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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裏怎麼辦?”熊綬雲問。
“城裏兵力不足肯定不敢出來,我們又不攻修水,等謝鴻勳的兩個旅一往回走,我們就撤出鳳凰山。”莊繼華滿不在乎的説,隨後下令:“再休息半個小時,趁這個機會大家抓緊時間吃點東西,不準生火,只准吃乾糧。然後我們就到修水去看看。”鳳凰山勢若一支鳳凰展翅抱修水縣城,初秋的野花菊漫山遍野,夕陽下黃
地花朵盛放出點點金黃,向空氣彌散着陣陣芬芳。
黃昏時莊繼華帶着部隊悄悄運動到山下,沿途幾個隘口都沒有發現守軍,全團頓時士氣大作,莊繼華命令餘程萬帶一個連監視城內敵軍,一營正面向主峯攻擊,二營從側翼發起進攻,二營的五連六連為預備隊。偵察連負責偵察四周十里範圍內的動靜。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快,猛,狠。給我拿下鳳凰山!”莊繼華面兇狠,語氣充滿殺氣。
“放心吧,副師長,拿不下來,提頭來見你。”宋雄夫丟下一句狠話,帶着部隊就向山上撲去。
“這小子,怎麼領頭打衝鋒,就忘了他是營長。”莊繼華嘴裏罵着。心裏卻滿意他的勇猛。
不一會前面槍聲如爆豆般響起來,接着就是手榴彈地爆炸聲,衝鋒的吶喊聲在漸漸變黑的山林裏格外響亮。
宋雄夫在距離敵人陣地三四百米地地方被發現,他左手指揮刀,右手駁殼槍,狂吼着向上衝,官兵齊聲吶喊,一股旋風颳進敵人地陣地。一陣短促地白刃戰後,殘敵向主峯逃去。
宋雄夫契而不捨追着敵人地股打,莊繼華上來後,發現陣地空無一人,趕緊命令五連六連佈置防禦。
“媽地。這個宋蠻子,就知道衝,要是這時候有股敵人從側面繞道下來,看他怎麼辦。”莊繼華氣惱地對熊綬雲説。
“放心吧,他這是知道你在後面替他心。否則給他個膽量。他也不敢這樣打仗。”熊綬雲替宋雄夫辯解:“況且,他打得越猛。劉靖那邊的偷襲就越能奏效。”
“我説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他至少應該留下一個人來向我報告情況。這裏守軍有多少?山上還有多少敵人?”莊繼華恨恨不平:“得了,我們自己去打聽吧。”俘虜很快被押下來了,從他們口中莊繼華得知,山上本有一個加強團,可今天早晨大部分都下山隨謝鴻勳出發了,現在山上只有一個營。
“道南,你帶五連和機槍連上去,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裏拿下主峯。”莊繼華對熊綬雲説:“還是那句話,快、猛、狠。”
“是,快、猛、狠!”熊綬雲轉身衝五連長吼道:“五連跟我來!”五連長聞言大喜,飛跑向自己的連隊,邊跑邊喊:“五連集合!”六連長不滿的對莊繼華説:副師長,怎麼是五連呢,應該我們上呀。”
“急什麼!仗有得你打。”莊繼華惡狠狠的説:“你現在佈置一下各處地防禦,明哨暗哨都要有。別讓別人打了我們的偷襲。”
“是。”六連長有氣無力的答應道。
“神點!下次還想不想打仗了。”
“是!”六連長大聲答道。
熊綬雲增援上去時,宋雄夫被壓制在距離主峯七十多米的山。敵人的兩
機關槍,噴吐出兩條火龍,把他們的前進道路鎖得死死的,宋雄夫組織了兩次衝鋒,都沒能突破敵人的封鎖。
“組織掩護組。”看到宋雄夫只顧往上衝,熊綬雲有些生氣,這種突擊戰術莊繼華曾經組織訓練過,宋雄夫情下就給忘記了。
宋雄夫一拍腦門,轉身下到後方把各連長召集過來説:“按平時訓練之法,各連立刻組織掩護組、突擊組、支援組。十五分鐘後一齊向上面進攻。”熊綬雲帶來地機槍連架起機槍就與山上的敵人對,把敵人的火力
引過來,一會兒掩護組悄悄就位,三個神槍手對付一
機槍,神投手(整個一團只找出兩個)在夜
下悄悄匍匐過去,潛伏在一塊岩石下。四五十人的突擊組人人上刺刀,靜靜的趴在草叢中。
“開始!”熊綬雲咪着眼睛冷冷地説。
啪,啪,連續幾聲槍響,隨後就是兩聲爆炸,敵人機槍頓時啞了,突擊組一躍而起,飛速向峯頂衝去,殺聲沖天而起。
敵人陣地上一頓慌亂,叫罵聲不時傳出,一會兒敵人的機槍又響起來,只是這次的時間短暫,不到一分鐘,槍聲就停了,可就這短短几分鐘突擊組戰士就到下三四個人。
就在敵人服氣勇氣準備戰突擊組時,側翼又傳來一遍槍聲,劉靖帶着三營迂迴攻擊上來了。
夜中,不知北伐軍有多少,只聽見一遍殺聲,謝軍驚慌失措,丟下武器就跑。
北城樓上甘士俊聽着鳳凰山上如熾的槍聲,急得團團亂轉。他在指揮部聽到槍響後立刻帶人上了北城,但他卻派不出兵力,整個修水城內只有兩個營,以這點兵力守城尚且不足,何談出兵援助鳳凰山。
“師座呀師座,你上別人的當了。”甘士俊先自言自語,然後才大聲命令道:“再派幾個人,分頭出城,請師座立刻回城。告訴師座,鳳凰山已失,修水危在旦夕。”正説着,鳳凰山地槍聲稀疏下來,甘士俊知道那代表着什麼,他現在只有仰天長嘆,祈求謝鴻勳能儘快趕回來。
過了會,城下黑影潼潼,聲音嘈雜,有人在大聲叫門。
“副師長,是孫營長地人,開開門吧?”留下守城的團長於至木請求道。
甘士俊搖搖頭:“讓他們到西門去,你也去,要特別小心,有可能有北伐軍混在其中。”於至木打個冷戰,帶上一連人就奔西門而去。
“副師長,副師長,”宋雄夫跑進莊繼華地臨時指揮部,看到莊繼華就叫:“我們攻城吧,我問明白了,城裏只有兩個營,一個衝鋒就拿下來了。”莊繼華頭都沒抬,只管就着馬燈看地圖,宋雄夫兩步就跨到他的身邊:“文革,副師長,你就下命令吧,拿不下修水…。。”
“你又要提頭來見?”莊繼華盯着地圖,用紅鉛筆在地圖上畫出一條線。
“對,對。”
“那你現在就可以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了。”莊繼華畫完最後一條線後,把鉛筆往圖上一扔,抬頭看着宋雄夫冷冷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