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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顧問團的包圍和發還衞隊武器是譚延愷和朱培德來涉地結果,他們兩人離開汪公館後就直接去造幣廠見蔣介石。
見到蔣介石譚延愷就以老資格的口吻説:“總理去世不過一年,留下遺囑要聯俄容共扶助農工,現在骨頭還沒冷,你就要改變他的決策,你對得起總理嗎?”
“中正不敢,此事確有隱衷,我不得不靈機處置。”蔣介石又把中山艦異常調動的情況給兩人複述一道。
蔣介石説完之後,譚延愷和朱培德互相換一個眼
,朱培德問:“那為什麼包圍顧問駐地?”
“李之龍背後有人指使。這個人就是季嘉山。”蔣介石答道,隨即氣哼哼的説:“汪主席應該解除季嘉山的職務,讓蘇俄召回季嘉山,把鮑羅廷顧問和加侖顧問請回來。”
“不管怎樣。不應該包圍顧問團。更不應該解除衞隊武裝。”季嘉山報出他想要的東西后,譚延愷心裏有底了。便進一步提出要求。
“我只是以防萬一。”蔣介石辯解道,此時莊繼華、陳立夫、馮詭都沒面,在蔣介石確定方略後,馮詭找了個藉口出去了,莊繼華也沒睡覺,他與陳立夫一起歸置情報科反饋來的各種情報。
“立夫,我犯了個錯誤,不該把馮詭引薦給校長。”莊繼華嘆口氣對陳立夫説。
“為什麼?”陳立夫有些奇怪。在他看來馮詭足智多謀,來了不久就為蔣介石出了好幾個高明的主意。
莊繼華搖搖頭説:“他這次可把校長害慘了。這次校長要麼飛黃騰達,要麼萬劫不復,他這是拿校長作賭注。”陳立夫想想後到莊繼華説得沒錯,蔣介石下決心地主要原由是馮詭的判斷,現在可以説是馮詭的判斷失誤。可要是他有意為之的話。陳立夫背上冒出陣陣冷汗。
莊繼華看了眼陳立夫:“立夫,我有個想法。需要你支持。”
“你説吧。”陳立夫好像知道他想做什麼。
“監視馮詭,看看他都見了些什麼人,説了些什麼話。”莊繼華冷冷地説:“有結果,就報告校長,你不要處理,不為別地,至少讓校長心裏有數。”
“好,這事我去辦。”陳立夫點頭答應。
下午軍隊雖然還沒有撤離廣州城,但各處的戒嚴卻全部取消,蘇俄顧問衞隊和工人糾察隊地武器也全部發還,城內的緊張空氣大為和緩。布洛夫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來見蔣介石。
布洛夫是在上午接到報告的,中午前他召集顧問團和代表團召開了聯席會議,汪
衞派陳公博、中共方面的陳延年出席了這個會議,綜合各方面的情況後,布
洛夫心中已經有了基本的判斷,不過在最後決定之前,他必須與蔣介石當面談談。
蔣介石對布洛夫還是那樣尊敬,聽説他來了,破例在大門前
接,待布
洛夫的車剛停穩,蔣介石便上前,親手為他打開車門,下車後,布
洛夫的第一句話就是:“蔣將軍,我想知道你是對人還是對俄?”
“對人。”蔣介石心中一喜,知道有門了,整個上午,造幣廠都絡繹不絕地有人來,每個人都明確表示不贊成分共,不支持破壞三大政策的行為,這讓蔣介石更加堅定莊繼華地方略。
“我是總理的信徒,支持三大政策,但我不能接受季顧問,以前鮑羅廷和加侖顧問在時,我們就合作得很好,我不知道貴國為什麼要把他召回,我請求您上報第三國際,請鮑顧問和加侖顧問回來,讓季嘉山和羅加覺夫回去。”蔣介石接着抱怨道,隨後他又歷數季嘉山在北伐上的荒唐主張,自己有不同意見,季嘉山就在蘇援物資分配上對自己進行打壓,現在更發展到串通李之龍準備綁架他的程度。
布洛夫看着
動的蔣介石心裏更有把握了,等蔣介石稍停時他説:“看來季嘉山同志是不能在留在中國了,蔣將軍我可以答應你地要求,建議共產國際召回季嘉山和羅加覺夫等人,讓鮑羅廷和加侖同志重回廣州。”蔣介石大喜,他知道自己要贏了,
動之下,他地聲音有些梗咽:“布同志,如果能這樣真是太好了,我知道我這個人做事衝動,有時不計後果,但我是革命的,是總理地學生…。”布
洛夫對蔣介石的態度很滿意,他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對廣東的情況瞭解了,在他看來導致蔣介石作出過
反應的原因主要是蘇俄顧問的工作方法有問題,簡單
暴,沒有考慮中國將領的個人
受,而且嚴重違犯共產國際關於蘇俄顧問不要過多的干涉國民政府的內部事務,更不要直接擔任具體的領導職務的指示。更主要是的是蔣介石是目前斯大林對付季諾維也夫的重要武器,斯大林不會同意現在就把這件武器拋棄。因此作為斯大林的重要助手,布
洛夫當然不會讓中國出現對斯大林不利的結果。
布洛夫的決定讓汪
衞非常憤怒,譚延愷和朱培德回去後,汪
衞已經決心動用武力平叛,他説服了譚延愷和朱培德,譚延愷也準備去韶關調兵,猶豫之後朱培德也決定聽汪
衞的,他也準備回部隊,可就在這個時候傳來布
洛夫與蔣介石達成協議的消息,於是一切都偃旗息鼓。
目送布洛夫的轎車離開後,蔣介石
到異常疲憊,這兩天他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中,實力對比並非象馮詭預料的那樣,蔣介石清楚自己似強實弱,他與廣東第二大實力派李濟深關係緊張,廣西的李宗仁與李濟深關係密切,這兩人的實力加起來就已經超過一軍,更何況二軍譚延愷、三軍朱培德與他在軍費和蘇俄援助的物資的分配上也積累了不少矛盾,如果汪
衞出面號召,共產黨再一配合,後果蔣介石都不敢想。
賭博,完全是賭博,現在他就要贏了,蔣介石緩慢的回到房間中,他呆呆的在那坐了一會,才揮手對周圍的部下們説:“看着我幹什麼,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事情還沒完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