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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禍,老實説,幫你們國民黨做事心裏憋屈,現在我們可以甩手大幹了。”陳賡滿不在乎地説“呵呵,這麼説你該謝校長了。”莊繼華笑着打趣道。
“嗯,謝用不着,他的目的不純,手段更差。”陳賡話裏藏話的説:“文革,以後你要小心點,這地方,”他目光在院裏掃了掃:“軍校同學中。你還是第一個來的,還有幾分同學之情,衝這個,以後戰場上要被我俘虜了,我一定給你優待。”
“胡説什麼!”蔣先雲輕喝道:“文革,別聽他胡説。”
“他沒説錯,這是現實,很可能發生。”莊繼華淡淡地説:“不過,我不會當俘虜地。我也不會向你們開槍。”
“巫山,你們能請假嗎?出去聚聚。”莊繼華沒等蔣先雲開口又説道。
莊繼華如此悲觀,如此坦然,讓蔣先雲心中百味叢生,可轉念一想,現在國共還沒破裂。莊繼華這麼説是什麼一意思,難道蔣介石還是要…,想到這裏。他點頭説:“好,我跟周主任請假。”大佛寺很大,周圍一條街地屋舍都是廟產,其中不少出租給周圍地商户經營,茶樓就是其中之一。
四個人在這家佛光堂的小間裏坐下後,一時都沒説話,只是靜靜的品茶,房間裏安靜得只剩下輕輕的水聲,曹淵受不了這種壓抑,他站起來説:“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到廣州兩年了,説句實話,兩年來我還真沒好好逛過廣州。連這大佛寺還是第一次來。”
“是呀,當初也是在茶樓裏遇見巫山的,你和在田一起,我和君山、壽山一起。”莊繼華回憶着,嘴角出意思笑意。當初李之龍
然怒斥自己。結果卻被自己擋回去了:“不打不相識,結果後來反成了朋友。”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我們已經絕了。”蔣先雲漠然的説。
莊繼華非常意外地看着蔣先雲,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冷下臉來問:“為什麼?因為中山艦?他是冤枉的,是受到傷害最大的一個。”蔣先雲冷淡的説:“看來,你不知道,他登報聲明瞭,逃兵!我蔣先雲沒有這種朋友。”莊繼華一下噎住了,李之龍了!這個消息太讓人震驚了。他有些不相信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前天地《民國報》。”陳賡解釋説:“我們也是在報上看到的,開始還以為是假的,是蔣校長編造地,可後來…,組織上通報了。”
“巫山,我不贊成你這樣,我從不以政治觀點劃分朋友,也不以政治觀點區分好人壞人。”良久,莊繼華才開口為李之龍辯解,雖然他知道這沒什麼用,但他還是忍不住這樣説:“體諒一下他吧,在田剛正熱心,不管從哪方面來説都是朋友的最佳選擇。”
“文革,我也不以政治區分朋友,你莊文革不是共產黨員,但我們依然是朋友,他李之龍改變信仰也沒什麼,道不同不相為謀,大不了我不與他談組織內的事,但他不該在這個時候,特別是在含冤受辱之後,卻説什麼願意接受我師蔣校長的教導,這算什麼,沒骨氣!”蔣先雲幾乎是在怒吼,他既憤怒又痛心。
“算了,算了,為他生氣不值得。”陳賡勸到,又對莊繼華説:“文革,算了,你有你的擇友標準,我們有我們的,你也説服不了我們,不談這個煞風景的人好不好?”
“文革,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陳賡又問。
“能有什麼打算,出來幾年了,想回家看看,回去就向校長請假。”莊繼華故作輕鬆的説。
請假!回家!蔣先雲他們換一下眼
,決不會這樣簡單,他是想走了,三人幾乎同時萌生這個念頭。
“蔣校長會放你走?”曹淵皺眉問道。
“有什麼放不放的,大不了下軍服,憑你的聰明勁,往人堆一紮,誰找得到你。”陳賡大咧咧地説:“文革,還是你夠朋友,雖然不是我黨黨員,卻能與我黨同進同退,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陳賡説完端起茶杯衝莊繼華做個敬酒的姿勢,然後一揚脖,隨即亮出杯底。莊繼華苦笑一下:“少廢話,與貴黨毫無關係。”三人中,蔣先雲想得最遠,他
到莊繼華此舉背後大有深意,他首先想到的是蔣介石要徹底破壞國共合作,繼而又
到不象,從蔣介石最近地講話來看似乎以前那個左傾的蔣介石又回來了。可莊繼華萌生退意自然有他的道理。難道蔣介石的這一切都是假象,他要對我黨動刀?蔣先雲背後冒出一串冷汗。
“文革,你現在提出探家恐怕不是時候,蔣校長不會讓你走的,”蔣先雲試探地問:“湖南局勢變化很快,國民政府有可能進行北伐,恐怕你現在最好地選擇是留在蔣校長身邊。”
“該來的終究要來,攔也攔不住,擋也擋不了;再説天下事自有天下人心。我算什麼,人叢中地一介凡夫俗子,少了我也行。”莊繼華總算承認他是想
離軍界,而不僅僅是探家,但卻沒有承認與共產黨的關係。
蔣先雲生出一陣慚愧,當初莊繼華提醒他們。手上要拿木
,可沒有引起重視,後來又暗地裏協助他們組建了兩個團。現在這兩個團被放棄了,想到這些蔣先雲就
到愧對莊繼華。
“文革,我們是辜負了你…。”
“辜負什麼,説那些作什麼,”莊繼華立刻打斷蔣先雲的話,眼光不引人注意的漂了曹淵和陳賡一眼。
“你要回家,我不贊成,如果我們都這樣想,革命還要不要,還要不要啊帝國主義趕出中國。還要不要消滅軍閥。更何況蔣校長受壞人包圍這時你更應該留在他身邊。”蔣先雲正的説,眼中卻大有深意。
莊繼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蔣先雲這是想讓他留在蔣介石身邊充當耳目。但這是他不能接受的,即便留下也不會再介入國共爭端,更不會象以前那樣幫他們找子,現在再介入那就非常危險了。
莊繼華抱歉地笑笑表示他明白他的意思:“算了,不談這個。陳賡你去蘇俄最好能學點實用的東西。理論那些東西沒用的東西,留給別人吧。你最好還是去學軍事,要不學學情報也行,我發現你有當特務的天賦。”噗,曹淵一口茶噴出,陳賡做個鬼臉拖長聲音説:“是…嗎?我怎麼沒發覺,我要當特務,就專查你的情史。”
“當狗仔,那委屈你了!”莊繼華嘻嘻一笑。
“狗仔?什麼狗仔?”陳賡問。莊繼華就把後世狗仔地含義告訴他,然後才説:“看你沒出息的樣,當特務也是為國家,是看重你,你卻偏要去當狗仔。”莊繼華搖着頭直嘆息,曹淵嘿嘿直笑,蔣先雲卻緊皺眉頭,似乎沒有聽見兩人的話。
“這狗仔好像有意思,”陳賡不以為恥:“嗯,挖掘別人地隱私,好,好,我喜歡。我就去當特務加狗仔。”哈…哈…,莊繼華和曹淵大笑,蔣先雲勉強一樂。
臨別時,蔣先雲走了兩步卻轉身對莊繼華説:“文革,你現在走算什麼?知道的説你不想介入兩黨糾紛,不知道的會説你逃避,逃兵很好聽嗎?”逃兵?逃兵就逃兵,反正老子不想幹了,莊繼華邊走邊想,與朋友道別了,現在該去見蔣介石了。
蔣先雲回去後悄悄向周恩來作了彙報,周恩來嘆息着説:“按説是我們辜負了他,他做哪些事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我真沒猜錯,那兩個團他真的知道。”蔣先雲惋惜的説。
“本來就是他的建議,這話你不要外傳,這事除了我和他,其他人都不知道。”周恩來也很惋惜:“以他的明這麼可能不知道你的把戲,現在蔣介石知道就算兩個團的事,他也能推到你我身上,誰也抓不住他地把柄。”
“唉,我就不明白了,文革,…,他明明對我黨有好,怎麼就不能加入我黨呢?”蔣先雲非常苦惱。
周恩來默默無語,莊文革既不贊成社會主義又反對國民黨一黨獨大,希望在中國搞兩黨輪執政,這可是難上加難。
“主任,要不你去勸勸他。”
“不用,他走不了,蔣介石絕不會讓他走,除非他學蔣校長自己走。不過”沉凝片刻後,周恩來又異常嚴肅的對蔣先雲説:“先雲同志,以後除非他來找你,你不要主動去找他了。”每當周恩來以這種稱呼叫蔣先雲時,蔣先雲就知道這話非常正式,也非常慎重,他點點頭:“是,我明白,他不會再主動幫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