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鐵軍羣英一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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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晚上,陳銘樞盤點全線戰況,北伐軍收穫甚小,除了蔡廷鍇的進展稍大外,其餘各團進展甚微,部隊的傷亡卻很大,僅軍官中就有團長戴戟,蔡廷鍇,範漢傑負傷,連長陣亡七人,營長陣亡兩人,其餘官兵無數。

是否繼續進攻,陳銘樞有些猶豫,他正與顧問尼紀金商議時,黃琪翔趕到指揮部向陳銘樞建議繼續進攻,展開夜戰。

“我軍裝備差,但士氣高,勇於進攻,不善於防守,敵人與我軍正相反,若明敵援軍聚集,士氣恢復,則我軍必陷入危險之中,更何況我們後面還有孫傳芳的威脅,因此我建議不顧任何犧牲,今晚全線進攻,徹底擊破當面敵“今晚進攻,怎麼打?”陳銘樞知道吳佩孚地援軍正晝夜兼程向汀泗橋趕來,情況正在向壞的方向轉變。

“以一團兵力趁夜渡河,沿途不許開槍,待接近敵塔腦山主陣地後,全部上刺刀。白刃衝鋒。攻克塔腦山後,正面潛伏我軍再全線發起進攻。”黃琪翔的神堅定而果決。

夜襲,白刃衝鋒。能進不能退,非生即死。

陳銘樞長身而起盯着黃琪翔:“這太危險了。”這是一個非常冒險和膽大包天的計劃,最危險的不是趁夜渡河和白刃衝鋒,而是長達十餘里的鑽隙而進,在這個過程中只要有一個人暴,全團就會在敵人的叉火力之下全軍覆滅。

“卑職願率部執行這個計劃。”黃琪翔毫不退縮着陳銘樞的眼光懇切地説:“師長,沒時間了,下命令吧!”良久陳銘樞才緩緩的點頭,黃琪翔不説話。向他敬個禮轉身就走。回到三十六團黃琪翔立刻派人偵察渡河點,在當地老鄉的指點下,找到一個水淺處,這裏河水只達部,可以徒涉。

是夜。月暗星稀,三十六團全團在一團漆黑中悄悄渡河,過河後全團將士人人銜枚鑽隙急進,摔倒地一聲不響爬起來,被河水沖走地,無聲無息消失在水面。槍聲稀疏,山上的吳軍時不時放槍壯膽,偶爾有子彈在隊伍中穿過。負傷的戰士咬牙忍痛一聲不吭。

就在黃琪翔穿之時,獨立團在葉帶領在也向古塘角穿,他們的路更是危險,在漆黑的夜晚沿着崎嶇地小路翻越山越嶺。不時有士兵摔下懸巖無聲地消失在黑暗之中,而他們的團長葉始終走在最前面。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團、三十五團則悄悄潛伏到距敵陣地僅僅五百米地攻擊出發陣地,只等待塔腦山上那一發信號。

黑夜中第四軍全軍默默的趴在冰涼濕的地上,包括負傷的蔡廷鍇、戴戟、範漢傑,包括師長陳銘樞、張發奎。

凌晨三點二十黃琪翔終於穿到位。全團靜靜的潛伏在據塔腦山主峯三百米地地方。黃琪翔沒有立刻發動進攻,而是靜靜的到每個連巡視一遍。讓全團戰士看到他們的團長。

三點五十,黃琪翔揮手示意,一千多條漢子貓向頂峯摸去,手裏是千多把透着寒氣的刺塔腦山主峯上的敵軍士兵本沒有想到,深處縱深的陣地前埋伏了一支視死如歸的軍隊,哨兵靠在沙袋上打瞌睡,忽然到情況不對,抬頭就發現一把寒光閃閃的刺刀,這時聽到旁邊地一個哨位響起了槍聲,這是他在這個世界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塔腦山上槍聲稀稀疏疏響起槍聲,與吳軍各個陣地的壯膽槍聲沒有大地區別,可走上陣地才能發現,一羣沉默的人雙眼透着赤光四處追殺着陣地上的士兵。

靜戰,默戰,終於有人發出尖利的慘叫,叫聲悲涼,悽慘。

塔腦山上的吳軍終於被全部驚醒,也太晚了,面對千多冷漠恐怖地殺神,他們唯一想到地是逃,向山下,向後方,逃!

逃,逃到山下;逃到咸寧!

宋大霈得知塔腦山失守頓時如墜冰窟,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瞪着血紅的眼睛狂叫:“立刻奪回來!奪回來!把那個混蛋給我砍了!”宋大霈親自指揮十三混成旅向塔腦山發起反攻,可汀泗橋前地吳軍官兵乃常敗之軍,此刻要他們仰攻塔腦山無疑痴人説夢,黃琪翔毫不費力的守住了陣地,而且居然還有餘力派出一個營,奪取了吳軍炮兵陣地。

正面潛伏半夜的四軍官兵,在塔腦山上信號升起的同時發起全線進攻,全軍一槍不發,白刃衝鋒,到清晨時,吳軍前沿陣地全部失守,兩個最重要的支撐點塔腦山和石鼓嶺落入北伐軍手中。

面對即將被徹底撕裂的戰線,宋大霈無奈下令撤退,退守咸寧。他想撤退,可葉不答應,經過一夜的迂迴,獨立團在清晨終於迂迴到位。

隔着薄霧,葉從望遠鏡中看到敵人正沿鐵路亂哄哄的話向咸寧跑,而前方槍炮聲大作,葉頓時明白正面攻擊得手,敵人這是要跑。他立刻把三個營一字排開向敵人發起進攻。

吳軍做夢都沒想到從這裏又殺出一支北伐軍,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衝出薄霧的矯健身影,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的,甚至忘記了抵抗。

“完了,弟兄們!快跑吧!”人叢中發出一聲慘叫。

隨着這一聲,本來就亂哄哄的吳軍士兵,徹底混亂了,他們撒腿就跑,拼盡全力向前跑,獨立團撒腿就追。

這是一場漫長的馬拉松,從汀泗橋一直到咸寧,獨立團以曹淵一營為前鋒死咬着吳軍不放,張發奎規定的十五里追擊距離造就超過了。葉一直追到咸寧西南鐵路橋才停止追擊。

擔任前鋒的曹淵向他報告,咸寧敵軍非常混亂,葉一聽,跑到前沿一看,大批吳軍正在通過鐵路橋,而咸寧城東、南、北的各個高地都由敵人在挖掘工事。

“團長,只要機槍連能給我們掩護,我們能衝過去。”曹淵袖子捲到胳膊上指着前方説,眼裏透着急切。咸寧城的地形同樣險要,一點不輸汀泗橋,左右兩邊是湖,中間只有一條鐵路可以通行,正常情況下要攻克這樣一座城,傷亡數萬很正常。

點點頭:“好!拿下咸寧。”機槍連六重機槍向對面橫掃,曹淵對一營將士大吼一聲:“目標咸寧,只准前進不準後退。衝啊!!”一條巨龍向前猛衝,鐵橋北頭的吳軍沒想到北伐軍來得這樣快,慌亂中就地抵抗,一營將士前赴後繼冒着彈雨連續衝擊。

吳軍確實被打怕了,一營距離北橋頭還有五六十米,吳軍士兵就開始逃跑了。曹淵奮力最近咸寧城,葉率二三營也跟着衝進咸寧,一直衝進宋大霈的指揮部。

指揮部裏一遍混亂,槍支彈藥遍地都是,其實這不是因為逃跑而胡亂拋棄,而是本還沒來得及收拾。

看看桌上的一盆水,一條潔白的面巾搭在面盆上,半截在水裏半截在盆外,顯然主人還沒來得及洗臉就急忙跑了。

“對不起了,我正好洗個臉。”葉嘿嘿笑了兩聲,擰乾面巾在臉上擦了兩把,然後隨意的把巾扔進盆裏,轉身就要走,電話鈴卻突然響了。

“喂,宋師長嗎?前線戰況如何?大帥已經到了賀勝橋,下午就要你那裏,前線戰況如何?”葉聽後,也沒搭話,扔下電話,轉身命令:“一營留守城內,二三營立刻出城,在文筆山構築防禦工事。派人向張師長報告,請他趕快派兵來。”張發奎正在生氣,接到葉的報告後立刻又驚又喜,立刻派繆培南率領三十五團前往咸寧。傍晚,第四軍全軍進駐咸寧,第七軍進駐汀泗橋。

汀泗橋戰役打開了通往武漢的第一道門,第二道門是更為險要的賀勝橋,這一次北伐軍要面對的不再是宋大霈這樣的殘兵敗將,而是威震中州的孚威上將軍吳佩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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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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