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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涉及到沈傾墨母親的緣故,他對李光記錄下的幾個化學式明顯在意一些。李
光看在眼裏,裝作無意提到甘油,又從甘油説到硫酸和硝酸,將幾個化學式都講了一遍,最後提到硝化甘油。
為了把這堂化學普及課講得生動形象易懂,李光絞盡腦汁,掐頭去尾將前世的相關新聞套用在課堂上,確保學生沈傾墨能聽得懂,聽得有趣。
結果不負眾望,沈傾墨極易抓到重點,沉沉的目光從李光的臉上掃過,輕聲笑着問:“什麼是第三者?”李
光:“……”他
了
額頭,無奈解釋:“顧名思義,便是戀人之間多出來的第三人。”
謝漢語言的博大
深,沈傾墨儘管從未受到過後世新聞的薰陶,也幾乎立刻便明白了“第三者”的含義。他嘴角略彎,翹起一個愉悦的弧度,抱着李
光認真道:“七郎放心,你我之間永遠不會有第三者。”沈傾墨的聲線清朗,此時卻故意壓低聲音,明明説着情話,卻又一本正經,落入耳中形成一種奇特的魅力。李
光心尖一顫,像是被汩汩糖水澆灌,又甜又軟,半晌説不出話來。
兩人此時正情濃,李光倒是相信沈傾墨説的是認真的。只是想到遠在長安的聖人,心中不免略微打鼓。於懷恩當
曾暗示過他,聖人對沈傾墨寄予厚望。一個皇帝對自個的兒子寄予厚望意味着什麼,李
光不是白痴,隱約有幾分聯想。
雖然他不知道皇帝打算怎麼把養在別人家的兒子認回去,但想來無論聖人如何籌謀,裏面都不會有他的存在。便是不提其他,只作為父親,恐怕聖人也無法接受自個兒子身邊站着一個男人。然後呢?聖人要怎麼辦?給沈傾墨求個高門貴女?想法設法拆散他們?還是乾脆一勞永逸把他幹掉?
他抬頭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傾墨。
“怎麼?”沈傾墨緻的眉眼挑起。
李光輕笑起來沒有説話,只主動吻住了沈傾墨,心中卻想看來硝化甘油的製造還是有必要的,再不濟
後還能拿出來唬唬聖人。
“七郎!”沈傾墨的眼神倏然亮起,正加深這個吻,門外蔡伸的聲音傳來,卻是範世傑已經到了工坊。沈傾墨的臉黑了下來,已經是第二次了。他默默在心底給蔡伸記了一筆。李
光忍笑安撫着沈傾墨,吩咐請範世傑進來。
“安,李
光術士。”穿着白
術士法袍的老者走了進來,衝着李
光
出一個和藹的笑。大約是因着蒸汽紡織機的緣故,範世傑對李
光的態度越發顯得親近。李
光樂於見到這種親近,更是
鋭地
受到了老者的好
,於是放棄開門見山的意圖,跟着範世傑寒暄起來。
必要的問好後,範世傑的話題轉到了昨天吃的土豆上。
“真是相當不錯的美食,跟牛搭配起來更是軟爛入味,很符合我這個年紀的人的口味。”範世傑笑呵呵道。
對於聖域術士而言,研究是很重要的,但享受也同樣重要。他們孜孜不倦地研究各種奧義,徜徉在知識的海洋,捕捉着各種或閃亮或珍貴的珍珠珠貝。難道是因為他們對知識的虔誠嗎?不過是因為這些珍珠珠貝意味着積分,積分意味着各式享受,而美食顯然也是享受到一種。
聽出了範世傑的喜歡,李光表現得十分慷慨:“範先生喜歡的話,我撥一個工坊的廚子過去專門做給你吃,想吃多少都可以。”
“多謝您了。”範世傑接受了李光的好意,並不經意透
,“我在聖域的一個朋友家中也吃過幾次土豆,可惜口
都沒有昨天的好。您這裏的土豆是經過改良的品種嗎?”李
光的注意力在“幾次”上面打了個轉,心中微微一動。聽範世傑的意思,即使在聖域土豆也不是一種常見的食物,只是他的土豆來自星盟,聖域的土豆又來自哪裏?李
光搜腸刮肚在腦海中翻找着土豆的線索,好像不知在哪看到土豆原產自南美洲安第斯山區,人工栽培的歷史倒是夠早。
如果聖域的土豆是出自這顆星球的話,那麼術士的足跡已經到達南美洲了嗎?
他有些後悔當初在範世傑面前默認了高階術士的説法,導致他對聖域一無所知,卻又不能表現出不知道的樣子。早知如此,他不如虛構一個老師,把自己擺在術士學徒的位置。但話又説回來,若他只是術士學徒,範世傑恐怕未必會這麼識時務,主動配合他的一切要求。
這些念頭不過轉瞬,面對範世傑好奇的眼神,李光默認了昨天吃的土豆是經過改良的。
“果然。”範世傑似乎早已猜到,在真心實意讚美一番土豆後,又略帶遺憾道,“可惜我的朋友不在這裏。他很喜歡土豆這種食物,為了吃到土豆,同您一樣專門對土豆的品種進行改良,使其適合在聖域栽培。您知道的,土豆的原種來自另一片大陸,想要適合聖域的環境必須經過改良。幸好他的研究領域是生物方面,改良土豆倒算不上不務正業,完成實驗論文也不影響獲得積分。”李光:“……”這大概便是吃貨的勝利了。
當然,在範世傑眼中,吃貨這個詞同樣可以戴在李光頭上,他甚至小小的撮合了一把:“我相信,您和我的朋友一定會有共同語言的。”李
光哭笑不得:“你朋友是?”範世傑道:“二級術士柳木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