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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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堅固耐用的東西……但也只是在霍林河。別的地方漫説用水泥鋪地,連水泥是什麼都沒有聽過呢。

圓臉小姑娘胡亂地想着,猛不丁聽到旁邊有人低聲警告道:“霍玉娘!”

“呀!”被嚇了一跳的霍玉娘拍着口小聲驚呼起來,意識到這是哪裏乖乖站好再不敢胡亂張望。但她實在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微微歪着頭輕聲道:“柔娘,你説‘照相’到底是什麼啊?怎麼每個人出來都那麼奇怪?”叫柔孃的是右邊最前面的小娘子,聞言皺了皺眉,飛快道:“不管照相是什麼,小郎君肯定不會害我們。”

“我知道……”霍玉娘還想説什麼。

柔娘打斷她:“蕙娘姐姐出來就快到你了,你親眼看看不就行了。”此時,柔娘口中的紀蕙娘剛剛穿過鋪滿水泥的院子,輕輕跺了跺腳,站到了左手邊第一間屋子門口。一名上了年紀,腿腳看着有些不太方便的安北軍衝着紀蕙娘點點頭,示意門口的小鐵爐:“先暖暖手吧,很快就到你了。”紀蕙娘面,低聲道過謝,往小鐵爐前靠了靠。這種小鐵爐是最近才在霍林河行開的,兩邊有扶手,拎來拎去十分方便。鐵爐裏面燒的也不是石炭,而是一種叫“煤球”的東西,圓圓的,內裏好多窟窿。據説煤球是用石炭渣製作的,所以比石炭的價格還要便宜一些。這樣一來,即使逃難沒帶什麼家當的難民也都能湊幾個錢買些煤球回去取暖,倒是不用再擔心捱不過草原的寒冬。

紀蕙娘盯着小鐵爐有些出神,不自覺想到這一切背後的小郎君。自那她孤注一擲去攔小郎君已有數,她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小郎君不僅允了她和離,還讓人給她立了個女户。如今她自個當家做主,雖然要持生計,卻再無人可以拿捏她,可以對她肆意打罵。她心中説不出的輕鬆,高家、高三郎套在她身上的錮如浮雲被吹散,讓她生出一種重獲新生的覺。思及她現在的身份——霍林河紡織廠第五組小組長,她不微微笑了起來。

也不知小郎君是如何想的,紡織作坊非要叫紡織廠。她每次念起來都覺得古怪,但轉念又覺得小郎君做事肯定有他的深意。時間久了,她也習慣了紡織廠的説法,還有這個小組長的職位。她們一組共有三十人,選她做小組長是因為這些人中只有她曾跟着祖父認過幾個字。這幾天她們不忙着紡紗織布,反而每天聚在一起跟着工坊來的小夫子一起識字。好似還有個説法叫“掃盲”。聽説不僅是紡織廠,包括安北軍、工坊及石炭礦在內,所有人閒暇時都得跟着讀書識字。

紀蕙娘不知道旁人如何想,她自己卻是很小郎君。世人皆知讀書好,然讀書不易,不束脩要花錢,書籍、筆墨、紙硯哪一個也離不開錢,一般人家少有讀得起書。她雖識得幾個字,也只是比睜眼瞎好一點。她一直記得祖父的話,讀書可少愚昧多明理。如今能繼續讀書識字,心中不知有多高興。

如果不是小郎君……紀蕙孃的思緒被突然掀起的門簾打斷,比她早一位的小娘子神情僵硬,木呆呆地從屋內走出,連看都沒看紀蕙娘一眼。

年老的安北軍似已習慣了這種場面,不含任何惡意地笑了起來,衝紀蕙擺擺手:“該你進去了。”轉身對着院外喊道,“下一個。”紀蕙娘忍不住盯着剛剛的小娘子看了幾眼,定定神掀起門簾走了進去。只一步,温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將環繞她周圍的風雪隔絕在外。紀蕙娘舒服的心中嘆氣,猜到這間屋內肯定砌了火牆,才會這般温暖如。之前她在代州時,家中最多用的便是火盆,雖然也能取暖,比之火牆卻是差了太多。也不知後回了代州能否請父親將家中也改為火牆取暖——這個念頭剛剛生出,她便苦笑起來。先不説父母家人同她失散,至今沒有音訊。再者代州如今被回鶻佔據,回去也不知要到哪年哪月。與其想的太遠,不如過好現下的生活。

她一個晃神,便聽着屋內有人道:“在前方屏風那站好。”紀蕙娘定神看去,屋內空蕩蕩,只靠前方有一座空白的素屏風。屏風正對面同樣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安北軍,正兩手小心翼翼捧着一個黑的物件,似在等她到屏風前站好。

紀蕙娘不敢耽擱,順着對方的話走到屏風前,只聽年老的安北軍吩咐道:“抬頭看前方,不要動。”紀蕙娘心中的忐忑更甚,身體僵硬地看向前方。不過倏然,彷彿一道光閃過,有白的紙片從對面安北軍手中的黑物件中“吐”了出來。她聽到對方説:“好了,你過來看看吧。”看看?看什麼?紀蕙娘猶豫地走過去,年老的安北軍動作輕柔如同對待珍寶般,小心翼翼將手中的黑物件置於桌几上,隨手將那張白的紙片遞給了她。

“啊!”饒是紀蕙娘心堅定,待看清白紙片時仍是忍不住低聲驚呼起來。她神情驚疑地盯着手中巴掌大的紙片,紙片的背景是一座空白的素屏風,屏風前那個神情拘謹,縮手縮腳的女子不是她又是誰?

“怎麼會?”紀蕙娘不安地看向身旁唯一的人,臉上的神摻雜着震驚和害怕。只一道白光閃過,她怎麼就出現在了這張紙上?莫不是有什麼仙法?

年老的安北軍早已習慣了這個問題,練地擺擺手回答説:“怎麼回事某也不知,你認得這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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