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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國人,不是俄國人地狗。”吳啓修忍不住恨恨的反駁説:“我家東北哈爾濱,受夠了俄國佬的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爾濱,白山黑水呀。”莊繼華説:“能逃到這裏也算夠遠的了,家裏還有什麼人。”吳啓修沒説話,他眼裏飽含淚水,忍不住輕聲泣起來。莊繼華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傷心了,東北我們一定能拿回來。”
“長官,帶我們打回去吧,那是我們的家。”吳啓修哽咽的説道。
“是呀,那是你的家,也是我們的家。”莊繼華沉重地説。局勢越來越壞了,民眾的抗情緒越來越強烈,政府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面對這個東北的
亡學生,莊繼華真切更
到亡國地滋味。那首著名的歌不由自主地從嘴裏哼了出來:“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裏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裏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孃。
“九一八”
“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離了我地家鄉。
拋棄那無盡的寶藏,!
!
整價在關內
!
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才能夠收回那無盡的寶藏?
爹孃啊。爹孃啊,什麼時候,才能歡聚一堂?!
本來就在哽咽的吳啓修,這下就更止不住淚水了,伍子牛也不在開口刺他了,宮繡畫默默無語眼眶微紅,連司機也也把車速降下來。
“文革,你別唱了。”伍子牛是在不能忍受那種壓抑,他打斷莊繼華的聲音,莊繼華詫異地看着他,他難受的説:“文革,你在那學的,我不是東北人,心裏也酸酸的。”吳啓修終於忍不住號啕大哭。嘴裏叫着“爹孃”宮繡畫轉頭看着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
“難受是嗎?淚不如去
血。”莊繼華忽然冷冷的説。吳啓修抬頭淚眼模糊的看着他:“我不怕死!我願意
血!可我上那
血去?我一個人拿不回東北!”
“願意當兵嗎?”莊繼華問道。
“能打本人嗎?”吳啓修反問道。
“五年以後,我帶你去打本人。”莊繼華毫不含糊的説。
“為什麼要等五年?不是現在?”吳啓修不解的問。
“因為我們沒準備好,”莊繼華拍拍他地腿:“很多事情不是光憑熱血就行的,一場戰爭牽涉的層面很多。”
“沒準備好?”吳啓修瞪大眼珠説道:“要準備多久,東北都丟了快兩年了,我們還要準備多久!”
“我問你一個問題,”莊繼華着他的目光説:“你去過農村沒有,問過那些農民沒有,他們知不知道抗
?路過他們都知道了,那麼我們的準備就達到五成了。”吳啓修還是不明白,前面的宮繡畫也
話了:“吳同學,我們長官説得沒錯,你最好聽他的。”然後她嘆口氣説:“社會是複雜地,特別是中國社會,抗戰是場艱苦地戰爭,如果沒有全民族參加,我們是打不贏這場戰爭的。”吳啓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莊繼華説:“如果你想當兵,就到三元巷二號資源委員會來找莊繼華。”
“好,”吳啓修隨後有諾諾的説:“長官,那首歌,能教教我嗎?”莊繼華微微一愣隨即就説:“好呀,沒有問題。司機,先送吳同學去金陵大學。”《松花江上》是首很好學的歌,吳啓修學得很快,車到金陵大學時,他就已經學會了,等他下車後,伍子牛才對莊繼華説:“這小子不錯,是塊當兵的料。”
“你才看出來呀,要不錯,文革怎麼會又是勸又是歌的把他拉進來。”宮繡畫輕蔑的鼻子,然後又好奇的問:“文革,你在那學的。”
“唐人街。”莊繼華毫不猶豫的答道,沿途他就在想,這個出處放在那,思來想去還是唐人街合適,儘管風險很大,因為從美國回來的不止他一個,可他又實在找不到更妥當的出處。
莊繼華在四川幹得風生水起時,資源委員會的委員們也沒閒着,丁文江去了廣東調查廣東工業能力,錢昌照主持了上海浙江的工業能力調查,翁文灝則招攬了更多的人,上次招攬的主要是科技人員,這次招攬的這是金融、政治、外人員。
“文革,這些資料是絕密,你先看看。”翁文灝見面就給莊繼華厚厚一份資料,這是錢昌照統計的上海工業狀況以及生產能力。
莊繼華就在翁文灝的辦公室內翻看這些資料,一目十行,跳過那些分析文字,只看數字,心裏既有幾分驚喜又有幾分憂慮,上海不愧是中國最大的工業基地,各種門類的工廠都有,發動機廠,造船廠,化工廠,鋼鐵廠等,近代工業國家最重要的工廠都有,可問題在於,這些工廠的規模都很小,而且大都掙扎在生死線上,比如發動機,作為汽車、坦克、裝甲車的重要部件,中國可以生產,甚至包括比較新的泵噴式柴油發動機,生產這種發動機的上海新樣機器廠只有幾百名工人,產量每年也就百餘台,其他的生產車牀、銑牀的,無一不是這樣。而最重要的鋼鐵廠,則更加艱難,比如上海最大的鋼鐵廠,集鍊鐵、鍊鋼、軋鋼為一體的綜合
鋼鐵廠----和興鋼鐵廠,已經快停產了。
“這些廠都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但主要的問題是資金和產品銷路。”翁文灝見他翻得很快,眉頭緊皺,便那説起他的看法:“中國的工業規模不大,象發動機需求極小,所以他們就是想發展也沒市場,再加上外國商家的打壓,生存就更困難了。”
“哦,這怎麼説?”莊繼華低着頭問。
“就以興和鋼鐵廠為例吧,”翁文灝沉凝片刻説:“興和廠鋼鐵的成本是六十九元,可本廠商為了打壓興和廠,他們的每噸鋼只賣六十五元,興和廠
本沒法頂下去。”莊繼華點點頭説:“可以政府扶持呀。”
“哼,”翁文灝搖頭嘆息説:“文革,你知道嗎你已經得罪不少了了。”莊繼華不解的抬頭看着他,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翁文灝看着他嘆息着説:“你直接從國外進口設備,沒有給某些商貿公司,這就已經讓很多人不高興了,只是他們還摸不清你的資金來源和背景,所以他們暫時沒采取行動,不過已經找到我了,讓我設法説服你,讓他們來承擔設備進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