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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郭鳳虜年過三十依然單身。安北女人少固然是原因,但再怎麼少也不會少到郭鳳虜堂堂一個都護找不到子。分明是郭鳳虜不懂女人的心思,連鏡子的作用都不明白。
第84章故人郭鳳虜沒有在工坊多待,頂着李光同情的視線,諸事商議妥當便準備離去。李
光將其送至門口,隨口問:“都護今
有見五郎嗎?”
“五郎?”郭鳳虜頗為意外,“他不在工坊?”李光搖搖頭,對於沈傾墨的行蹤更是奇怪。郭鳳虜看他擔心,笑着正
説什麼,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在門口停住,兩人同時看了過去,只聽得徐明成的聲音響起,“小郎君,奴有事求見。”
“進來。”李光揚聲道。
院門被推開,然進來的並非徐明成一人。他的身後跟着一名看起來二十出頭,模樣清秀的青年。青年穿着雪青的袍子,臉上敷了粉,半彎着
亦步亦趨地跟着徐明成,似一步都不敢踏錯。李
光眉峯挑起,隱隱覺得哪裏見過這名青年。徐明成低着頭小心翼翼地介紹道:“小郎君,這位是從雲中城來霍林河的舒玉,
前生活在坊市。他説有沈郎君的消息稟告。”
“五郎?”李光狐疑地打量着徐明成背後的青年。對方似注意到他的視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惶然,“奴、奴見過小郎君。沈郎君他、他在……”青年猶猶豫豫説不清楚,李
光心中一動,總算想起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是那天在坊市,他以為這個男人被脅迫,但實則……李
光微微皺眉,打斷了他的話,“我見過你。”這句話是肯定,而非疑問。落在青年耳中,青年身體一僵,顫抖着説:“奴在坊市、坊市……上次承蒙小郎君、小郎君……”他結結巴巴地説不出話,李
光看出他的害怕,稍微緩和了表情,儘量温和地問:“你剛剛説沈郎君怎麼了?”
“沈郎君……”青年微微抬頭,看不清李光的神
,只能看到繡着花紋的月白
錦袍,和褐
的牛皮短靴。他將一句話在心中繞了十幾遍,終是咬牙道:“沈郎君在奴那裏同人起了爭執,對方扣下沈郎君,讓奴來請小郎君前往一見。”説完這句話青年渾身的力氣彷彿被
空,半趴在地上哀聲道:“奴只是個傳話的,奴……還請小……”
“我知道了。”李光頓了頓,語氣如常道。
青年縮了縮身子,鋭地察覺李
光似有些不高興。他乾的營生便是倚門賣笑,自來對人的情緒十分
。雖然看不到李
光的表情,但就是知道對方不怎麼高興。不過想想也是,沈郎君被人扣住,小郎君不高興也是應該的吧?他低頭胡亂地想着,聽到李
光問:“你説沈郎君被扣住,可有證據?”
“證據?對,證據有!”彷彿突然想到什麼,青年將一直揹着的獸皮包裹取下,打開獸皮拿出裏面的彎刀。他將彎刀高舉過頭頂,垂着頭一動不動。徐明成自他開口便彷彿老僧入定,隻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郭鳳虜不知舒玉的身份,但已猜到事情並不簡單,他從青年手中拿過彎刀,沉聲問:“你可知同沈郎君起爭執的是何人?”
“奴、奴不知道。”青年小聲道。
郭鳳虜看向李光,李
光臉
有些不太好。他一眼便認出彎刀確實是他送給沈傾墨的那把。沈傾墨平
很喜歡這把彎刀,從不輕易離身。如今刀在這裏,顯然沈傾墨是出了事。李
光斂目沉
,雖然擔心沈傾墨,但對方既是找上門來指明要見他,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對沈傾墨做什麼。再説沈傾墨本身武力值不低,身邊又帶着護衞。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説不出哪裏不對勁。
李光儘量心平氣和地問:“你説對方要見我,他們在哪裏?”青年低聲道:“還在奴那裏。”這個答案讓李
光心情有些複雜,還有些不是滋味。這個名為舒玉的男子做什麼營生,李
光自然知道。沈傾墨沒事跑那裏做什麼,還同人起了爭執。總不會是……他不願意想下去,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沈郎君這幾
常去你那裏?”舒玉下意識便要搖頭,但很快又點點頭。他不敢抬頭看李
光的表情,只覺得整個屋子似安靜下來,靜謐地讓他害怕。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那名謫仙般的小郎君説:“你在前面帶路吧。”得到了這個想要的答案,舒玉長長地鬆了口氣。
待得舒玉退到外面,郭鳳虜不贊同地看向李光,“小郎君……”李
光衝他笑笑,説:“我知道,都護擔心對方是回鶻人。不過霍林河是我們的地盤,縱真是回鶻人,他也討不了好。如今五郎在對方手裏,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看看。”事實上,郭鳳虜更擔心來的人是術士。沈傾墨是誰?能被扣住回不來,普通人
本做不到。李
光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動聲
摩挲着戒指,召喚出了客服。
客服先生習慣頂着一張撲克臉出現,然只一眼便發現代理人的情緒不太對,看着好像同平常無異,但似乎哪裏壓着一團火。秉持着敵強我弱,趨利避害的原則,客服先生頗為識時務地擠出一絲和煦的笑,“客服3387459號為你服務,請問代理人您有什麼需求?”李
光古怪地看了客服一眼,對他的表情變化歎為觀止。不過他現在沒心情去管客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