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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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汽閥和節閥進入滑閥室,受滑閥控制替地進入汽缸的左側或右側,推動活運動。蒸汽在汽缸內推動活做功,冷卻的蒸汽通過管道被引入冷凝器重新凝結為水……”簡陋卻佈置舒適的馬車內,沈傾墨靠坐在車窗的一側,垂眸念着手中的幾頁紙張。他的聲音清亮,語氣不疾不徐,落入耳中十分的好聽。離他不遠,李光整個人裹成一個胖粽子,正半靠着另一扇車窗凝神聽他誦讀的內容。

閥門、氣缸、管道……這些都是蒸汽機改良實驗的內容。李光雖然對此不悉,但畢竟受了二十年的現代教育,總算是能聽懂個大概。他一邊聽一邊分神想,也不知道範世傑把蒸汽機改良的內容寫給他是何用意?

非是李光多疑,而是範世傑甦醒後的反應太過不合常理。依着李光想,他和範世傑打生打死也算是結了仇。哪怕範世傑認定他是高階術士,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但得知範堂同他簽了十年賣身契,連帶着範世傑自己都得白給他工作十年,怎麼也該有點脾氣吧?可範世傑醒來異常配合李光不説,得知範堂簽了十年賣身契竟是鼓勵他好好幹,這就讓李光看不明白了。

他忍不住心想,難道聖域術士都是這般講究“契約神”,所以認輸乾脆,願賭服輸?

想到這裏他搖搖頭,又想起另一件事。自沈傾墨醒來已過了十幾,他們如今已離回鶻的實際控制區域,越來越靠近霍林河的方向。

原本依着計劃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回到霍林河,但就在幾前一場暴雪襲擊了草原。茫茫草原被肆的風雪籠罩,他們不得不暫停腳步,尋了一處小山坳等待風雪過去。這一等就是三天,直到前天風雪變小,他們才重新收拾着上路。好在此行的護衞中以安北軍居多,已習慣了草原的暴風雪。早在剛有風雪的跡象時,便有條不紊地帶着眾人收集燃料、躲避風雪,又有李光背後的星盟系統,一行眾人雖然耽擱了行程,卻沒怎麼遭罪。

如今眼看便要回到霍林河,李光不知為何心中竟是生出一種回家的錯覺。事實上,他在草原待得時間夠久,久到他幾乎快要忘記國公府內的生活。畢竟自他從混沌中清醒,好似絕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了草原。雖然最初來草原只是意外,但當他被迫留在這裏後,逐漸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霍林河、雲中城、託赫部、郭鳳虜及安北軍……就是這些悉的人和物,讓他產生一種“家”的覺,讓他越來越習慣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一份子。以至於想到要回來,心情無端便雀躍起來。

這個認知讓李光嘴角微翹,丟開對範世傑行為的不解,心情很好地推開車窗朝外看了出去。然車窗剛被推開一條縫,凜冽的寒風便趁機灌入,李光躲避不及輕咳兩聲,轉瞬便被拉入一個温暖的懷抱。

“七郎。”沈傾墨的聲音在耳邊想起,隱隱帶着幾分嚴厲。

“忘了你受風寒還沒好嗎?”説話的同時他不忘緊緊關上車窗。

受到沈傾墨的緊張,李光的表情有些古怪,繼而輕笑起來。他知道沈傾墨擔心自個的身體,但看着這個樣子的沈傾墨,心中柔軟的同時卻是忍不住想笑。

“五郎”,他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眉眼温和地看向沈傾墨:“放心,我吃過藥了。”李光自覺風寒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暴風雪來的太過突然,而他身體底子有些弱,一時不查着了涼。誰知沈傾墨卻似如臨大敵,藉着風寒把他圈在馬車上,這個不行那個不能,連看範世傑的書信都不被允許,説是怕他勞神。

想到這裏,李光看沈傾墨的眼神更是柔和。

“那也不能吹風。”沈傾墨板着臉不為所動,同時欺身過來,再次把李光攬入懷中。

光有種他和沈傾墨互換身份的錯覺,無奈地提醒:“風寒是傳染的,你……”

“無礙。”沈傾墨打斷了他,低頭忍不住在李光額頭親了下,親暱道:“七郎,讓我照顧你。”李光正想説什麼,他又低聲道:“七郎,以前每次都是你照顧我……我心悦你,也想要照顧你。”這句話簡直戳中了李光的死,他輕聲道:“……好。”車外寒風凜冽,天地間蒼茫一片。車內温暖如,李光靠在沈傾墨懷中不知何時已沉沉入睡。七郎……沈傾墨滿足地抱緊李光,仔細地給他包裹嚴實,推開車窗招來護衞吩咐了幾句。

行進的車隊很快肅靜下來,只“哐嘡哐嘡”的聲音微弱的迴響。不一會“哐嘡”聲也消失不見。雪地裏,範堂看着幾名護衞騎馬將蒸汽車拖行,自個裹着羊皮襖爬上了老師休息的馬車。

“發生什麼事了?”簡陋而寒酸的馬車內,頭髮花白的範世傑同樣裹着一件羊皮襖,正埋首在面前的小桌上寫寫畫畫。聽到範堂回來的聲音,頭也沒抬地問了一句。

堂搖搖頭,小聲道:“不知道。”他也糊塗着呢。原本他正開車跟在眾人後面,突然就有幾名護衞過來説是沈郎君吩咐,這輛車太吵了,找人拖着走吧。範堂稀裏糊塗被趕下車,一時不知該幹什麼,只能回來找老師。

想到這些他不免有些心酸。想想他在聖域時的風光,雖然只是術士學徒,但何時有凡人敢跟他這般無理?然轉念想到這些凡人背後的術士是李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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