敗績的名將。糊糊中,他又睡着了。

常年的軍旅生涯,讓他在第二天準時醒來,他出來在院子裏散步,院子裏很安靜,那些參謀似乎知道莊繼華凌晨剛到”走路的腳步都放得很低,説話聲也比昨天低多了。

蔡廷錯在院內轉了轉,到沒什麼事,便轉身走出小院,出門沒多遠”便看到馮詭和巨來正在一塊平地上打太極。在清風徐來中,一招一式,一絲不芶,就算蔡廷錯到了面前,也都視而不見。

“這兩位還悠閒的。”蔡廷錯不明白,莊繼華為何會讓這兩個文人留在司令部,不過他沒有細想,雖然到莊繼華身邊不久,可他還是知道,這個馮詭是莊繼華的政治參謀,深受信任,莊繼華在重大決策上經常受他的影響。

大戰之前,軍人都很緊張,每個人都設法放鬆自己,當那聲命令一下,他們便能全神貫注的投入。每個人都有排遣緊張的方法,蔡廷錯原來是喝茶”廣東傳統的功夫茶,每次戰前便要喝上幾杯。這次到江北戰區,那套茶具和茶葉他也帶來了。

順着山路轉了一圈,到這裏他還是第一次轉山路,這次他發現,這座山谷間的小院看上去很平靜,可實際上,警戒非常嚴密,周圍足足有一個團,當他剛走上峯頂時,便從暗處出來個哨兵提醒他,再往前走便出了警戒圈。

從山上下來,馮詭和巨來已經收勢,看到蔡廷錯從山上下來,巨來揚手衝他大哥招呼。

“二位好興致”蔡廷錯平靜的打聲招呼,馮詭笑笑:“將軍也好興致,賢初兄,這安微與廣東不同,將軍以前來過嗎?”

“來過,中原大戰時,曾經在這一帶作戰過。”蔡廷錯望着四周的山嶺,一層薄霧在林間起伏,天空中有幾隻鳥在飛翔,遠處有農人時不時在山道上出沒,山嶺顯得安靜,平和,自熱“呵呵,無常兄,你號稱安微鬼才書生,這算到你家鄉了吧。”巨來似乎是今天生的樂天派,蔡廷錯就從來沒見他愁過,整天都是樂呵呵的。

“我家在贛南,離這裏還有條長江”馮詭淡淡的説:“倒是你,巨來兄,你在豫西二十年,對這這一帶了解多少?”

“呵呵”巨來笑了笑沒有答話,巨來是他的字,本名藍江,與馮詭是老朋友,不過與馮詭不一樣,當年馮詭南下廣東,他卻選擇了在老家豫西隱居,這一隱便隱了二十年,馮詭數次相邀,都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次馮詭到江北戰區後,便親自登門相請,原以為要大費。舌,沒想到,這次沒讓他説什麼,藍江便欣然答應。

三人説説笑笑下山來,回到小院,徐祖貽已經在堂屋中,讓蔡廷錯有些驚奇的是,莊繼華已經在堂屋了,正聽上官竣的敵情介紹。

“…,潛山太湖地區,目前敵情沒有變化,仍然是,凹師團和第二混成旅,總兵力大約兩萬人:第三師團和十五師團,駐守合肥地區,總兵力大約兩萬七千人,此外,第回師團部署在廬江桐城池區:淮南地區軍b7師團,這個師團是新建師團,原來在該地只有一個聯隊,淮南還有偽護國救民獨立師,師長是利子清,兵力兩千人;合肥有和平救國軍第二軍下屬第七師王佔林部三千人,蚌埠軍是獨立十三旅團,總兵力七千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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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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