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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看來他是真的想投降,否則不會提這樣地條件,他這是滿天要價,咱們可以落地還錢。”於是使者又派回來了,答覆是部隊整編為一個師,下轄兩個旅,由第二方面司令部直轄,軍費由浙江提供,駐地暫時在江西。
不過這回使者來得有點晚,莊繼華留他吃晚飯,不但請他吃飯,還請了幾個軍官陪他喝酒,莊繼華酒量不高,很快就醉了,當然使者最後也醉了,直到上三杆才醒。
快到中午的時候,使者帶着信回去了,莊繼華提出可以接受一個師的編制,不過要求有三個旅,而且駐地不能在江西,不與北伐軍打仗。
使者回去原原本本的把昨夜的遭遇報告了鄭俊彥,鄭俊彥把他大罵一通,這時鄭俊彥接到鄧如琢地通報,他要帶兵去南線撫州,贛中就給他了;可鄭俊彥手上能調動地只有第十師即要防守豐城又要守住西山,兵力就顯得不足,他急於從牛行車站
身,於是換了個使者給莊繼華送信説他接受了莊繼華的條件。
莊繼華看看才拖了一天半,心有不甘,使出最後一招。要求孫傳芳親口答應,理由卻冠冕堂皇,堂堂上將施從濱都被殺了,我們幾個無名小子,孫馨帥要是翻臉不認,那我們不是自投羅網嗎。
鄭俊彥終於暴走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不過他心裏還是很篤定。認定莊繼華逃不出他地手心。
於是他地使者再次走進莊繼華的指揮部,以命令的口吻限莊繼華在天亮以前決定是否接受條件,不過莊繼華以為這就夠了,能拖兩天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等使者走後。莊繼華下令全線戒備。準備夜戰。
果然凌晨兩點,常建詩和蔡粵的陣地上幾乎同時響起烈槍聲,彭德銓和梁鴻恩各投入一個連進行偷襲,只是敵人很顯然缺少夜戰訓練,很快就被警惕的前沿部隊發現,經過短暫
烈地戰鬥,丟下一批屍體跑了。
“這鄭俊彥夠狡猾的,明明説是天亮嘛,不守信用地傢伙;不過。文革,你怎麼知道敵人回來夜襲?”聽着前沿傳來的烈槍聲,熊綬雲半是氣惱半是佩服。
“簡單,他們的使者都不願意在這裏過夜,這麼晚了還要回去。這不明擺着今晚要夜襲嗎。”莊繼華平靜的説。
熊綬雲點點頭。這個細節現在看來是個很大地破綻,可能從這個聯想到敵人會夜襲就不容易了。
“今夜大慨會平靜了。明天就難説了。”莊繼華也伸個懶:“趕快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大打了。”夜襲失敗讓鄭俊彥
到失望,他連夜部署了天亮之後地攻擊方案,這兩天下來,豐城和西山都有些吃緊,第十師剛開上去一天就開始求援,他不能再在牛行車站耽誤了。這三個旅必須儘快從牛行車站
身,開往前線頂住北伐軍的攻勢,以配合孫傳芳在贛北圍殲第七軍。
“…各部必須全力以赴,前進者賞,後退者死,彭旅長和梁旅長必須親臨前沿督戰;楊賡和旅為預備隊,在敵向東方逃竄時,將負責追擊。營有三分之二投入進攻時,營長必須親自率隊,團有三分之二上陣時,團長必須率隊;有違令者,殺!”鄭俊彥的命令充滿殺氣,他要一舉殲滅莊繼華。
半夜的安寧並沒有讓士兵鬆弛,雙方都知道天一亮就是一場烈的戰鬥。天漸漸發白,薄薄的霧氣在陣地之間氤氲,霧氣之中是士兵警惕的眼神,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氛。
八點正,一聲短促而尖利的嘯聲劃破這寧靜地清晨,進攻開始了。
鄭俊彥集中了兩個旅的火炮猛烈轟擊常建詩的一線陣地,與上次進攻不同的是,這次炮擊完全集中在一線,車站內幾乎沒有落下幾顆炮彈。
陣地上到處閃爍着火光和爆炸的氣,連續有幾個防炮
防炮坑被炸塌,裏面地士兵不是被埋就是犧牲。
炮擊持續了十幾分鍾,一停下來,常建詩就從泥堆裏爬出來,他地身上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浮土。來不及拍拍身上地土,他就叫道:“進入陣地!進入陣地!”一連士兵紛紛從隱蔽點跑出來,幾個士兵拼命的從炸塌的防炮中把倖存的戰友挖出來。
“準備戰鬥!準備戰鬥!”常建詩趴在戰壕上向外觀察,對面湧出黑壓壓的一大羣敵人,他估計有三四百人之多。
敵人今天的進攻顯然與兩天前不一樣,這次他們的行動迅速,很快就進入三百多米的區域。
“狙擊手,自由擊。”三百米以外的區域是狙擊手的
擊區域其他士兵是不準開火的,機槍也也不能開火。常建詩換了個位置,他又跑到機槍手身邊,隨時準備接替機槍手的工作。
啪,啪,槍聲平穩有力,隨着槍聲,走在前面的幾個軍官倒下了。敵人的氣勢隨之一挫,前進的腳步開始變得緩慢。
“停止擊,放他們過來!留心敵人的機槍!”常建詩擔心把敵人嚇跑了,打算把敵人放近點再打。
槍聲停下來讓敵人受到鼓舞,突然發出一聲吶喊,向一連猛撲過來。
看看敵人到了百米左右時,常建詩大喊一聲打,一連陣地潑出一道彈雨,兩機槍噴出兩條火龍,在敵羣中來回掃
,收割生命。
很快敵人的反擊就開始了,機槍子彈噗噗的打在陣地上,濺起陣陣塵土。
“衝過去!衝過去!衝過去賞大洋一百!”指揮進攻的營長在後隊大聲鼓動士兵衝鋒。
戰鬥變得更加烈了,敵人依靠優勢的兵力逐步接近一連陣地。
“打手榴彈!手榴彈!”常建詩大叫。
隨着喊聲,幾十顆手榴彈接二連三飛出陣地在敵羣中爆炸,敵人的攻擊勢頭稍稍被壓制住。
不過敵人還是沒有被擊退,他們稍微退後,又重新衝上來。
戰鬥變得更加烈了。
“文革,敵人的氣勢很盛呀。”熊綬雲有些擔心的説。
“***,喝雞血了,這梁鴻恩怎麼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莊繼華放下望遠鏡自言自語的説,要換往常敵人的進攻一般就結束了,可今天卻完全不是這樣,他們的表現很頑強。
莊繼華不知道,這是梁鴻恩的殺手鐧,多線進攻,最後一道由攻擊部隊長官親自率領,凡後退的士兵,最後一線均可開槍殺,梁部官兵均知道,一旦佈下這樣的攻擊隊形,就是必殺攻擊,誰也不敢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