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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e來的話讓鮑羅廷本要説的話又咽回去了。鮑羅廷猶豫了,他在幾天前收到遠東局書記維辛斯基的信,在信中維辛斯基告訴他,遠東局對中國革命有一個新方案:北方方案。這個方案的重點是促成馮玉祥與孫中山聯合反奉,因此接下來將大力增加對馮玉祥的支援力度,使其發動武裝反奉,而他鮑羅廷在必要時要説服孫中山放棄廣東,從海路將軍隊運至北方。
任務本身就極難完成,而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莊繼華跳出來説什麼成立新的國民政府,還要兩黨平等,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個莊繼華怎麼會這麼巧,憑空給計劃增加了難度。幸好他不是共產黨員,否則孫中山會怎麼想,只有天知道了。
如果莊繼華知道共產國際有這麼個計劃,他肯定將這層樓給拆了,打死不當樓主。本意只想試探廣州各政治團體對他的建議的反應,沒想到卻捅了馬蜂窩。
不過周e來的一番話卻讓鮑羅廷改變了主意,決定對這件事來個低調處理,但也要表態,於是鮑羅廷説道:“周,軍校學生的思想工作要加強,在這場爭奪學生的戰鬥中不能輸給右派,你在軍校中要批判這篇文章,但動作不要太大。楊,你們宣傳部下的報紙要加強管理,民國報中要有我黨黨員,《嚮導》也要發表幾篇批判文章。我過幾天就要北上了,在我不在廣州期間,局面要保持穩定。”相對於鮑羅廷的憤怒,國民黨中央商務部部長伍朝樞卻神情輕鬆地坐在院中香樟樹下的石凳上與廣州《民國
報》的副主編盧山鳴聊天,這時僕人引進一穿灰長衫的中年人,灰長衫看見兩人,遠遠的招呼道:“雲老,嵩皓老弟,外面風聚雲湧,二位卻在這裏躲清閒,好逍遙呀。”
“濟遠兄,管他外面什麼風,雲老這裏有定風針,不用怕”盧山鳴似乎知道他所説何事。
濟遠走過來,一眼就看見石桌上的《民國報》,嘲諷道:“嵩皓兄,民國
報什麼時候改換門庭的,怎不請我去喝杯酒呀。”
“哈哈,真要改換門庭我一定請你。”盧山鳴笑道。
伍朝樞端起茶壺,在各個茶杯上一一輕點,然後笑眯眯的招呼濟遠:“這是今年的峯,最是敗火。”
“我可沒火,不過話要説在前面,明天的《廣州羣報》和這周的《香江週刊》都要和嵩皓打打擂台。”
“好,算上我一個。”話聲中進來一穿西裝的老者,盧山鳴當然認識,正是中央監察委員謝持。
“銘三,來得正是時候,這茶剛好。”伍朝樞招呼來人。
“銘老。”
“銘老。”盧山鳴和濟遠站起來向來人抱拳施禮,謝持並不理會盧山鳴,反是走到濟遠面前:“我來之前就和瀘生商量好了,待會他會把文章送到《民國報》,嵩皓你這個副主編不會不讓發表吧。”
“哪能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盧山鳴笑道:“二位誤會了,這事都是雲老安排的。”
“哦…。”謝持狐疑的看看盧山鳴和伍朝樞。
“呵呵,這事呀,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當初我拿着文章去找雲老,雲老看後就讓我先出版,這不我今天也是來問問雲老,到底是怎麼想的。”伍朝樞將茶杯端至嘴邊,輕輕將茶水進嘴裏,再將杯子輕輕放下,然後好整以暇的對三人説:“我就是要發表這篇文章,因為這篇文章是一個引子,可以引出一篇更大的文章。一大的時候我們還看不明白,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共黨的企圖就是借我黨力量發展自己的組織,然後從內部顛覆我黨。可是我們看明白了,不等於其他同志明白了,現在好了,有了這篇文章,可以讓更多的同志警醒。”
“改組本就是總理上了俄國人的當,儘管我們一再勸説,總理卻始終沒有醒悟,為什麼呢?因為共黨善於偽裝,現在白紙黑字俱全,共黨無可抵賴,這篇文章除了要平等地位外,其他的都是共黨故意拋出來亂人耳目的,所以我們就抓住這點,攻擊這點,打亂共黨的陣腳。讓總理和那些受共黨矇蔽的人清醒過來,認清蘇俄和中共的真面目。”三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叫好。
“這下共產黨可要荒了手腳,嵩皓幹得漂亮,兄弟不知緣由,老弟不要見怪。”濟遠笑着向盧山鳴賠不是。
盧山鳴嘿嘿笑道:“我有什麼功勞,這都是是雲老籌劃之功。”
“嵩皓老弟這次你可立大功了,給老朽説説,你是怎麼發現這篇文章的。”謝持問道。
“銘老,説來巧了,那天那個改之來報社找主編陳秋霖,正好陳秋霖出差,要等兩天才回來,於是我就問他找陳主編什麼事,他就拿出篇文章給我,當時我沒注意,還與他聊了幾句,才知道他是黃埔學生,是通過甘乃光來找陳主編的,因為有事耽誤了一天,沒想到陳主編就出差了。聽他這麼説我反留心了,甘乃光跑到黃埔去後尾巴翹上天,與共黨打得火熱,我想看看究竟是怎麼文章,這一看才發現其中有玄機,於是我就去找雲老,雲老讓我就這樣發出去。”
“不過,那個莊繼華似乎不是共產黨員。”盧山鳴猶豫一下説道。
“共黨都是秘密黨員,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濟遠決斷地説。
“濟遠老弟説得對,他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由不得他。”伍朝樞斬釘截鐵的説。
“黃埔是什麼地方?廖仲愷蔣介石是什麼人?都是些親共分子,沒有這些親共分子,總理也不會被惑,沒有他們,我黨要乾淨得多。”謝持毫不客氣地説。
“對,打倒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