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後撤國防線四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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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松井石的話,這三個師團就用在杭州灣北部,不在長江南岸與你們糾纏。”蔣百里一句話就把陳誠的擔憂挑明瞭。

“是呀,這正是我擔心的,我和健生都主張撤退,放棄上海,可委員長卻嚴令不準。”陳誠的語氣十分無奈,七十萬大軍,一旦崩潰,軍可以順路殺到蘇州南京,因為這條線上本沒有什麼有戰鬥力的軍隊了,這個責任,陳誠自度擔不起。

“你們到哪裏了?什麼時候能來淞滬?”陳誠第三次問起四十九集團軍的位置,這與他平時的沉穩完全不符。

“到武漢了,”範紹增快人快語,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線,圓臉上掛着笑容:“應該是一零一軍全部和一零二軍的一半,另一半和集團軍重炮團,還在重慶,要到淞滬恐怕還有一個月。”陳誠聞言不由『』出苦笑,看來四十九集團軍指望不上了。蔣百里看看範紹增又看看陳誠嘆口氣:“就算趕上淞滬又能怎麼樣,要取得抗戰的勝利,不能指望一戰。取先予;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可真要做起來卻很難。”

“辭修,與其處處皆守,不如逐步放棄,從市區調兵,充實側翼,至於市區,能擋住就擋,擋不住就退。”蔣百里話裏的意思陳誠聽懂了,但他聽懂了,連範紹增也聽懂了,蔣百里這是要陳誠tf,但又不能明着放,要做成被軍打出去的樣子。

“可…,委員長要求我們至少再堅守十天。”陳誠為難了,九國公約締結國在十一月三召開,預計開十二天,現在才過一天。

“現在的問題是硬頂十天,但要冒全軍崩潰的危險;還是逐步放棄,逐步撤軍,或許守不到十天,但軍隊可以順利撤出淞滬戰場。”蔣百里站起來走到地圖前,指着地圖説:“辭修,還有一個危險,如果軍在杭州灣北部登陸後,兵分兩路一路攻擊上海,另一路攻擊嘉興,然後沿太湖南路迂迴攻擊南京,如何解?”陳誠額角頓時滲出汗珠,淞滬前線已經危如累卵,往杭州灣北部增援的兩個集團軍,名義上是集團軍,可實際情況如何,他是非常清楚的,補充只完成三分之一,從湖北江西來的壯丁大部分還在路上,而且這些壯丁還是沒拿過槍的新兵,戰鬥力可想而知。

在浙東防禦的第十集團軍也是由二三部隊組成的,總兵力只有三個師三個暫編**旅,戰鬥力極弱,而且在作戰部署中,如果松江受到攻擊,這個集團軍還要以主力支援松江。

顯然第十集團軍擋不住軍進攻,即使軍只有一個師團,也擋不住。

陳誠坐不住了,他騰地站起來,走到地圖前,仔細琢磨,兵力,從哪裏來的兵力。放棄上海的念頭再起。

“在上海打下去,把幾十萬軍隊拼光了,南京怎麼辦?”蔣百里的話再次擊中陳誠的軟肋。

“我明白了。”陳誠緩緩點頭,蔣百里有些寬的笑了,説服陳誠比預料的要容易,此持來淞滬戰場的一個目的就是説服陳誠逐步從上海撤軍。

陳誠的態度鬆動後,蔣百里就要求陳誠幫忙把他帶來的那幾個軍官分到各個部隊去,範紹增立刻提出要去羅店,林俊賢提出去市區,嚴鵬濤自然去查看道路通和防空部署。陳誠一一滿足了他們,不過對嚴鵬濤卻建議他直接去吳福線瞭解,四十九集團軍已經不可能參加淞滬抗戰了。

範紹增他們連夜去了各自的目的地,陳誠回到作戰室立刻下令,從市區調三十六師到大場以西,命令將阮肇昌五十七師劃歸七十四軍指揮,一同移防杭州灣北部。蘇州河以西防禦由八十七八十八師和黃傑税警總團和鍾松六十一師承擔,撤到後方休整的第一軍十八軍和川軍郭汝棟師立刻移防無錫,進駐錫澄線,李家鈺四十七軍進駐吳福線。

杭州灣北部,命令二十一集團軍集中防禦松江,七十四軍劃入第十集團軍,第十集團軍放棄支援松江作戰,改為全力固守嘉興。所有輕重傷員立刻撤退,撤往南京。

陳誠的動作很快,當天晚上就開始調整,三十六師從市區撤出,阮肇昌部在大場作戰時受七十四軍俞濟時指揮,但他不是隸屬七十四軍,七十四軍南調杭州灣時就沒有跟過去。

範紹增是在半夜時分到達羅店楊森的集團軍指揮部,範紹增和楊森部的很多人都悉,他在重慶範莊隱居時,與楊森的部下常來常往,此刻在前線見面大家都倍親切。

“哈兒,你不在範莊逍遙,跑這裏來幹啥子?當心再送一次嫁妝喲。”楊森開口就調笑範紹增。

這送嫁妝也是段故事,範紹增的一個姨太太在學校讀書時,與學校青年校長相愛了,倆人鴻雁傳書,範紹增知道後大怒,把校長抓到範莊準備殺了憤,校長母親找到王緒來求情,範紹增經過勸説後,也到這樣殺了不妥,思前想後,乾脆收小妾為乾女兒,再賠上一筆嫁妝,將其嫁給青年校長,這事在川內一時傳為美談。

“哈,哈,咱們大哥不説二哥,你老兄不也一樣。”範紹增絲毫不以為意,滿不在乎的還了楊森一句,楊森的小妾也多,也同樣發生過範紹增那樣的事,不過楊森可狠多了,兩個人都殺了,這事外界不清楚,不過對範紹增這位袍哥大爺來説,絕不是秘密。

“哈哈,好,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你範哈兒,面帶憨像,心中嘹亮,來,裏面喝茶。”楊森招呼範紹增進屋,然後馬着臉對在場的部下説:“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想我們哥倆的笑話所。滾,滾,滾。”眾人呵呵笑着散去了,進屋後,楊森才對範紹增説:“説吧,老兄,來我這裏有什麼事?”

“你小子夠『』的,心中一樣嘹亮,”範紹增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過來:“文革給你的信。”楊森接過來撕開封口,就着馬燈很快看完。看過之後,他就開始沉凝思索。範紹增喝着茶,兩隻眼睛盯着楊森:“怎麼?文革説什麼?”

“你不是不打算重入軍旅了嗎?怎麼又出來了?”被驚醒的楊森沒有直接回答,反倒饒有興趣的問起範紹增來。

範紹增私下收蔣介石的錢被劉湘發覺後,採取明升暗降的方式解除了他的軍權,將其嫡系部隊打散編入其他部隊,範紹增一怒之下,乾脆回範莊修養,對軍中之事不聞不問。也正是這幾年,他又與莊繼華搭上了關係。

“以前打內戰,打死打活都不算好漢,這打國仗,我範哈兒怎麼也要參加,劉甫澄的事只是小事。”範紹增正『』道。

範紹增在劉湘那裏不如意,楊森是知道的,所以他能給莊文革帶信,説明他與莊文革已經掛上勾了,是莊文革的人了。

“你看看吧。”楊森迅速確定範紹增的身份後,就把莊繼華的信遞過來。

在武漢時,莊繼華把信給他時沒有多説什麼,只讓他給楊森,並沒有其他代。範紹增遲疑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來。

莊繼華的信很簡單,他提醒楊森,淞滬抗戰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力量幾乎耗盡,如果軍再度增兵,上海前線有崩潰的危險,二十四集團軍作為新鋭力量要承擔起更大的責任。

在信中,莊繼華沒有直接説該怎麼辦,只是簡單的分析了下形勢,言下之意就是就是讓楊森自己看着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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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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