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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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就如荒漠中獨行的旅人發現綠洲,只想肆無忌憚地佔有。他仰着頭目光晦澀地看着李光,因着自幼練武的緣故,黑暗並不影響他的視覺。從額頭到眉眼,沈傾墨用目光一點點描繪着李光的樣子,想象着將李光抱在懷中的情形。他的眼神炙熱,李地皺皺眉,只覺得哪裏似乎有些古怪。

蠟燭燃起之際,沈傾墨已微微垂下視線,寬鬆的長袍遮擋着他身體的異常。

光放下火鐮,上下打量着沈傾墨,問:“出什麼事了?”沈傾墨心念急轉,啞聲道:“無事,只是想到一些往事罷了。”他很快岔開話題,李光直覺沈傾墨有什麼瞞着他。但想想或許是沈傾墨的私事,便也只是安撫地拍拍對方的肩,沒有再多問什麼。

這天晚上,李光睡得並不踏實。不知是否他的錯覺,糊糊中他總覺得有一股炙熱的視線整晚在他身上游弋。這種覺太過詭異,以至於他早晨醒來盯着沈傾墨看了半晌。

“怎麼?”沈傾墨一臉茫然,看他的眼神滿是無辜,“做噩夢了?”李光回神含糊地點點頭,心中哂然,肯定是他睡糊塗了,怎麼會想到沈傾墨。不過沈傾墨説得對,做夢夢到被人看了一晚上,實在不是什麼愉悦的體驗,也算是噩夢吧。

他很快便將這件事丟在腦後,起牀收拾完畢跟着毗迦陸一行,帶着幾大車東西踏上了回程。這趟雲中城之行一切順利,僕骨部落又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一行眾人都很高興,便是連平冷淡的沈傾墨臉上都有了笑容。

跟着烏勒的一名族人訝然地看着沈傾墨,想要打趣一句又猶豫地將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經過數相處,僕骨部落的人都已知道,兩名借住的小郎君中李光脾氣最好,跟人説話都很客氣,又有耐心。而沈傾墨則不同,除了跟李光親近之外,對着外人一向冷淡。但他一招放倒巴庫,實是一個厲害的勇士。草原諸部最崇敬的便是厲害的勇士,部落的年輕人對沈傾墨崇拜不已,總想着接近他討教幾招。

趁着沈傾墨心情好,對方適時地打馬靠過來,向他討教起箭的技巧。

沈傾墨的視線從李光身上收回,心情愉悦地指點了幾句。有了一人開頭,剩下的幾人也湊了過來,從箭法説到上次他放到巴庫,紛紛好奇沈傾墨到底有多厲害。

光滿臉笑意地看着被眾人圍着的沈傾墨,覺得他能融入部落比總是獨處好多了。……當天傍晚,回到部落的一行人受到了熱烈的歡。小義郎一口氣衝到李光面前,興奮地舉起懷中的小狼崽子給李光看。

“師父快看,小灰已經睜開眼了。”小灰是李光接生的第一頭小狼,被烏勒送給了義郎養。義郎高興的不得了,照顧小灰十分上心。義郎身後,部落內的一羣小蘿蔔頭一個個湊過來,也不知道是看小灰還是看李光。李光正要伸手摸一摸小灰,驚風從人羣擠入,威脅地瞪了義郎懷中的小灰一眼。一眾小蘿蔔頭又是害怕又是興奮地尖叫着散開,遠遠地衝着驚風指指點點。

光輕笑,從車上摸出一包糕點,遞給義郎讓他分給小傢伙們吃。

熱熱鬧鬧的歡過後,李光的生活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但很快,郭鳳虜的人便送來了第一批鹼草。整整五噸的鹼草堆在面前,轉手賣給星盟便是五十星幣。

光再次領教了什麼叫人多力量大,要靠他自個收割這五噸鹼草,估計得收割到明年。押送鹼草前來的是李光的人,薛揚。對方板着一張娃娃臉,嚴肅地告知李光,這批鹼草只是第一批,郭都護正帶着安北軍四處收割鹼草,第二批很快送來。

光心知郭鳳虜缺錢,猜到對方對於合作造紙會很上心。但郭鳳虜的上心程度依然讓他十分意外。雖然這樣一來他能儘快還清星盟貸款,但李光不免擔心郭鳳虜將雲中城附近的草場薅個乾淨。

念頭閃過,李光問:“郭都護現在哪裏?”薛揚緊張地四處看了眼,神情警惕低聲道:“在紫山附近。”李光不知道紫山在那裏,完全接收不到薛揚話中傳遞的信息。還是他跟沈傾墨無意説起,沈傾墨才笑道:“紫山?看來郭鳳虜一點不傻。”李光不解地挑眉,沈傾墨拿起筆隨手在紙上簡單畫了一幅草原地形圖,指着其中一點道:“這裏差不多就是紫山,在回鶻控制的範圍內。”李光:“……”想想郭鳳虜還真是,李光不知該説什麼。

“他也不擔心被回鶻人發現?”沈傾墨笑道:“回鶻人現在主要的力都放在了中原,對郭鳳虜暫時還顧不上。便是發現他在紫山附近出沒,也會是以驅趕為主。再者郭鳳虜又沒做什麼,不過就是拔了幾草,難道回鶻人還能為此翻臉不成?”第49章融洽回鶻人沒有翻臉,卻被郭鳳虜的行為搞得十分惱怒。

事實上,最初紫山附近的回鶻部落發現草場出了問題,並沒有想到安北軍頭上,只以為是其他部落惡意爭奪草場。但在部落吐屯派人守了幾天之後,意外發現了安北軍的身影。也是郭鳳虜膽大包天,他不好緊着一片草場薅草,便不斷朝着紫山以北,回鶻的控制範圍推進。戰線一拉長,難免就會暴蹤跡。

紫山部落的吐屯氣得要死,立刻便將這件事告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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