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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營房在縣城東南的原林虎部隊的營房,營房是個獨築帶較強的閩西土樓風格,沿小院四周一圈兩層木質樓房,中間形成小塊空地,院內有一口水井,樓上是營部和武器庫,七連,樓下住着八連九連,另外還有伙房等等。從軍事上來説,這樣的建築防禦能力很強,沒有炮兵要攻破這裏,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小樓看上去是兩層,其實還隱藏着第三層,第三層是個望樓,在望樓上架上兩機槍可以封鎖不到50米外的東城門。
莊繼華把蔣先雲賀衷寒他們押到駐地時,營裏留守的鄭國胡宗南等人已經得到消息,正匆忙的對營房作出調整,這樣大規模的
閉在黃埔軍校開校以來還是第一次,一時間也只騰出七八間房作為
閉室。
單獨閉肯定不行,莊繼華也不管每間
進去四、五個,安排時他留了個心眼,每間
閉室裏兩派人員都有,他也不怕他們在裏面打起來,每間門外都加派崗哨,而且他特意把蔣先雲、賀衷寒、李之龍、曾擴情關在一起。然後讓人找來醫生給他們看看傷口。
處理完後,莊繼華才下令吃飯,出了這麼大的事,三營這頓飯也沉悶不已,人人都小心謹慎,不敢發出大聲響,同時也在猜測這些人為什麼打架。飯後胡宗南小心的問莊繼華他們這是為什麼,莊繼華沒好氣的説不知道,不過有一定可以肯定,與國共爭端有關。
莊繼華懷疑三營也有人蔘與特別是胡宗南、鄭國、宋希廉。當然他也沒有證據。所憑藉的是這三人在前世地名氣,他認為他們只是今天臨時有任務才沒趕上。基於這個判斷莊繼華下午就沒再出去巡邏,而是留在營裏。
整個下午莊繼華心情十分煩躁。他對自己昨天地想法萌生懷疑起來,自己真的能影響這些人?昨天才説要維護國共合作,今天就發生這樣嚴重的事情,他有些灰心;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辦法嗎?他還真地看不出。影響蔣介石?他想都沒敢往那方面想。
晚飯前,莊繼華走進蔣先雲他們的閉室,他打算與他們好好談談。
走進閉室。裏面四個人躺在通鋪上,一頭兩人,涇渭分明。四人見莊繼華進來,蔣先雲、賀衷寒和曾擴情就從鋪上下來,李之龍躺着那,翹着腿沒動。
賀衷寒左腮還紅紅的,神態尷尬的對莊繼華説:“文革,我們今天…。”莊繼華截斷他的話題説:“算了。君山,今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事情已經發生,結果是什麼校長回來自然知道。”蔣先雲還沒説話;李之龍懶洋洋地説:“結果是什麼?結果就是以後就沒這麼便宜了。”
“要不要我給你把機槍。以後你看見君山他們就用機槍吐吐了。”莊繼華尖刻的説。
“吐吐了?倒不至於,不過肯定不會讓他們象今天這樣便宜。”李之龍毫不退縮説。
“有豪氣。也有志氣。你李之龍真能幹,是個英雄,黃埔軍校培養的第一英雄。我們應該給你發個錦旗,再在報上給你來個大幅照片,旁邊配上一行字:黃埔軍校內鬥第一高手。你看這樣行不行?”莊繼華心裏一直提醒自己要剋制,但嘴上卻越發尖酸刻薄。
“在田,起來,別在那鬥氣了。文革,別管他,他就那樣。”蔣先雲終於忍不住了。
“鬥氣?今天的事怪我嗎?”李之龍翻身爬起來,他額頭上貼着塊膏藥,憤憤不平的叫到。
“李之龍,你以為你口才好?站在那裏一説就兩個多小時,也不考慮後面演説的同志。你把時間耗完了,後面的同志作什麼?”賀衷寒責問道。
“還有君山演説時,你們為什麼在下面喝倒彩?這不是調撥我們和羣眾的關係嗎?”曾擴情提起上午地事情還憤憤不平,他的眉角處貼着快紗布,身上還有不少血跡。
“按照講話順序,我是排在你們前面的,我講完了才輪到你們,你們上台仗着人多,搶話筒,是你們首先挑起事端,你們才應該被閉。”
“在田説的沒錯,在田演説後,時間雖然緊點,但不是不能發表演説,你們強行把在田架走,難道不是你們首先挑起事端嗎?”蔣先雲問道。
莊繼華先讓門外地趙漢傑去他那裏拿套軍服,然後沉聲説:“巫山、君山,我不是想和你們談論這次事件誰對誰錯,”
“巫山、在田、君山、擴大哥、明天,廣州乃至全國的報紙都會恐怕都會有這麼一條,黃埔校軍軍紀廢弛,眾多學生當街鬥毆;他們不會提你們當中誰地名字,只會提黃埔校軍,只會提國民黨共產黨,你們認為這是給軍校添光彩還是給國民黨和添光彩?”李之龍沉默了,他翻身起來,盤腿坐在牀上,蔣先雲、賀衷寒和曾擴情也都把頭低下。蔣先雲沉默會説:“這事是我們之過急,不夠冷靜…。”莊繼華沒等他説完就打斷他的話:“巫山,我不這樣認為,我認為這是共產黨同學和國民黨同學之間互不信任造成的。”説完,莊繼華看看四人,見他們有所觸動,便接着説:“今天你們可以打架,明天呢?是不是可以開槍?後天是不是國共合作就該破裂了?”莊繼華的問題很尖鋭。李之龍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蔣先雲反駁道:“我不這樣認為,他們首先挑起事端,在田並非故意如此。要説不信任,那麼是他們不信任我們。”賀衷寒也不客氣:“李之龍的行為不是故意的?我在下面給他做過幾個手勢了,可他是怎麼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