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轉變四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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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在中國的最南方,張作霖在最北邊,這中間距離太遠。”蔣介石好整以暇的調侃季嘉山。

“嗯,這是個問以我設想可以通過海運把軍隊運到天津上岸,或者您在那裏訓練幾個師,從哪裏向張作霖發動進攻。”季嘉山拋出了自己的設想,蔣介石聽後既驚又怒。

海運軍隊,滑稽!可笑,可笑之至,欺人太甚。蔣介石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他漲紅着臉問:“海運,怎麼運?”

“海運是很麻煩,不過可以解決,實在不行可以由我們蘇聯海軍負責,我們蘇聯海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帝國主義不敢幹涉的。”季嘉山這下到發覺蔣介石的臉不善,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麼自信了。

“其實究竟採取那種方案,我們也沒最後確定,也許另一種辦法更好。”也許羅加覺夫與季嘉山討論過這個問題,兩人對那種方案拿不定主意。

蔣介石已經無心與他們繼續談論了,他到失望之極。這兩個方案都是不可能接受的,而且後一種方案更引起他的警覺。

“黨軍已經證明,蔣將軍是練兵專家,一年之內在海參威訓練五六個師地兵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更容易獲得我們的支援。”羅加覺夫開始給蔣介石戴高帽了。

蔣介石敷衍的説:“加倫將軍更厲害,你們可以讓他負責。”

“加倫將軍是蘇聯人,只有中國人才能率領中國的軍隊。”季嘉山説。

利用我為你們蘇俄謀求利益,痴心妄想,蔣介石撇撇嘴説:“我是江郎才盡。身體又不好,實在無法擔負這樣的重任,你們可以考慮李濟深或者朱培德。另外葉也可以,他是共產黨員。你們之間更好談話。”蔣介石説完拿起書,明顯是下逐客令了,季嘉山和羅加覺夫頓無趣。不死心的又聊了兩句,然後起身告辭。

等他們走後,蔣介石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心驚,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憤怒,暴躁的抓起茶杯就砸在地上,陳潔如聽到聲響,從屋裏出來,卻又聽見第二聲響,卻是蔣介石又把第二個茶杯砸在地上。

陳潔如快步走到蔣介石面前。柔聲問道:“這又怎麼啦?”蔣介石揣着氣,口起伏不定,揮舞手臂大聲罵到:“娘西匹!娘西匹!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陳潔如秀眉緊蹙。滿心憂慮的看着來回走動地蔣介石,每次遇上這種事情她都等蔣介石發一段時間後。再慢慢勸解。

蔣介石發後,長吐一口氣,陳潔如這才到他身後,輕輕拿捏他的雙肩,試探着説:“既然不如意,要不我們回奉化休息一段時間?”蔣介石搖搖頭沒有説話,陳潔如又説:“不就是兩個顧問嗎,大不了,不要他們顧問了。”蔣介石聞言苦笑一下,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陳潔如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繼續説:“合則留,不合則去,你以前不是常這樣説嗎。”

“你不懂,現在是不能那樣了。”蔣介石輕啪在他肩上活動地小手,以前擔任的都是普通職務,何況總理還在,那時可以一走了之地,現在是走不了了。

莊繼華開始逐步將情報科的工作移給陳立夫,陳立夫很聰明,凡事一點就透,而且他的美式思維和談吐也與莊繼華很合拍。也許唯一沒透地是向海軍滲透的打算,莊繼華做得非常謹慎,以至幾乎毫無進展。

在這之前除了悄悄幫共產黨找子外,莊繼華沒向蔣介石隱瞞過任何事情,他幾乎是向蔣介石敞開了所有大門,蔣介石對他的政治傾向、情報科的工作都瞭如指掌,因此蔣介石非常自信的認為莊繼華上可以完全相信的,當然這也是莊繼華想讓蔣介石產生的想法,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安全。

今天大會辯論的正是北伐,莊繼華沒有發言,在他看來,北伐是板上定釘的事情,能不能北伐取決於三件事:軍隊、財政和他的三個法案。

除了主席團外,大會沒有給代表固定座位,不過每個代表都有個號碼,比如莊繼華地號碼是xxx號;代表們的座位就可以看出代表的政治團體,共產黨員,比如蔣先雲、李之龍金佛莊等人都在左側,孫科、伍朝樞等人坐在右側,中間地是陳公博、張靜江等人,莊繼華和曾擴情也混在這些人中。

“文革,你説北伐到底可不可行?”曾擴情納悶的低聲問,台上地楊安正在大聲疾呼北伐時機未到。

“説行也行,説不行也不行,純屬無聊,費時間。”莊繼華正在想如何滲透海軍的問題,思路突然被打斷,心中好不氣惱,語氣中也包含一絲不耐煩。

曾擴情一愣,雙方辯論如此烈,莊繼華居然這樣無動於衷,他有些不滿也有些不解:“那你説説這時為什麼?”莊繼華無可奈何的放下心中所思低聲解釋:“這個議案本身只是一種傾向通過了也不是明天就北伐;就算沒通過,只要政治財好,也可以立刻發動。”曾擴情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這就是在作政治準備,如果通過了豈不就是作了政治準備,而且一旦通過。財政上不也要作準備嗎?”

“擴大哥,你想想現在本就在戰爭中,財政上本就存有戰爭經費,宋部長那麼明的人,豈能沒有準備,所以財政上是沒有問題的;政治上,北伐獲取全國政權本就是兩黨共識,現在只是在談什麼時候發動罷了,五十步與百步地區別。”莊繼華這一通解釋讓曾擴情明白過來。卻打開了莊繼華自己的思路,既然兩黨都以北伐為己任,那麼他們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既然如此,那還爭辯什麼呢?莊繼華思索片刻還是不得要領。

“既然如此那就投票支持好了。北伐是總理遺願,也是校長的心願。”曾擴情説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原來如此。莊繼華笑了。曾擴情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那就支持吧。”莊繼華微笑着對曾擴情説,心裏卻在想要不要幫蔣介石一把。

北伐中原必定青史留名,推動人必定獲得巨大的聲望,蔣介石是看透了這點,所以才不遺餘力的推動北伐議案。

與汪衞、胡漢民相比,蔣介石的差距是在聲望上,軍隊有了,戰功有了,只要聲望上去,一旦時機到來。國民黨的第一人除了他以外,誰能擔當?

“滿足他,還是不滿足他?”莊繼華猶豫不定。這一個籌碼不好下,算來算去莊繼華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莊上校。你的想法太簡單,楊先生豈會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季嘉山或者鮑羅廷豈會不知道。”莊繼華轉頭看卻是一個穿着中式長衫地中年人,這人皮膚略微有些麻子,頜下留着幾許短鬚,闊嘴又為他平添幾分曠。

“先生是?”莊繼華疑惑的問。

那人笑笑説:“在下馮詭字無常,來自安徽合肥,也就是段合肥的老鄉。”莊繼華對他立刻好大生,這種能開自己玩笑地人必定是好往,格豪的人。他悄聲問:“先生何出此言?”

“這還不簡單,楊先生反對,是因為季嘉山和鮑羅廷反對,季嘉山和鮑羅廷反對是因為莫斯科反對。”馮詭詭異地一笑,配以臉上的麻子顯得更加詭異。

莊繼華立刻明白他説對了,季嘉山是顧問也是莫斯科的代表,他地意見其實是莫斯科的意見,莫斯科肯定是看到什麼,或許是在策劃什麼計劃,故而不贊成現在北伐,甚至連做個北伐的姿態也不行,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計劃與吳佩孚有關。莊繼華暗罵自己愚蠢,也不由對馮詭的眼光大佩服,自己虧得還是穿越一族,見識還不如…,莊繼華臉上火辣辣的。

“先生高明,佩服佩服。”莊繼華這可由衷佩服,馮詭一怔似乎沒想到莊繼華這麼快就想明白其中關節。

“上校,在下想請教,俄國人的目的能達到嗎?”馮詭問。

莊繼華搖搖頭説:“不可能,只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無論馮玉祥和吳佩孚都不會如他們之意。最大的可能是吳佩孚與張作霖聯手對付馮玉祥,而且馮玉祥也不會完全聽他們地,他們最後還得來找咱們。”馮詭這下深意外,他一向自負,青年時就曾周遊大江南北,隨後又留學歐洲,可謂學貫中西,他不喜歡國民黨的散漫,也不喜歡共產黨的進好鬥,曾在洛陽觀摩吳佩孚練兵,又到東北查看奉系虛實,最後加入國民黨實屬無奈,當選二大代表也是因為想來看看廣州人物。

他看出了俄國人地意圖卻拿捏不準馮玉祥和吳佩孚的動向。在他看來,兩人聯手是雙贏地局面,馮玉祥擋住奉系張作霖,吳佩孚聯手孫傳芳與嶽維竣進攻山東張宗昌,拿下山東應該沒有多少困難,然後在北上組建政府。

沒想到莊繼華一語否決吳馮聯手,這讓他大為驚訝:“上校能否詳細解釋一下?”馮詭請教的姿態讓莊繼華頗有些不安:“請教不敢,可以與先生探討一番,若説得不對,還請先生指點。”客氣之後,莊繼華才嚴肅的説:“實際上情況已經顯示出來了,馮玉祥通電下野,説明他對吳佩孚恨他了如指掌,他指望自己下野後,張之江能與吳佩孚達成協議,聯手對付張作霖,可是吳佩孚不會上當,上次馮玉祥的背叛讓他痛徹心骨,因此他絕不會原諒馮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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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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