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妥協一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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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叛亂!?”陳公博驚呆了,隨即叫道:“不可能!”

“是不可能,可他這樣是説的。”汪衞惱怒的説,他的臉上泛起一陣紅:“他事前沒向我報告,我打電話,他又不接,他這是要做什麼!”

“兆銘,別動,你不能動。”陳壁君叫道。

“好好,我不動,不動。你也不要大驚小怪。”汪衞擺擺手,然後又對陳公博説:“你給我説説外面的情況。”陳公博便把一路上看到的情況一一告訴汪衞,兩人正説着。譚延愷和朱培德也來了,譚延愷帶來蔣介石地一封信。這是蔣介石託他轉衞的。在信裏蔣介石還是説是**企圖叛亂,他不得不緊急處置。請汪衞原諒等等。

譚延愷憂慮重重地説:“蔣介石佔領了造幣廠,海軍局局長李之龍已經被捕,一軍中的所有黨代表無論是不是**都已經被解職拘押。”汪衞更加憤慨了:“我是國民政府主席,軍事委員會主席,他沒有我地同意就這樣作,不是造反是什麼?”汪衞掙扎起來想要下牀,可一陣眩暈又讓他倒在牀上。

“我看他這人就是有點神經質。整天瞎想。我看我們還是再走一趟,問問他到底要什麼,再説。”朱培德對譚延愷説。

譚延愷想想後點頭:“那就先這樣吧。不過如果我們被扣。還要麻煩公博替我通知魯詠庵(即魯滌平),讓他作好準備,以備萬一。”

“對,也替我通知一下黃蘅秋(即黃實)。”朱培德站起來説。

衞更加惱怒,他抓過長衫。掙扎着要下牀:“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出門。”陳壁君慌忙扶住他。焦急的勸阻道。

“汪主席不能去,還是我們去。”譚延愷也不贊成汪衞去。他去了就再沒緩衝餘地。

“那好,我等你們回來,我是國民政府主席,我在黨內的歷史和地位不是蔣介石能反掉的。”汪衞説着又躺在牀上。

陳公博站起來對譚延愷和朱培德説:“你們放心去,通知軍隊的事包在我身上。”譚延愷和朱培德剛走,宋子文和李濟深又到了,汪衞經過剛才一番動,謹慎更加萎靡,只好由陳公博草草告訴他們事情的原委。

“那我也去造幣廠看看。”宋子文聽完後就自告奮勇要去造幣廠,問問蔣介石想做什麼。

“你不能去,蔣介石對你這個財政部長非常不滿,不止一次讓我撤換你。”汪衞有氣無力的説,然後望着李濟深問:“任先生,你現在能到軍隊中去嗎?”

“今天是沒有辦法了。”李濟深還是那樣慢,不急不躁地樣子:“蔣介石派人把住了電報局和電話局,各個港口和車站也有人看着,肯定走不了。”李濟深心裏其實為難汪蔣合作把他們這些粵籍軍人壓得不過氣來,現在汪蔣反目當然為他所樂見;但是蔣介石此舉地結果必然導致一人獨大,不是蔣介石就是汪衞,他對汪衞過於靠攏**有些反;而要是蔣介石贏得勝利,雖然可以壓制**,但蔣介石可比汪衞可狠多了,恐怕到時粵軍連湯都喝不上。他難以取捨決定先觀望。

衞聽到李濟深的話不住一陣失望,看來沒有自己的軍隊還是不行呀,汪衞心裏更想王懋功了。

宋子文忽然説:“我看請廖夫人去問問蔣介石,她地面子蔣介石不可能不給。”汪衞眼前一亮,這是個好主意,讓何香凝去質詢蔣介石,譚延愷和朱培德到達造幣廠前,周恩來已經走了,周恩來走後,蔣介石、馮詭、陳立夫、莊繼華就在經理辦公室內討論下一步怎麼辦。

別看蔣介石在周恩來面前如此強硬,實際上他現在騎虎難下,叛亂的證據一直沒找到,徐桴審理李之龍,李之龍説調艦令是蔣介石發的,由軍校廣州辦事處歐陽鍾送到他家的,隨後歐陽鐘被逮捕,但歐陽鍾卻咬死不承認去過李之龍家。

審到這裏審不下去了,徐桴要求動刑,莊繼華立刻反對,認為這是大案,不能動刑,不但不能動刑,還得保證李之龍的安全,如果他死在造幣廠,校長就是有口難辨。陳立夫和馮詭也認為不能動刑,蔣介石不耐煩地又派軍法處孔慶陽去審理李之龍。

等他們走後,莊繼華看出蔣介石現在開始有尋找下台階地心裏了,便試探的問:“校長想做到那種程度?”蔣介石默默地看看他,沒有説話。馮詭接口道:“現在已經撕破臉皮,自然是做到底。”

“馮先生地到底。是指徹底分共?”莊繼華問馮詭,他對馮詭有些不滿。話裏雖然保留尊敬卻沒有了親熱。

馮詭看看蔣介石後點點頭,莊繼華沉凝片刻後説:“分共之後呢?”馮詭説:“之後自然是校長領導大家繼續革命。”

“馮先生説得很輕巧,可是你想過沒有,三大政策是總理提出來的,現在分共國民黨就會分裂,一軍軍力大約四萬多人,可是二、三、四、五、六軍共有軍隊大約五萬人。還有廣西李宗仁有三萬人。一旦這些人反對分共,他們就有八萬多人,接近我們一倍。這是硬實力;還有軟實力,如果校長徹底分共,就等於放棄了三大政策這面旗幟,放棄了總理,而汪衞勢必公開宣佈校長叛亂。借總理地名號號召各軍各黨平叛。**也會趁機發動工人罷工,一軍內部深受總理三大政策影響。勢必造成官兵思想混亂,戰鬥力也必然下降。綜合兩方面情況,我以為公開分共我們的勝算最多一分。”莊繼華分析兩方實力時,蔣介石面沉似水,這些其實他都想過,就是到勝算不大,所以他不敢把事情作絕了,現在莊繼華地話讓更清楚了。

“那你説怎麼辦?”馮詭心裏冷笑蔣介石已經下水了,難道你還能把他拉回去不成。

“馮先生説已經撕破臉,其實學生認為還有挽回餘地。”莊繼華向蔣介石建議道:“叛亂還是叛亂,不過要把李之龍與**分開,把季嘉山與蘇俄分開;叛亂是季嘉山指使李之龍發動的,季嘉山是因為校長反對他的北方方略,所以他才指使李之龍綁架校長,校長此舉只針對季嘉山,其他不問。”蔣介石細細一想,越想越到這個主意高明,照這樣總理的旗幟沒丟,自己也能下台,還有汪衞威信少地,**也能受到打擊。漸漸的蔣介石臉上出笑容,他對莊繼華温言道:“你跑了一夜,還沒休息,你先去休息一下,睡一會。”蔣介石臉變化落在馮詭眼裏,馮詭心知蔣介石被説動了,但此刻他除了提出做到底的方略外,也提不出其他方略,而蔣介石遲遲沒有接受他的方略,正説明蔣介石其實是看到徹底分共地弊端地,只是一時沒有好的方略,因此一直在猶豫。馮詭心中惋惜,蔣介石既然已經決定按莊繼華的方略辦,再説就沒用了。

莊繼華剛要開口,胡靖安進來報告説鄧演達要見蔣介石,蔣介石立刻站起來了出去。鄧演達在指揮部門口見蔣介石親自出來,心中微怪異,蔣介石對他可從來沒有這樣高地禮遇。

但這點怪異很快消失,他剛放下敬禮的手就説:“陳繼承到學校來抓人被我拒絕了,他帶人扣押了中山艦,嚴重和張治中在校內戒嚴,説是奉了你的命令?校長,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這樣作?”

“有人要發動叛亂,意圖綁架我,我不得以而為之。”蔣介石既然決定不分共,就要把**與中山艦分開,也就不能再説**要發動叛亂了。

“誰要綁架你?”鄧演達有些意外,他懷疑的看着蔣介石。

“李之龍,季嘉山指使李之龍企圖綁架我去蘇俄。”蔣介石答道。

“李之龍?”鄧演達更意外了,這可是黃埔三傑之一。

“對,中山艦無故出動,問他他説是奉我的命令,可我本不知道,隨後又説是你在電話裏下地命令,可又説電話不是你打地,我也想問問你,你下過這個命令沒有?”蔣介石開始轉守為攻。

“我下的命令?”鄧演達心中一緊,以為蔣介石要向他下手:“中山艦到黃埔前我本不知道。”

“我想也是,他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説。”蔣介石平靜地説。

“既然是李之龍受季嘉山指使,為什麼要包圍文德樓呢?”鄧演達並沒有洗刷清白的喜悦,依然懷疑的問。

“情況複雜,預防萬一。”蔣介石説。

“那你撤圍,校長,總理的三大政策不能破壞,如果你認為撤圍後**還是要害你,我可以留下作人質。”鄧演達態度很烈。

“哼,我會怕他們,”蔣介石冷哼一聲:“幹革命以來我蔣某人什麼時候怕過,”説着頭也不回的對身後説:“告訴惠東昇解除文德樓的包圍。”然後對鄧演達説:“我是革命軍人,不是土匪,不搞綁票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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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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