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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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熱騰騰的羊湯泡餅就送了過來。和羊湯泡餅一同端來的還有幾碟小菜,清清地讓人胃口大開。李光簡單洗漱過後,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沈傾墨拿着信坐到他身邊,邊陪着吃邊看信。

待吃完漱過口,李光隨口問:“是長安來的信?”沈傾墨點點頭,將其中一封信推到李光面前,説:“於護軍寫的,説是朝廷會派人聯繫黠戛斯前後夾擊回鶻,草原的鐵礦讓我們自己拿。”

“沒提什麼條件?”李光問。

沈傾墨頓了頓,説:“於護軍沒説。”於懷恩的意思就是聖人的意思,既然於懷恩在信中沒提,顯然便是聖人沒説什麼。這和李光預先想的不一樣,但轉念聖人多半是因為五郎在這裏,想想聖人對五郎算得上是縱容了。

他猜到五郎的心思,便略過這件事不提,問:“五郎的意思呢?”沈傾墨道:“我已讓人去跟固昆説了。固昆回去聯繫黠戛斯,安北願意跟黠戛斯聯手,斷了回鶻的後路。”事關軍政方面的事,李光很少手。他自己沒什麼經驗,都是予沈傾墨跟郭鳳虜拿主意。不過他提醒道:“聖人突然決定對回鶻動手,莫非是聖域又有什麼變故?”

“……大概是。”沈傾墨也説不清楚。他雖然同長安情報共享,有什麼於懷恩也都會告知他。但事關聖域同協會,那個人並不願意他接觸太多。原先沈傾墨對此也不在意,但現在有了七郎,他便有些惱怒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算了。有沒有變故都跟我們沒關係。”李光輕聲道,“我們守好安北就好。”兩人又説了幾句,便翻過了這件事。李光看着外面天尚未黑透,便拉着沈傾墨一同去基地看看。之前他沒什麼神,基地還是以石頭的偽裝堆放在了工坊後院。現在他休息好了,心裏就惦記着去給基地換個偽裝。

然而不等他出門,蔡伸進來稟告説宋琨求見。

光奇道:“他還沒走?”蔡伸愣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光也覺得奇怪。按理説宋琨應該早些動身回長安。畢竟宋琨跟他跑了一趟雲中城,耽擱了兩天的時間。照着曹聰術士所説,類似宋琨接的這種跑腿任務是有時間限制的,總不能你縱着飛空艇出去一趟幾個月不回協會?

莫不是宋琨一直在等自己睡醒了告辭?

光猜測着宋琨的來意,跟沈傾墨説了聲,自己去了書房。不一會宋琨便跟着蔡伸走了進來。見到李光,臉上立刻掛滿了笑。

“李光術士。”他説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頓時尷尬起來。

光盯着對方明顯疲憊的臉,心中不免檢討。宋琨一路馬不停蹄從長安趕到霍林河,不等休息他就拉着對方去了一趟雲中城。雖説具體縱飛空艇有協會專門培訓的僕役,但宋琨也無法完全不管,很多時候都需要他來拿主意。這樣算起來,宋琨已有將近十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心生歉疚,客氣地問:“宋先生可是沒有休息好?”宋琨尷尬地笑笑,不好説自己從去雲中城便沒有休息,滿腦子都是如何賺取貢獻點。他不説,李光便不再問,只等着宋琨表明來意。哪知宋琨懷着小心思不知該如何開口,也正等着李光發問。兩人誰也沒有開口,書房內陷入了一種古怪的靜默。

半晌,宋琨忐忑抬頭,正對上李光狐疑的表情。

後知後覺的,他猜到了李光的意思,一張臉騰的紅了。

“李光術士,我……”宋琨看着李光支吾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您在工坊書院還招人嗎?”大概是有了開頭後面便好説了,宋琨一口氣喊了出來:“我可以來書院授課,我跟老師研究的方向是算術。我現在已有三篇論文了,再有一篇論文老師説就湊夠晉升術士的積分了。”

“……”李光。

這算是主動應聘嗎?他腦海冒出這麼一個想法。當然,他很快意識到宋琨的目的,顯然是受曹聰術士等人的行為啓發,想要湊夠貢獻點。對此,李光並不反,甚至是持歡態度的。可以這麼説,安北的術士越多,他對上聖域越有底氣。

只是他忍不住問:“你留在安北,協會那邊沒事嗎?你的老師也同意?”宋琨現在心裏想的全是賺取貢獻點,好從李光手中兑換計算器,本想不到其他。他拍着脯跟李光保證:“您放心,協會那邊有我老師處理,不會有事的。至於我的老師,我給他寫封信説明情況就可以了。”

“這樣……”李光想着有個專業的數學老師倒也好,他點點頭,很快出了資本家的本,問:“明天上課可以嗎?”

“可以,沒問題。”宋琨滿臉驚喜地保證,説完眼巴巴地望着李光。

光恍然,輕笑起來:“星器待會我讓人送去給你。不過書院授課是有評分制的,若是學生給你評分太低,我是要討個説法的。”

“是,我明白了。”宋琨心中一凜,神嚴肅起來。……長安,皇家術士協會。

程彥中穿着一件家常鴉青袍子,斜靠着軟墊,正翻看着新一期的《聖域通報》。

《聖域通報》是聖域最著名的一本學術期刊,由聖域長老會發行,每月一期。主要報道近期聖域和協會各學科基礎理論和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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