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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看都不看駐足在路邊的李
光等人一眼，徑直行駛了過去。漫天黃土飛揚，連續不斷的“呸呸呸”聲很快響起。
李光:“……”霍節打馬過來:“剛剛這輛車好似同剛才過去的是同一輛。”
“你怎麼認出的？”李光好奇道。
聖域出產的蒸汽動力車外形都一樣，現在這個時代又沒有車牌一説。李光見過的蒸汽動力車不少，在他眼中都沒什麼區別。不想霍節竟是能認出來。
“……就那樣吧。”這個問題難住了霍節，他遲疑道。不過他確定兩次都是同一輛車。
“這樣……那下次再見你還能認出來嗎？”霍節肯定道:“能。”李光滿意地頜首，悄悄把車裏的術士記在了小本本上。下次萬一再碰到，他也一定要讓對方體驗體驗什麼叫黃沙覆面。
第228章曲家回到晉國公府，李光
鋭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很自然的，他把視線放在了方管事身上。方管事心領神會湊過來，小聲道:“中書侍郎徐祥來了。”
“徐祥？”李光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他正要問方管事徐祥是誰，突然想到大兄的外祖家正是姓徐，當即反應過來:“是為着大兄來的？”方管事輕聲應是。昨天李成宗被關到了莊子裏，今天徐家就派人上了門，顯然是有人通知了徐家。李光猜到估計是大伯母，邊走邊隨口問:“徐家是什麼意思？”方管事臉上有些尷尬，壓低聲音道:“徐侍郎不以服散為惡習，跟國公爺吵了一架。還説如果國公府沒錢買散，他們徐家出這個錢，一定要讓郎君回來。”李光皺皺眉。神仙散氾濫長安，很大一個原因便是諸人不以服散為惡習，反而當做一件雅事。五郎這段時間到處稽查神仙散，沒少招惹罵聲。縱是有越王一事，大兄的觀點也代表了大部分人，認為越王不過是為殺人遮羞，尋個神仙散的藉口。
他微微沉
，須得想個法子扭轉這個觀點。否則神仙散不過從明轉暗，隨時可能死灰復燃。
念頭閃過，他正想去祖父那裏看看，不料跟一名怒氣衝衝的老頭
頭撞上。對方沒有認出他，只當他是國公府的一名小輩，看了他一眼氣哼哼地轉身離開了。幾個僕役苦着臉追上來，對李光歉意地點點頭。
方管事慢了一步，趕緊低聲道:“剛剛就是徐侍郎。”李光點點頭，倒也理解對方的憤怒。祖父的行為在很多人眼中是一個信號，對國公府下一代繼承人不滿的信號。比起旁人，徐家大概是最着急的，他們不知其中的關節，只當祖父拿神仙散做藉口，也難怪會這麼生氣。不過李光聽父親説，祖父對大兄並未放棄。畢竟大兄服散的理由不是奢靡享樂，而是為了李家。想到去年丟失晉陽，祖父心裏大概也有一些愧疚。
他邊走邊想着這些，前方就要到了祖父居住的院子。遠遠地他看到祖父院子裏的管事帶着幾個僕役默不作聲守在院門口，把幾個
要進去的人都攔了下來。
“怎麼回事？”
“小郎君。”管事急急行禮，面帶難
地看着李光:“國公爺吩咐，沒得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去。”李光看了虛掩的院門一眼，隱約聽到裏面傳來大伯的哭聲，果斷轉身離開了這裏。他對大伯的印象不深，但聽到大伯的哭聲依然忍不住心酸。無論徐家鬧事還是大伯在祖父面前哭，説來説去都是神仙散惹得禍。
他不免又想起楊館老先生下午對他説的話。神仙散的泛濫是背後之人有計劃地推廣，對方要藉着神仙散控制朝堂，進而是整個天下。這也是聖域消亡之際，對方給自己尋得出路。
李光不反對術士們在危急時刻各施手段為自個謀求利益，但類似神仙散這樣的手段卻太過惡毒。他有些厭惡地想，長安城內有聖人做主，那聖域呢？一旦查出背後之人，高運明術士會管這件事嗎？若高運明術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他又能做什麼呢……
“小郎君。”有僕役匆匆跑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外面有術士、術士找小郎君。”對擋在李光面前的方管事，僕役結結巴巴道。
聽説和術士有關，方管事大吃一驚，趕緊讓開
出李光來。
“你知道是哪個術士麼？”該僕役茫然地搖搖頭，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們坐着黑的鋼鐵怪獸過來，看起來很着急。”着急？
李光想了一圈想不出有什麼事，吩咐人帶路朝着大門趕去。半盞茶的功夫後，一個
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小郎君。”
“……曹聰術士？”李光略帶吃驚地看着對面的人，沒想到急急來找他的竟然是曹聰。才半個月不見，曹聰整個人似瘦了一圈，曾經六個月的孕肚也像是小了不少，臉的神更是憔悴不已。
“出什麼事了？”李光沉聲問。他第一反應是霍林河出事了，但他剛剛才收到舅舅和郭鳳虜的信，信上表示一切都好，並無其他事情發生。
意識到李光可能誤會了。曹聰趕緊道:“小郎君放心，霍林河沒事，是我的私事需要您出面。”
“哦？”李光有些意外，什麼樣的私事會讓曹聰變成這副模樣？他下意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