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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樂意走就算了,我自己賺大錢去,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等一下!”陳一新喊道。
陳鐵回頭笑道:“怎麼了,改變主意了?”陳一新抬頭盯着他問道:“我想去滬城,你能帶我去滬城嗎?”
“可以啊,滬城好啊,大城市,啥都有,賺錢的路子更多。”陳鐵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就像是已經捉住雞崽子的黃鼠狼。
“卡,化妝師給補一下妝,咱們走下一場。”葛錚對他們的表演沒有發表一句話。
倒是章程多看了謝雲奇一眼,雖然剛才這場戲難度不大,但謝雲奇的眼神有張力,並沒有被他壓戲,這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在方才那一刻,他有一種站在面前的人就是陳一新,而不是謝雲奇的覺。
注意到章程的眼神,謝雲奇走過去恭敬説道:“章老師,在演戲方面我還是新人,要是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您儘管説,這次多謝您照顧着我。”章程笑了笑,客氣而疏離的喊道:“我也沒怎麼照顧你,你好的。”謝雲奇見他並沒有多説的意思,倒是也沒有繼續纏着,走到一邊自己洗洗的琢磨劇本。
章程掃了一眼,發現這孩子的劇本上密密麻麻都是字,不同顏的貼紙更是讓劇本厚了一倍不止,可見確實是花了狠功夫的,不説演技,這
神絕對是值得表揚。
既然是披着喜劇皮的文藝片,從謝雲奇跟章程相遇開始,兩個人一路走下去都讓人啼笑皆非,出門的時候,陳一新只帶自己和魔方,陳鐵恨不得連鋤頭都帶上,被司機勸阻之後還故作瀟灑,他號稱自己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會,實際上一路走來還得靠陳一新幫忙。
一開始的時候,陳鐵對陳一新只有利用,陳一新對陳鐵萬分看不起,兩個人雖然一起出發,但形同陌路,相互提防,遇到一點小事就吵得不可開。
拍攝這一段劇情的時候,謝雲奇的神反倒是放鬆,雖然兩個人一路一地雞
,但在謝雲奇看來,這種吵鬧其實是把陳一新從絕望的情緒中拯救了出來。
即使陳一新拒絕陳鐵的手,即使他對陳鐵所謂的吃喝嫖賭毫無興趣,但是在他最為無助,最為孤單的時候,是陳鐵出現在他的世界裏,讓他的世界也變得熱鬧起來。
但這種熱鬧是要付出代價的,陳鐵的目的不過是讓他去搶劫,只因為他覺得大侄子未成年,犯罪也不償命,這才騙他出來作案。
陳一新是讀過書,知道法律的,但是在陳鐵最後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居然沒有反對。
這部戲的開始是悲劇,結局卻是喜劇式的,陳鐵的人生是一場戲劇,即使是最大的惡意也是笑話一般,他們搶到的是塑料黃金,卻被迫逃亡,兩個人都覺得被抓住就死定了。
到最後即將被抓的時候,陳鐵將陳一新推了出去,讓他先逃。
這一刻的陳鐵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陳一新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裏逃。
他來到了那棟樓的樓頂,看見了這一的晨光。
謝雲奇和章程之間的火花誰都看得見,在他們出現在一個鏡頭裏的時候,那種滑稽的張力剛剛好,既讓人捧腹大笑,又讓人心生憐憫。
如果説章程是穩定發揮,那謝雲奇就讓人驚喜了,一路拍下來他被卡的鏡頭,居然集中在章程帶着他吃喝嫖賭的部分。
葛錚一開始不明白,後來一問倒是懂了,這孩子太乖了,沒過煙,沒喝過酒,沒嫖過娼,所以才會有這一種生澀,她一開始極力想要謝雲奇改掉這種生澀,很快卻改變了主意。
幾番改編之下,最後這一段變成了喜劇式的展現:陳鐵:“今天三叔就帶你嘗一嘗人間美味!”
“噗!”陳一新,“這也忒難喝了,三叔,我想喝可樂。”陳鐵:“喝什麼可樂,可樂比啤酒貴一塊錢呢!來,一個!”陳一新
煙,然後嗆到,陳鐵嘲笑:“連
煙都不會,算什麼男人。”陳一新為自己辯解:“我不是不會
煙,是你這煙太差了,我不愛
!”而洗頭房這一段,從陳一新體驗初次,直接修改為他被摸了一下,驚叫着衝出去,把正在享受的陳鐵拽走,一邊跑一邊喊:“三叔,不行,真不行,她摸我!”章程是非科班出生,他時常會有的一個
病就是演過頭,顯得有些油膩,但神奇的是,謝雲奇跟他一塊兒出現在鏡頭裏,他身上的那股子青澀會中和掉這種油膩,反倒是讓人覺得陳一新和陳鐵就應該是這樣的。
最後一幕,陳鐵將陳一新推開讓他先走,那猙獰的表情讓人想笑,也讓人想哭,這一瞬間,甚至讓人覺得陳鐵不是那個一門心思利用大侄兒的壞人,而是照顧陳一新的親爹。
陳一新瘋狂的往前跑着,他一步步的往上爬樓梯,對身後人的呼喊全然不顧,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送陳爺爺上山的那一刻,心中充滿了絕望。
坐在天台上的陳一新臉一片空白,他的眼中卻裝滿了太多複雜的東西,大風吹過,陳一新的t恤微微鼓起,就像是他整個人要隨風飄走一般。
大特寫裏頭,晨光灑下,陳一新着
光微微眯着眼睛,他伸出手擋住光線,看着自己的手掌,忽然
出一個笑容來,他一直沒有
下淚水,但這笑容卻讓人從心底發悶。
葛錚的眼中閃過驚訝、驚喜,之後變成了興奮,她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