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沸騰與暗流五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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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暢卿兄,這我與你的看法可不一樣,”林蔚微笑着説,他與楊永泰不一樣,楊永泰拳打cc系腳踢藍衣社,可謂四面樹敵,而他卻與各方面好,遊走於各種勢力之間,消息自然比楊永泰要靈通些,莊繼華與劉湘的條件報上來後,蔣介石居然就批准了,為此他曾與賀衷寒聊過,賀衷寒就告訴他,以他對莊繼華的瞭解,敢答應這樣的條件,只有一種解釋,他已經有辦法對付四川的地方勢力了,委員長正是想到這點才批准的。讓林蔚最意外的是賀衷寒鄧文儀他們談起莊文革時的那種神態,那是一種信任、佩服夾雜妒忌地綜合表現:“莊文革入川半年。手裏只有不足千人,可以説是要人沒人,要槍沒槍。卻一槍不放,波瀾不驚的拿下重慶及周邊十六縣,沒給中央惹一絲麻煩,在最近幾年中是沒有的,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嗯,”楊永泰也到剛才地話有些過,便趕緊掩飾。從剛才莊繼華的討價還價中就可以看出來。蔣介石對他的信任是超乎想象的,他將來地發展很難揣度:“蔚文,有一點我不明白,西南開發地工作計劃從來沒報上來過,都是作了之後才讓中央追認,他們將來還要做什麼,我們本不知道,而且他們的財務也從未向中央報過,這很不正常。”

“嗯。我也不太懂,”楊永泰地問題,林蔚也想到過,但他是軍事幕僚,西南開發嚴格的説是政務。應該歸行政院或者政務處管,他不好過問,所以他打個哈哈:“暢卿兄,這你可問錯對象了,你這首席師爺都糊塗,我那會明白。”楊永泰沉默了,林蔚看看他,其實他還是欣賞楊永泰的才華的,這個人不僅文筆暢。而且思慮周密,足智多謀。

“暢卿兄,這你就不必多慮了,”林蔚勸道:“委員長肯定早有安排,你看看在重慶的都是些什麼人就明白了。”楊永泰聽後不置可否,他心裏擔心的正是這個,重慶的人中除了賀國光外。其他的都是黃浦系中人。再加上那個莊繼華,將來會怎麼樣。誰知道。

“蔚文,你看是不是可以把四川也納入四省剿匪總部,改為五省剿匪總部。”楊永泰沉思片刻後問。

林蔚一聽就明白了,鬧半天,原來你是盯上重慶這塊地盤了呀,而且…。,恐怕還盯上了西南開發隊的經費了吧。

“這是委員長地意思?”林蔚佯裝不懂反問道。

“不,是我的想法,委員長只是擔心逃入四川的張蔣徐殘部又死灰復燃,我們作下屬的有些地方要想在委座前面。”楊永泰不動聲的説:“就如剛才説地,川軍失敗後,中央軍勢必入川,這就需要中央實行全局統籌,不但四川,還有陝西,陝北共黨鬧得也厲害,如果這兩股共黨合在一起,對國家的危害比江西朱還嚴重。”

“暢卿,你想過沒有,四川我們只控制了五分之一,劉湘他們現在連中央軍入川都不同意,更何況將川省政務到中央手中。”林蔚提醒道,心裏卻對他的提議大不以為然,楊永泰為首的新政學系現在聲勢很旺,已經是樹大招風了,已經引起了,cc系、藍衣社以及黨內一些元老的不滿,現在又要手川陝,…,有些之過急了。

“剿匪應該三分軍事七分政治,”楊永泰目光閃爍的説:“就算政務不納入中央統管,黨務工作可以首先納入中央統一制定。”林蔚想想後還是忍不住勸道:“如果委座同意,也不是不可行,不過,黨務工作一向是中央黨部負責,他們會同意嗎?”林蔚的意思是你政學系已經拿到河南安徽湖北江西四省了,再拿下四川和陝西,等於就是向陳立夫宣戰,而陳家兄弟與蔣介石的關係特殊,真要鬥起來,你楊永泰不一定是對手。

可楊永泰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本沒把陳家兄弟放在心上,他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説:“無妨,只要於國家有利就行。”既然這樣,林蔚知道自己再勸也沒什麼用了,等楊永泰走後,他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後,抓起桌上地電話,給賀衷寒打個電話。閒扯兩句後,林蔚把話題轉到正題上了。

“君山,楊暢卿現在對重慶上心了。”

“哦,他想要什麼?”電話裏賀衷寒的聲音很平靜:“西南開發還是重慶的政權?”

“恐怕都要,”林蔚低笑着説。

“呵呵,他的手伸得太長了吧,”電話裏傳來賀衷寒的笑聲。

“我聽説你和莊文革是至好友,”林蔚斟酌詞眼説道:“君山,你説…。。”

“蔚文兄,我替文革謝謝您了,”話筒裏的賀衷寒絲毫不着急的打斷他地話:“您放心。校長絕不會把西南開發地主管權給他地,他最多這也只能拿到重慶地黨權,不過那是陳立夫要心的事;西南開發。離了文革就搞不下去,只能是他地。”電話裏賀衷寒停頓一下後又説:“我看楊永泰的好子恐怕要到頭了,蔚文兄,最好離他遠點。”

“哦,你們藍衣社要倒楊?”林蔚心裏納悶,藍衣社雖然聲勢很大,但其中大都是黃浦系中的小輩。象何應欽、劉峙這樣的大佬從沒參加,他們應該沒有倒楊的實力。

“還用我們倒他嗎,陳立夫恐怕已經忍無可忍了,若再惹上文革,…。”隨後電話裏傳來一陣嘖嘖聲。

“莊文革在重慶大張旗鼓的,可。。”説到這裏,林蔚的聲音下調八度:“君山,委員長從來説過他地資金,也從沒批過資金給他。他那來那麼多錢?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在猜測,恐怕整個南京都在猜測。”

“蔚文兄,你別問,我知道,可不能説。也不敢説。”電話那邊的聲音一下低了十六度。

林蔚啞然了,在確定實行西南開發時,他正在華北處理西北軍二十九軍的事情,等他回來時,事情已經定了;同樣楊永泰也沒在南京,而是在南昌行營,整個南京真正知道西南開發目的的只有那天晚上的那幾個人,知道資金來源的也只有那天晚上的那幾個人,誰都不敢透出去。不但是保密的紀律,更主要地是裏面有蔣介石的面子。

在南昌行營時,幕僚們就談論過西南開發工作隊的資金來源,他們都覺得奇怪,因為蔣介石沒批過一分錢給開發隊,而開發隊也從沒向財政部提出資金過要求。

謎,真是一個謎。林蔚放下電話後就決定不再試圖去解開這謎。賀衷寒都不敢説的事情,就一定與最高領導人有關。這樣的秘密最好不要去解。

南京有人在打主意時,莊繼華卻在為難,東南西北四條公路主幹道同時開工,縣長們地工作很出,每個條線上都有上萬人在同時揮動鐵錘,四個工程指揮部的技術人員個個累得象死驢,那些嘴上還沒長齊的學生就已經指揮了上千人,而且還有民工絡繹不絕的到來,每天五斤大米的工錢讓農民工們前赴後擁,以至準備的大米早就發完了,只好折算成錢,沒想到民工們更高興了,大米不好保管,錢更容易收藏,放在兜裏第二天又上工地。

工程進度讓莊繼華滿意,他隨後就把注意力轉到成渝鐵路上了。向蔣介石要漢陽鋼鐵廠是他深思後的結果,建鐵路至少需要兩個基本材料,枕木和鐵軌。枕木好説,四川現在到處是森林(四川的森林毀於大躍進),可鐵軌就難説了,四川現在沒有鋼鐵廠,規劃中的重慶鋼鐵廠最快還需要兩年時間,因此所有鐵軌都要從省外運來。外省只有幾個個地方產鋼,上海、山西,而且量不大,曾經號稱亞洲最大鋼鐵廠地漢陽鋼鐵廠已經停止產鋼。

除了鐵軌之外,在重慶鋼鐵廠投產之前,無論是造槍還是造炮需要的鋼鐵都要從外省運從上海運,這讓莊繼華無論如何不可能滿意。川江運力已經達到飽和,在武漢上海碼頭等待運輸的設備已經排到一個月後了。

“兩個辦法,”面對莊繼華的詢問,盧作孚建議道:“清理川江航線,還有就是添船,特別是載貨量大的運輸船。”

“買船沒有問題,請您擬定一個方案,要多少船,就買多少船;至於清理航線的事,我已經請美國的朋友僱幾個潛水員來,炸燬三峽航線上地暗礁,不過要清理航線必須首先要做好調查,摸清航線上地暗礁分佈。盧先生,您能不能推薦一個。”莊繼華問。

“有,本公司的調度審少同就是航運專家,對川江航線非常悉,可以讓他帶隊普查三峽航線。”盧作孚想都沒想就報出了人選。

“好,就請他帶隊,請您和審先生組建一個考察隊,經費由開發隊出,另外還有保護,護衞隊派人保護,具體事宜您和在田聯繫,我最近要去南京開會。”莊繼華想想後説。

現在每個人都很忙,莊繼華這樣地高層幹部更忙,除了李之龍留在基地協調各方面事宜,滕傑到各縣組建反貪局,洪君器到各縣檢查兵役所和團防所的合併,並順帶檢查各縣築路工程。莊繼華就更是分身乏術了,賀國光好像不想讓莊繼華專美於前,他提出了一個龐大的城市建設規劃,內容是:整頓並擴建臨江門-大溪溝-上清寺的公路,擴展朝天門至菜園壩的公路,在全市架設路燈等等,莊繼華從內心上不想管這個規劃,可為了表示對賀國光的尊重,他又不得不分出部分力參與,可隨後他又接到翁文灝的電報,讓他儘快到南京一趟,資源委員會有幾個重大決策需要與他商議。

莊繼華明白這幾個重大決策中肯定包含漢陽鋼鐵廠的事情,而他也確實需要與他們商議四川以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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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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