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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老人的話,吃驚非小。他叫袁克河,那麼當年槍斃袁克良的人就是他了。而袁克良是在這山裏被槍斃的,現在一定是袁克良來複仇了。
老人也很驚訝,問我怎麼會知曉他的名字,我又問:“當年是你槍斃袁克良的,是嗎?”老人再次睜大了眼睛,問我怎麼會知道,我説是袁克良跟我説的。老人大驚失,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望着我支支吾吾地道:“你説…什…麼?袁克良跟你説的?”我説對,估計他現在已經來了。老人的臉頓時變得蒼白,慌忙用手電筒左右去照。
我突然發現,袁克良在老人的身後出現了,他獰笑着,伸出手放在老人肩上,老人渾身一震,回頭看了一眼,呀地一聲差點坐到地上。他想跑,但身子似乎僵硬,除了眼珠子能動,身體其它處像石頭一樣完全動不了了。
何碩問我要不要他出手,我叫他別動,先看看情況,既然袁克良來找到了老人,他們之間的恩怨也必須得有個了斷。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各人所種下的因將會收到他所應得的果,我們旁人無權干涉,除非,萬不得已。
“袁…袁克良,你…你怎麼回來了?”老人面如土,這時連話也説不清了。
“哼,你很奇怪,是嗎?”袁克良陰沉沉地道:“我説過,我會回來找你報仇的!”
“不…不可能!”老人叫道:“你本回不來!”
“對,我是回不來,我本來是打算等你死了,再來跟你算那筆帳,但你這該死的東西竟然久久不死,我等了你很久了,再也等不急了!”袁克良突然咆哮道:“今我就要你血債血償!”他猛地一用力,老人慘叫一聲,被他給摔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袁克良本來年紀已大,受了驚嚇,如今被這麼一摔,半天爬不起來。
“當年你在這裏殺了我,今天這裏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老人邊説着邊朝老人走去,我擋住了他,勸道:“該收手了!”袁克良瞪着我問:“怎麼,你想管閒事?”我説道:“這不是閒事,我也是為你好,你現在是一隻鬼,不能有殺孽,不然將無法投胎做人,就算能投胎,也是入禽道,再也難以做人。”
“這不關你的事!”袁克良怒吼道:“念在你給我取了子彈,我不跟你計較,馬上滾開,惹怒了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冷冷地説:“我既然能給你取子彈,也能再滅了你,我給你一次機會,望你好自火之,不要再執不悟。”這番話,我完全是在裝
,也就是嚇嚇他,其實説要滅他,我心裏可一點底兒也沒有。
袁克良有恃無恐,冷笑道:“你想滅我?可沒那麼容易,我三十二年的鬼不是白做的!”他話剛説完,突然從裏傳來一陣轟隆,我用手電筒一照,大吃一驚,數具骷髏頭像
水一樣成排山倒海之勢朝我們湧來!
我朝何碩叫道:“擋着他!”何碩立即擋在了袁克良面前,我跑到老人身邊,用力將他扶了起來,他傷得極重,不斷着
氣,這時已經説不出話來,眼看骷髏頭越湧越近,我攙扶着他掉頭朝
口跑。
何碩與袁克良並沒有動手,倆鬼相距約一米,相互瞪眼。袁克良陰沉沉地道:“你是鬼,竟然幫人來對付我?”何碩振聲應道:“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敢傷害刀哥的,我絕不會允許!”我心裏直罵,好你個水聖子,火燒眉了,你還跟他説什麼廢話啊,直接上啊!
但是,那兩隻鬼就那樣站着,大眼瞪小眼,像是兩隻鬥雞。
我的腳步陡然變得沉重,像是灌了鉛,怎麼提也提不起,而身後滾來的骷髏頭驟然加快,轟隆隆,聲音震耳聾,我回頭一看,骷髏頭卻已近至跟前,我眼前一黑,頓然被骷髏頭給埋沒了!
那些骷髏不斷朝我和老人擠壓,越壓越緊,而我們的身子像被定住了一般,本無法動彈。我
口一悶,幾乎窒息。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將我從骷髏頭中拉了出去,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夏夢瑤!她抓着我的手,不由分説地朝外跑。我回頭看了一眼,骷髏頭已經將老人埋沒,堆積如山,而且在不斷地滾動,乏着青光,詭異萬分!
“老人家還沒出來!”我急急叫道。
夏夢瑤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硬是將我拉出了山。一到外面,我只覺得全身一鬆,舒暢無比。夏夢瑤用手電筒朝
裏照去,骷髏頭不見了,只見何碩還跟袁克良站在那兒,似乎一直沒有動過,而老人這時倒在地上,紋絲不動,不知是生是死。
我要進去將老人抱出來,卻被夏夢瑤擋下了。
夏夢瑤説那隻鬼怨念極深,意念太強,何碩正在跟他對峙,而剛才的骷髏頭不過是我們的幻覺,袁克良就是用意念給人制造幻覺,讓人因恐懼而死。
“瑪的!”我罵了一聲,拿出陰陽刀就朝袁克良衝了過去。我現在後悔莫及,都是我,輕信了這隻鬼,導致鑄成大錯,萬一老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以後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可是,我的腳剛踏入口,眼前立即變得黑暗,伸手難見五指,而我的步子又變得異常沉重,怎麼提也提不起來。我正驚詫,卻見袁克良從對面朝我走了過來,他陰森森地説:“我本不想殺你,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可你不聽,還想來殺我,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只想報仇,只想報仇而已。”
“就算你報仇了又如何?”我勸道:“只不過讓你不能再重新做人,你何苦呢?”袁克良握緊拳頭説道:“報仇了,我就再也沒有遺願,我可以安心地去了,我做鬼三十二年,等的就是這一天!”報仇之心,堪比石堅,我知道我勸不了他,那麼只有收服他,不能讓他害人,我用力抬起手,決定以陰陽刀將其斬之,袁克良伸手朝我指來,我只覺得額頭一痛,雖然他的手手並沒有碰到我,但我的額頭像是被刀刺着,異常難受,而且也越來越疼,腦袋幾乎就要爆炸。
突然,一條黑物從天而降跳到袁克良身上,袁克良怪叫一聲,被那黑物撲倒在地。
一道電光了進來,我這才發現那撞倒袁克良的竟然是山童!
而這時,山童與袁克良已戰在一起,何碩身子一震也恢復了神志,大罵了一聲,不由我發命令,朝着袁克良衝了過去,一頭將他撞在他前,袁克良慘叫一聲,身子像石頭一樣朝
裏頭
去,轉眼消失在黑暗的山
裏。
夏夢瑤打着手電光跳了進來,勸我們快走。我見老人還倒在地上,忙不迭將他扶起,何碩也趕緊過來了,我們一左一右攙扶着老人出了山。
一陣微風吹來,從村子裏傳來一陣雞鳴。雄雞報曉,東方徐徐放亮。
我見老人還有微弱氣息,我揹着他急急回到村裏,將他放在牀上,他家人一見其狀,一陣慌亂。今天老人侄兒下葬,沒想到老人也出了這事兒。我想老人只是受了驚嚇,休息一陣應該會慢慢好起來。
張筠浩與米俊非已經醒過來,倆人神不太好,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我正想過去問問他們的身體情況,以表關切之情,他倆卻朝我走來了,然後低聲説:“刀哥,咱們過來聊聊。”我見他們眼
不對,便問:“什麼事啊?”張筠浩板着臉道:“去那邊説。”與他們來到一面牆下,倆人成包圍之狀將我堵在當中,我越發
覺不妙,強笑問:“到底什麼事啊?神秘兮兮地!”張筠浩問:“刀哥,你餵我們吃屎,這筆帳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