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戰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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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目前的形勢與黨的策略,第三黨內部也有一些很弱的聲音,這些聲音主要來自黨的下層和與黨關係密切的外圍人士,但這一切都沒有引起鄧演達、黃琪翔、季方等核心高層的注意,他們依然堅持反蔣,不過他們也注意到全國民眾對抗的要求,因此在反蔣前面加上抗二字,反蔣還是主

“文革,厲害呀。”鄧演達呆了半響才低沉的説:“我沒想到連你都被他拉過去了,真是沒想到,他的確是成了。”很顯然,嚴重是受莊繼華的影響,他也不想否認:“他是很厲害,比我們想象的都厲害,有時候我忍不住拿他與蔣介石和你比,他在某些方面比你們倆都厲害。”鄧演達沒有答話,而是默默的走到門邊與嚴重並排站立,腦海中回想起當年那個有些青澀又有些冒失的小夥子,“轉讓給我行嗎,兩倍也行。”看來當初他就是這樣,一旦看準了,就敢於投入鉅額代價。

“他會不會自立?”鄧演達突兀的問道。

“現在還沒這個意思,不過,”嚴重想想後猶豫的説:“要看情況變化。”鄧演達明白了,嚴重的意思是如果中央出現變化,比如蔣介石死了或者徹底從政壇消失,那麼就不排除莊繼華自立的可能『』。

“他有那麼大的實力?”鄧演達語氣依舊平淡。

“有,”嚴重毫不遲疑:“他在三年之內,在重慶厲行的社會改造和工業化,創造了雄厚的戰爭基礎。別看他只有五萬士兵,只要他願意。這五萬人一個月就能擴充到十萬,兩個月,可以擴充到三十萬。重慶的兵工廠可以給他提供源源不斷地武器彈『藥』,他的部隊可以成為中國裝備最好地部隊。”鄧演達這次沒有驚訝只有惋惜。莊文革已經不能讓他驚訝了,他到重慶的這些天即便是走馬觀花,卻也瞭解了很多,重慶市民對『政府』的地信任恐怕是中國最高的。可惜地是他不願投入第三黨,要是…。那第三黨就有與蔣介石抗衡的資本了。

“劬園兄,你真的認為現在的形勢到了與蔣介石合作抗戰的地步了嗎?”鄧演達十分慎重。這涉及到黨地工作方針的全面轉變,而且他與兩廣剛達成協議,不試試看,他會非常不甘心。

嚴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院中地樓閣上的浮雕,那個浮雕已經有些模糊,似乎是個飛鳥,正展翅高飛。

“擇生,這個答案一二九運動已經告訴我們了。”嚴重沒有多説什麼,他知道説得再多。對鄧演達也沒用。只有讓他自己去發現,去尋找出答案。然後才有可能轉變。

“一二九運動你們『』手了嗎?”嚴重輕聲問道。

“嗯,季方和張申府,特別是張申府,他是發動者之一。”鄧演達説,這又是一個讓他有些頭痛的人。張申府是黃埔成立時的重要人物,中共黨員,後來與蔡和森等人發生衝突,忿而退黨,接受蔡元培的邀請,出任清華大學教授,在大革命時期少有作為,可四一二政變之後,他卻又支持鄧演達,是鄧演達創建行動委員會的主要成員。但這兩年他與行動委員會漸行漸遠,組織內的許多重大事件都沒參與,相反卻單槍匹馬在北平掀起了一場席捲全國的運動。

“他恐怕是支持的我的。華北之大,已經放不下一張平靜地書桌,説得真好。”嚴重嘆口氣説,張申府這個人實在太特立獨行,嚴重與他在黃埔也沒多少往,不過既然能發起這麼大一場運動,那麼對目前地形勢自然有更多的認識。

鄧演達微微皺眉,他在心裏認可嚴重地話,季方是黨的北方事務的總負責,據他報告,熱河抗戰之後,張申府就提出與蔣介石和解,共赴國難,與季方發生爭執,於是又是一次拂袖而去。

這個時候,兩人相見時的喜悦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縷沉重,鄧演達顯然不想放棄反蔣抗的主張,嚴重堅持認為應該改弦易轍了。

“文革有個判斷,”嚴重終於還是回到試圖説服鄧演達的道路上來了:“他認為,中之間的全面戰爭最快可能在三年之內爆發。”鄧演達悚然一驚,忍不住低低驚呼:“三年!不可能吧!”

“不是不可能,是很可能,”嚴重隨後又把莊繼華的分析一一詳述:“…。,我認為他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三年之內爆發戰爭的危險『』很大,擇生,三年內,我們能徹底打倒蔣介石嗎?能把蔣介石離開後的局面控制住嗎?各個地方派系會服從新的中央嗎?”

“當然…”鄧演達的話音剛落,嚴重毅然決然的打斷他:“不會,擇生,你錯了,地方派系與中央的矛盾是天然的,不可逆轉的,中央要削藩,要控制財政,要控制人事,就必然與地方發生衝突,他們才不會管中央由誰主持,是蔣介石他們就反蔣,是你鄧擇生,他們就反鄧。

可是中央要不控制那些,中央就沒錢養軍,沒錢抗,沒錢搞建設。所以擇生,三年時間是絕對不夠的。”鄧演達啞然了,嚴重繼續説:“莊文革在重慶實施的這些改革,在劉湘他們身上就花了大量力,每走一步都是利益博弈,誰也不肯平白放棄手中權益,其中的艱難非切身體會不知。鄧演達細細的思索着,良久才搖頭説:“三年?不會,決對不會,劬園,莊文革恐怕太悲觀了。據我得到的消息,本新內閣上台後。有於中國國內此起彼伏的反』,絕對修改對華方針。以外代替軍事對抗,廣田甚至提出將本軍隊撤回長城以外,關內只留下警察為此非武裝區的治安。”嚴重意外地看着他。猛然間他想明白了:“你們,你們不會與本有聯繫吧?”

“我們沒有。陳濟棠有,他已經派陳友仁去本活動了,希望本能提供軍火。”鄧演達沒有否認,但他也沒完全吐實,不過嚴重也猜到了。提供軍火,那些軍火是那麼容易拿的。

“我真沒想到。”嚴重痛苦地説:“你們居然會如此不擇手段,全國都在反,你們居然去與本做易,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鄧演達臉『』微紅,他分辯道:“劬園,我們沒有與本人做易,與本人做易的是陳濟棠,當然我們沒有制止,這只是個策略問題。等推翻蔣介石之後。我們再慢慢算賬。”

“狡辯!”嚴重暴喝道,他的臉漲得通紅。手指着鄧演達,哆嗦着,眼中充滿失望:“打着抗地旗號,私底下卻與本人做易,這哪裏是抗,這是打着抗的旗號反蔣。擇生,你必須改弦更張,要麼立刻停止這種做法,要麼我黨即刻退出這次事變,否則…,我。。就退出,我…我和你,割袍絕。”退出、割袍絕,鄧演達再度震驚了,他好像不認識嚴重似地,看着他動的神態,鄧演達第一次到是不是真的應該調整了。

不錯,第三黨沒有直接與本人往,但對陳濟棠的行動卻是知道的。他地行為在第三黨內部也引起烈爭論,陳銘樞和黃琪翔就明確反對,他和李濟深難以取捨,季方章伯鈞一個在北方一個在南洋不知道詳情,陳友仁和譚平山卻表示贊成,認為這是權宜之計,推翻蔣介石才是第一等的大事,一切行動都要圍繞這個大事來辦。

“劬園,你冷靜點!”鄧演達大聲制止嚴重地失態,他抓住他的肩頭,直視他的雙眼:“我們往二十年了,我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清楚!我鄧演達是賣國的人嗎?”連串質問讓嚴重平靜下來,鄧演達接着説:“轉變策略需要一個過程,需要説服全黨同志,我一個人説了不算,劬園,你要給我時間,讓我仔細考慮。”嚴重平靜下來,鄧演達肯定不是賣國之人,你就算把他剁成醬,他也絕不會出賣國家,否則他絕不會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與『共產』國際發生衝突,不過,嚴重還是到深深的危機,如果換成當年的鄧演達,他是絕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

“擇生,這些年你的壓力太大,我建議你停下來,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做,中國革命的道路該怎麼走?”嚴重看着鄧演達疲倦地臉沉重地説。

“革命講究策略,但這個策略要有底線,紙是包不住火的,我敢説,陳濟棠勾結本人地事情一旦暴『』,不但舉國上下會一致反對,就連粵軍將士也絕不會,兩廣雖還沒起事,卻已經敗了。”嚴重的話深深刺痛了鄧演達,也震動了鄧演達,難道最終還是要與蔣介石走到一起嗎?鄧演達陷入沉思中。

“抗戰是全民族的抗戰,我們可以支持蔣介石抗戰,承認他是抗戰的領導人,但不代表我們放棄我們的原則,我們的綱領,照樣可以反對他的獨裁,同時還可以推動他抗戰到底。”嚴重的話讓鄧演達眼前豁然開朗,他點點頭:“你説的沒錯,不過,這樣重大的決定必須與同志們商議,讓大家轉過彎來。”莊繼華沒有隨部隊一起行動,而是自己先行趕到雅安,當他到雅安之時,金沙江邊的戰鬥已經完全變了。

龍雲在金沙江邊集結了五萬人馬,由孫渡統一指揮,要過河來抓捕兇手。劉元塘和陳光藻合兵一處,但兵力依然遠遠不足,兩人一天一封電報向遠在雅安的劉文輝求援。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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