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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範圍內。然巧合的是他要尋找莊維術士的筆記,對方要找回族內聖物,陰差陽錯在這裏相遇,更是引出一名高階術士。過去範世傑對這些俗事向來不怎麼上心,這次因着轟天雷的緣故,不得不將整件事的前前後後過了一遍。待他了解前因後果,很快抓到了其中的關鍵:“莫非他們尋找的聖物便是莊維術士留下的筆記?”範堂比範世傑早一些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被範世傑收為學生,範
堂的智商肯定不低。確切的説是能夠成為術士學徒的人智商都不低,且隨着智商越高,將來在研究方面的成果越高,相應的術士等級越高。也因此範
堂同樣抓到了關鍵,肯定地點點頭。
他朝後招招手,很快有侍衞奉上一個純金打造的托盤,托盤中央是一黑事物,約手指薄厚,長寬各十寸有餘,同聖域市面
通的書籍差不多小大。細看事物的表面非金非玉,摸起來如水般光滑,隱約還能照出人的影子。
只需一眼,範世傑便認出這就是他心心念念尋找的星器。據聖域資料記載,星器有方有圓,有大有小,
據用途不同而造型不同。然星器無論大小,俱都囊括萬千奧義,只需鑽研出哪怕其中一條,就足以在聖域傳承一個家族。而辨認星器更是簡單,只要某個事物看着不像是世間所有,看不透來歷用途,便多半是星器無疑。
眼前的事物便是如此。如果不是知道此物乃莊維術士留下的筆記,範世傑無論如何猜不透它的用途。只是就算知道了這是什麼,他依然面臨一個尷尬的處境——完全不明白這件星器如何開啓。
師生二人對着托盤中的星器面面相覷,研究半天不得其法。不要説開啓星器,甚至連可能的開啓機關都找不到。半晌,範世傑擺擺手吩咐人把這件星器收好,等他慢慢研究。
“老師,那我們要回聖域了嗎?”範堂問。
“先不回聖域。”範世傑想了想説,“讓磨延啜帶人去把今晚逃走的那些人追回來,跟他説態度好一些,儘量避免傷亡。既然那些人的目的也是星器,説不得也是得到了他們身後術士的授意。與其後被動,不如我們主動找過去。有星器在手……家族這下總不能坐視不管了。”範
堂回憶起這一年內在家族中受到的排擠,又展望一番破解星器之後可能獲得的積分榮耀,頓時
直
桿響亮地應了一聲“是”。……
升月落,兩天一夜過去。這一
伴着月
,沈傾墨一行風塵僕僕出現在了草原深處。當初離開託赫部時他們尚有數十人,然一路被追下來,跟在沈傾墨身側的只剩下十幾人,其中還包括了安路沿和他的兩名族人。
“不能再走了。”凜冽的夜風中,沈傾墨勒馬停住腳步,視線掃過眾人身下坐騎,示意安路沿:“我記得來時前面有個小水窪,我們休息兩個時辰。”安路沿有些猶豫,下意識朝着身後看了眼,不確定道:“萬一那些人追來呢?”沈傾墨順着他的方向眯了眯眼,夜深深什麼都看不清,耳旁有呼嘯的風聲吹過,伴隨着坐騎急促的
息。他沒怎麼遲疑,冷聲道:“等他們追來再説。就算我們沒事,馬也得休息,不然
本無法再趕路。”安路沿心知沈傾墨説的有道理,他們一路還可以伏在馬背休息,可馬匹卻沒什麼時間休息。再這樣下去不等聖域的人追上,這些坐騎首先就得出問題。到時茫茫草原,只靠兩條腿如何能擺
四條腿的追捕。念頭閃過,安路沿不再遲疑,衝着沈傾墨點點頭,帶頭朝着水窪趕去。
一炷香的時間後,眾人已在水窪邊緣安頓下來。安路沿守着受傷的族人重新包紮過,回頭便看到沈傾墨背影如松,端坐在水邊,沉默地注視着水面。有回鶻人打扮的侍衞跪在他的身側,動作輕緩地幫他擦拭着胳膊上的傷口。點點血跡滴落,安路沿意識到沈傾墨竟是不知何時受了傷,然一路奔逃卻是從未聽他提過。
思及沈傾墨的年紀,安路沿不免有些慚愧。他受叔父所託關照沈傾墨,一路卻多賴沈傾墨搭救。虧他自覺行事沉穩,誰知關鍵時刻竟還比不過一個少年。他搖搖頭往前走了幾步,卻見沈傾墨伸出沒受傷的左手置於水面,清淺的月華落下,還是少年人模樣的沈傾墨似不知想到什麼,一改之前的陰鷙,微微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端的是無比温柔。
安路沿的腳步一滯,沈傾墨已轉頭看過來,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突然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此情此景你覺得像不像——水上生明月?”
“……”安路沿。他無奈苦笑:“某自幼跟隨叔父行走西域商道,經商打獵拿手,旁的卻是一塌糊塗。”
“唔……”沈傾墨不置可否應了聲,似乎並不在意安路沿説什麼。看得出來他此刻心情很好,臉上帶着一種孩子氣的青澀。安路沿很難把他同之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沈郎君聯繫到一處,只覺得哪裏有些古怪。然不等他想明白什麼地方不對勁,沈傾墨已緩緩合攏掌心握住了手中的月華,語氣輕快地問:“……你説七郎現在在做什麼?”
“小郎君?”安路沿無法跟上沈傾墨的思路,更猜不透沈傾墨的心思,想了想説:“這個時辰小郎君應該已經休息了吧。”沈傾墨嘴角微翹,淡淡地反駁:“七郎一貫晚睡,這個時間不是看書便是練字。”安路沿順勢誇讚道:“小郎君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