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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塘退到皎平渡後,心中叫苦,他的近萬人馬和裝備要渡江怎麼也要兩天時間,可孫渡不可能給他這麼長的時間。
何超從一開始就反對這樣慌『亂』的撤軍,他當時就向劉元塘建議先打敗孫渡然後再撤,可劉元塘慌『亂』之下沒有采納這樣的策略,他認為蔣介石『』手的消息龍雲也肯定知道,龍雲知道後肯定會放手圍攻他的部隊,若孫渡
引他們兩天,等昆明附近的滇軍主力一到,他們就是想走也走不
了。
可現在到了皎平渡他才有些後悔了,快速行軍把部隊幾乎拖垮了,部隊已經節了,最快的部隊已經到河邊了,最後面的還在三四里外。
“旅座,不能這樣,”何超望着在江邊等船的部隊心急如焚,這支部隊雖然花了他很多心血,但主要團級幹部還是以前的老幹部,部隊勝則一擁而上,敗者四散奔逃的老『』病還沒變:“必須儘快在兩邊山頭建立阻擊陣地,否則我們可能酒就全完了。”劉元塘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他立刻把楊生武和六個團長找來開會,立刻整頓渡口秩序,然後問誰願意留下來阻擊滇軍?
在場的人左右看看,誰都不願開口,這年頭的軍人就算死也要把部隊捏在手裏。何超情急之下衝口而出:“要是誰都不願意,為那就我來,不過必須有人把部隊出來,我只要一個團。”這話打擊面就大了,
怒了幾個團長,他們臉紅脖子
的就開罵,指責上面不知道是什麼想的,打這仗到底是為什麼八門糊里糊塗的調到雲南打仗,然後又糊里糊塗的命令他們撤退,劉元塘開始沒制止,讓他們發火指責,過了會才有些不耐煩的一拍桌子罵道:“現在説這些有什麼用!回不去的是我們。不是別人!”他的臉『
』陰沉:“這樣吧,四旅先過河,楊旅長,你必須收攏好部隊,一個連一個連的走,部隊沒走完。你不準走。你過河後就把所有八二迫擊炮集中起來,在河對岸為我們提供炮火掩護;我的部隊負責阻擊。
他媽地,不給這些彝蠻子點厲害瞧瞧,還真當老子怕他了!”劉元塘手下的三個團立刻開始搶佔渡口周邊的山頭,好在他比孫渡早走一天,龍雲猶豫了一天,因此他沒能抓住劉元塘部混『亂』時發動進攻。
待孫渡追到皎平渡時,第四旅已經全部過河,第三旅也走了一個團。孫渡趕到之後沒有立刻發起進攻,而是首先調整部署,將三個旅分成三路。同時發起進攻。
皎平渡四周的山頭炮聲連天槍聲刺耳,已經過河的川軍官兵緊張的注視河對岸密林遮掩地山頭,他們心中充滿怨氣和佩服,他們知道,這是留下的兄弟在為他們爭取時間。
河面上十四條大小不一船來回穿梭。每條船大地裝載着二十來人。小地也就七八人。一趟可以運過來一個連。來回一趟需要四十分鐘。
楊生武過河後就把全旅所有八二迫擊炮集中在河岸邊。緊張地等待對岸地命令。
山頭地槍聲越發烈。不斷有傷員從山上運下來。裝上船運過來。軍醫立刻就地進行簡單地治療。這種軍醫制度也是整編之後配備地。只是這些説是軍醫。其實只是受過一些戰場救護訓練。懂得點救傷地初級知識。離真正地大夫還差得遠。
到下午時槍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烈。抬下來地傷員職務越來越高。終於有個副團長被抬下來了。楊生武過去問情況。副團長艱難告訴他滇軍很瘋狂。他們已經退守最後一道防線了。
這時派去徵船地士兵回來了。他們帶回來一大兩小三條船。所有人都盼着太陽儘快下山。他們知道只要天黑下來。滇軍就會停止進攻。可是太陽卻好像偏偏有意與人作對似地。他緩慢地向西方移動。始終不肯離開這殘酷血腥地世界。
炮聲更烈了。楊生武終於看到對面地旗語。他立刻下令炮兵準備開火。望遠鏡裏面旗幟快速揮動。幾十發炮彈騰空而起。在西側山地地一塊高低濺起一片煙霧。這片煙霧還麼
消散。又是及時發炮彈騰空而出。
“把三重機槍架到那,”楊生武指着一塊岩石,然後又指着對岸説:“注意封鎖那條路。”西側陣地危險了,一旦這裏被突破,滇軍勢必從那條路迂迴包抄正面防線。
“媽的,這鬼天什麼才黑。”楊生武萬已經漸漸西斜的太陽咒罵道。
槍聲在六點多鐘地時候才完全停止,劉元塘抹了一把被硝煙燻黑的臉,然後有些癱軟的坐在地上,滇軍最後的衝擊有些瘋狂,差點就衝上主陣地,他親自帶着警衞營上去才把他們反擊下去。
“準備撤退吧,這邊還有多少人?”劉元塘低聲問何超。
“加上警衞營兩個團,”何超悶悶的説:“我計算了一下,以目前這種速度,需要一整夜的時間,可要是孫渡發起夜戰…。”一天戰鬥損失不下五六百,加上抬去過的傷員,現在全旅的人數也只有戰前的三分之二,可必須考慮到夜間渡河要多花一半地時間,這兩下相抵,全部部隊過河還是需要一整夜,這還是應該説正常狀況下。
劉元塘看看他猶豫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冒火:“有話快説,有就放!
吐吐的算什麼,重慶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我們可能要捨棄部分部隊,”何超靠近劉元塘低聲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