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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還在十二仙山,必定是死路一條。雖然進了鬼界可能有去無回,但唯有活着,才有未來。
萬一真讓他突破封界大陣,殺回十二仙山。
井弘文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手心盡是冷汗。
淞陽子煩躁道:“你若有他三分能耐,為師何必受此磨難!”井弘文唯唯諾諾:“是徒兒無能,是徒兒拖累了師父。”淞陽子拂袖離開。
天虞山不是一座山峯,而是連綿百里的羣山。
其中最高的那一座,是聳立雲端遙不可及的攬月峯。
觸星空,攬明月,知天下。
攬月峯是天虞門的首峯。
名義上天虞門的掌座是月知,真正掌權的卻是君上暝。
所以這座如月宮般華美緻的攬月殿,屬於君上暝。
淞陽子徒步走上白玉鋪成的階梯,心中全是不安,他恐懼即將見到的人,畏懼那位如謫仙般温潤靜美的上暝真人。
世間有月知,亦有君上暝。
一個為天下大義傾付一身,一個為一己私利葬送蒼生。
淞陽子深口氣,邁過晶瑩透亮的冷玉門檻,腳掌落在那光滑如鏡的地面時……心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光潔如月華,污穢如血泥。
截然相反又詭異相似。
淞陽子拱手行禮:“屬下辦事不利,請尊上降罪!”他不敢抬頭,也無需抬頭,高座之上的男人數百年如一。
永遠是一襲堪比明月的霜長袍,永遠是如霜似雪的純淨銀髮,永遠是温和靜美的絕世面龐,他的聲音也像空中皎月般清冷剔透:“魂鏡破了。”如此輕緩的聲音,淞陽子卻頭皮發麻:“是屬下無能!”君上暝抬手,柔軟如雲霧的衣袖滑落,
出一截光亮瑩白的小臂,他手臂白皙,手腕纖薄,手指細長如一
掛在屋檐的冰凌,只見他指間有半塊玄
玉牌:“輕兒去了鬼界?”淞陽子撲通一聲跪了個結實,他額間冷汗直
,聲音顫抖:“屬下這就去鬼界斬殺孽徒!”明知鬼界有去無回,他卻不得不請命前往:秦九輕活着,魂鏡破了,赤緹果杳無蹤跡……這都是他犯的錯。
君上暝的手段,他比誰都清楚。
與其等他懲罰,不如自行領罰!
誰知君上暝竟勾了下淡的
:“天虞山怎能沒有淞陽長老?”淞陽子心一跳。
君上暝看着他:“兩百年修為重鑄魂鏡,淞陽長老能做到嗎?”淞陽子倒口氣。
君上暝:“嗯?”淞陽子咬牙道:“屬下明白。”君上暝:“多久。”淞陽子額間冷汗滾落:“一年。”君上暝:“六個月。”淞陽子明知難為,卻不敢拒絕,他只能低聲應道:“屬下……定不辱命。”*白小谷直到進入鬼界還心有餘悸。
太冒險,太沖動了,他一個小小怪竟如此膽大包天,想必參須真人知曉了也會以他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