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旁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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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繼華正要説話,宋雲飛和小秀回來了,兩人神高興,宋雲飛端着藥盤,小秀手中拉着一張報紙和一疊信,進門就叫:“老莊,報上又開始宣傳你了,諾,好大一張照片。”説着把報紙扔到莊繼華的面前,然後拿着那疊信笑眯眯的説:“你猜這是寫給誰的?”這小丫頭怎麼沒大沒小的,當初就不該太温和了,莊繼華苦笑着問:“有沒有照片?”小秀秀眉一鄒:“沒意思,也不知道配合一下。”説完用手捏了捏,然後不高興的説:“沒有,有點失望吧。”

“有點。”莊繼華配合的説,説着拿起報紙認真看起來,上面有近的消息,黃埔軍校武漢分校招生,大批青年踴躍報名;鮑羅廷等在南昌會見蔣介石;莊文革師長黃埔二三事。

“這麼登起八卦來了?咱好歹也是少將。”莊繼華苦着臉嘀咕道,小秀柳眉一拎,杏眼瞪得溜圓:“你説什麼?”

“沒什麼,我説這武漢的報紙呀,真沒意思。我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不報道點好的,説説我康復得很好啊什麼的。”莊繼華想起這些就很不舒服。

“放心吧,殷淑姐應該已經收到信了,不會擔心的。”小秀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安他道。

莊繼華醒過來後得知各地報紙都在報道他負傷的消息,立刻就想到劉殷淑,馬上口述了一封信,讓宋雲飛立刻託人帶去廣州。讓劉殷淑千萬不要着急,千萬不要離開廣東。只是信發出去近一個月還沒收到回信,這讓他隱隱有些擔心。

莊繼華看着被小秀丟在牀上的信,這些是那些革命女青年寫來的,不是第一批,也不會是最後一批。信地內容他不看就知道,有些是代表各個團體問的,大部分卻是遂自薦的求愛信。少數還夾着照片。

莊繼華嘆口氣,把散在牀上的信收攏起來,每個信封看了一眼,然後給小秀去燒了。

雪花飄飄蕩蕩的飄落下來,這樣的雪在廣州是很難看見地,醫院內外頓成一遍雪白,病房內幾支臘梅怒放。傳出陣陣幽香。醫院裏笑聲漸漸增多。聖誕就要到了,曾經屬於教會的醫院還保留着聖誕的習慣。

寒冬中休整了一個多月地北伐軍在贛北重新發動攻勢,張發奎部在武擊敗陳調元后渡過長江,王天培率第十軍直安徽境內,繞道匯口街攻擊湖口;顧祝同率第一軍三個師和第十四軍分兩路出擊贛東,一路是第一軍的三個師由顧祝同親自率領,以進賢為出發點,另一路是賴世璜的十四軍,由撫州為出擊地。兩路預計在鷹潭匯合,然後向景德鎮方向發起進攻,而後西進從南面攻擊餬口。

真正的主力決戰發生在南潯線,蔣介石給孫傳芳設計了一個雙層包圍,除了王天培和顧祝同的外層包圍圈外。內層則集中了第七軍、第二軍、第三軍、整頓後的第六軍。第一軍第二師,從北中南三個方向發起進攻。

北路由第七軍和張發奎部負責。從武寧向德安進攻,任務是截斷南潯線,中路由第三軍和第六軍負責,由安義向永修進攻;南路則由蔣介石親自指揮,由第二軍和第一軍第二師負責,沿南潯線向北進攻。第一軍第一師由副師長兼代理師長薛嶽指揮,駐守南昌。

可這次輝煌的進攻只是一次演習,南昌失陷後,孫傳芳陣營大受震動,浙江省長夏超、陳儀宣佈浙江獨立,雖然很快失敗,但孫傳芳地五省聯軍內部已經不穩,隨後又有消息説周鳳岐私通北伐軍,孫傳芳雖然不相信,但也到江西恐怕守不住了,可就這樣撤退他不甘心,他還想打一打,所以他在九江周圍預設陣地,將盧香亭部調到九江佈防,將周鳳岐部前移,讓陳調元部南移,準備出瑞昌,武寧抄擊北伐軍後路。

戰鬥一開打,周鳳岐立刻宣佈接受國民政府領導,所部改編為國民革命軍二十六軍。他地倒戈在孫傳芳的防線上出一個大口子,隨後李宗仁血戰王家鋪,殲滅孫軍劉鳳圖、畢化東兩旅,孫傳芳到必須立刻撤退了,九江守不住了。當這時他再下令撤退已經晚了,沿鐵路北上的第二軍和二師,與從安義西進的第三軍和第六軍匯合,而後二軍在左,三軍在右,齊頭並進,輕鬆攻克戰略要地塗家埠;李宗仁和張發奎齊頭奮力西進,繞道江北的王天培和攻克景德鎮的顧祝同在湖口以東會師,孫傳芳的主力近七萬人落入重圍。

這一戰之後,孫傳芳調進江西的近十五萬部隊被殲滅十二萬,特別是其主力鋭覆滅殆盡,稍微強點的部隊只剩下平定浙江地宋梅村和孟昭月兩部了。福建的周蔭人對着何應欽也是連戰連敗,短短三個月時間丟掉了包括福州在內的福建大部土地,退到閩浙界處。

江西全部克復,就在應該乘勝追擊時,直入金陵時,北伐軍卻全線停止進攻,蔣介石依仗空前大捷帶來的赫赫聲威,對遷都的態度變得更加強硬。

報紙上戰火連天,莊繼華卻在賞雪觀梅,約爾迪終於同意他可以出房了,宋雲飛給他來一輛輪椅,得空就推着他在醫院裏到處亂竄,住院部附近有個小花園,種着十幾株臘梅,黃地花朵着寒風傲然怒放。

“在田,你記得哪些詠梅地詩?”莊繼華看着那朵朵小花到心中有股氣,想呤詩作賦。

“我那記得那些,慧勤也許知道,等她待會來了,讓她告訴你吧。”李之龍悶悶不樂的説。

李之龍當然鬱悶,他現在又成了閒人,他地宣傳隊隊員幾乎都跑去報考黃埔武漢分校了,特別是那些女的,一聽説武漢分校招收女兵,一跳八尺高,幸虧是冬天,否則白生生的小腿非把他嚇得心蕩漾不可。

“切,你還是兩湖師院的高才生,看來名不副實。”莊繼華好像沒看見李之龍的鬱悶,竟自調侃他。

“我那可是附小,不是師院。”李之龍沒好氣的説,由於閒得慌,他這段時間來得比較勤,在武漢國共兩方的人都不愛搭理他,他到自己完全成了革命的邊沿人。

“近墨者黑,附小也應該有三分呀,你怎麼一分都沒有。”莊繼華仍然在繼續調侃。

李之龍臉有些不虞,眉擰成一個川字,有些急躁的説:“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文革,你説我還能帶兵嗎?那怕一個連也行。”莊繼華沒有直接回答,他望着寒風中的臘梅説:“你看這臘梅,暖花開百花爭豔時它靜靜的冷眼旁觀,夏炎炎時也只是靜靜矗立,秋高氣果實累累時,它就開始孕育,一到冬天,百花盡殺時,滿目蒼涼時,它卻獨立寒風,着風霜怒放;給在寒風中,在冰雪中掙扎的人以希望。在田,你不要急,現在正是暖花開,百花爭豔之時,你不妨學學這寒梅,來個冷眼旁觀。”

“現在正暖花開?那你的意思是還有冬天?”李之龍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革命形勢很好,抵定東南只在彈指之間,那裏還可能有冬天。

“現在不是已經在冬天了嗎?”小秀沒聽懂,好心的提醒他們説:“你們肯定説錯了,應該是冬天來了,天還會遠嗎?”莊繼華和李之龍同時一愣,隨即意識到他們都忽略了這個單純的女孩,莊繼華立刻笑笑説:“對,對,天不遠了,百花盛開的時節就要到了,那是我應該也可以下地了。對了,小秀,武漢那個地方的花最好?你得陪我們去,不能只陪雲飛那小子。”小秀臉飛紅,含羞帶怒的拍拍莊繼華的腦袋:“誰陪他去了,他就是一木頭,還不如那個巫山有趣。”

“哦,是嗎?那我另外給他找個伴,雲飛下次有信,你負責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莊繼華半真半假的説,這小姑娘那是他的對手,立刻上當:“你敢,…。”話一出口,立馬到不妥,臉蛋更紅了,嘟着嘴説:“還師長呢,沒個正形。”莊繼華的師長任命已經公佈了,只是軍銜還沒漲;宋雲飛過來問:“師長,什麼信?”每次莊繼華與李之龍或者蔣先雲談事情時,宋雲飛和伍子牛都有意避開,雖然莊繼華沒説,可他們卻知道莊繼華不想讓他們捲進這些事中,所以宋雲飛剛才只聽到半截話。

“沒什麼事,你去拿件衣服出來,外邊冷的,別冒了。”小秀飛快的説。

宋雲飛疑惑的看看莊繼華和李之龍,這兩人都一本正經的。見莊繼華沒什麼吩咐,宋雲飛疑惑的走了。等他一走,莊繼華和李之龍同時放聲大笑。

小秀又羞又急,連手都沒處放,莊繼華忽然捂着口猛烈咳嗽起來,小秀這下高興了:“活該,活該,這才是現世報。”説着小手輕輕在他背上捶打。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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