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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鴆止渴,四個字同時浮上張斯可三人的腦海,向蔣介石求援,丟掉的恐怕與劉文輝要的差不多。劉湘神慘然,傅常臉
蒼白,喬毅夫
動一下嘴
最終卻什麼也沒説。
“甫公,去和他擺一下,看看他是啥子意思。”張斯科冷靜的説:“重慶還在我們手裏,給誰由我們説了算。”劉湘細細一想有些明晤,對呀,重慶不就是自己最大的砝碼嗎,有這個砝碼在蔣介石就不能要太高的價錢。
“備船,我要過江。”劉湘向門外下命令道。
踏上專用坐船,劉湘心情複雜,幾個月前這條船送來莊繼華時,他正是意氣飛揚,獲得蔣介石支持,鄧錫侯、田頌堯、楊森等人也都傾向他,幺爸劉文輝正陷入他編織的落網中,可短短几個月後,他發現陷入網中的不是幺爸劉文輝而是他自己。副官過來請劉湘進艙,但劉湘沒有理他,他默默的站在船頭,任憑江風吹佛他的臉龐,將大氅吹得飛起來。
基地大門的兩個哨兵向劉湘敬禮,門口座着的軍官以標準的軍人姿態跑到劉湘面前。
“報告長官,護衞隊中尉江文彬向您報到,請長官稍候,我通知莊隊長出來接。”劉湘看看面前這個站得筆直的青年軍官,年青的臉上透着
明和幹練,他本想答應,話到嘴邊卻又改口説:“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早就聽説基地內別有一番景象,我也見識見識。”説完就要往裏走,江文彬卻大聲道:“請長官原諒,我必須向上面報告。”説完向身後的一個士兵喊道:“向莊隊長報告。二十一軍軍長劉將軍前來視察。”士兵答應一聲後轉身向辦公樓跑去。劉湘看着士兵的背影不由凜然,這到底是護衞隊還是軍隊,就算他的軍部警衞連也沒這麼嚴明的軍紀。
基地與幾個月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東側被闢出一片訓練場,一批男女正在場上訓練,西邊也是平整成平地,上面的人分成十幾個方塊,每個方塊前都樹着一塊黑板。黑板前都由一個人在講解。
“這是做什麼?”雖然猜到在做什麼,劉湘還是忍不住問。
“識字。”江文彬答道:“莊隊長只有有文化地工人才能造出高質量的產品,我們正在對工人進行文化培訓。”
“那些呢?也是工人?”傅常指着一排正聚會神盯着黑板的穿着軍裝的人問。
“不是,他們是護衞隊的,”江文彬又解釋道:“莊隊長説士兵也要有文化,有文化的部隊戰鬥力才更強。”劉湘嘴不留意的撇了下,辦公樓現在已經不是孤零零的一座小樓了,它地左右和後面都是成排的房子。
“這兩邊都是教室,”江文彬指着辦公樓左右兩側的房子説:“主要是教授們給學生們上課的地方。後面是實驗室、倉庫、家屬駐地和宿舍。”
“你們隊長還在窩棚裏?”張斯可忽然上前兩步問。
“是,現在只有四家住在窩棚,莊隊長夫,李副隊長一家,滕長官夫
,另外就是杜長官和洪長官,全是我們開發隊最大的官。”江文彬説,説實話當初莊繼華説官大的後搬傳出來後,誰都沒把這話當真,可沒想到莊繼華居然真的做到了。每次新宿舍完工,搬進去的首先是工人學生,然後是士兵,小隊長全部與士兵住在一起,中隊長只有在全中隊搬進去後才有資格搬。而他們幾個隊長級軍官。直到現在還沒搬,就這一手,讓全隊所有人都不再説話,也建立了莊繼華在隊內下級官兵中的權威,也讓學生中那些原本想看笑話地人閉上了嘴。
嚴明的紀律,廉潔的長官,上下一心的隊伍。他們真的是開發隊?劉湘心中升起一團疑雲,忍不住瞟了眼張斯可,後者正凝重的看着生機的基地。
從辦公樓裏急匆匆的跑出幾條人影,他們的腳步很快,幾步就到了劉湘面前,向他敬禮。
“對不起,對不起。”放下手後莊繼華滿面笑容的對劉湘説:“卑職候來遲。請長官原諒。”
“那裏,那裏。”劉湘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文革,短短几個月你就氣象更新呀。”
“那裏,這些都是剛搞好,”莊繼華笑笑説:“我們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再植些樹,種點草,把綠化好好搞搞,否則以後恐怕就沒什麼空了。”劉湘一愣,張斯可接口道:“文革,你們這裏地防備也太鬆了,門口就兩個哨兵。”莊繼華似笑非笑的看看張斯可:“那兩個哨兵也就是嚇唬老百姓,不管是甫公還是劉自乾,要對付我們,就算再放幾個哨兵,管用嗎?”張斯可也愣住了,劉湘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隨即爆出一陣大笑,笑聲中,他們走進辦公樓,宋雲飛打開會客室的門。
“甫公,請坐。”莊繼華含笑做個手勢,然後對伍子牛説:“上茶。”有意無意間,莊繼華坐到劉湘對面,李之龍、洪君器、滕傑、杜聿明、唐縱挨着他坐下;張斯可,傅常則挨着劉湘坐下,這下要冷不丁闖進個人來,他會以為進了個談判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