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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黑衣人的臉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模一樣,而此時此刻,他們臉上一點神也沒有,像是戴着面具。
慕淺笑了後,覺到氣氛太過凝重,立即止住笑,抿着嘴對我説:“我走啦,你——好好享受。”説着躡手躡腳地從其中一名男子身邊走了過去。那名男子對慕淺置若罔聞,竟然真的不擋她而讓她走了。慕淺走了四五步後,回頭看了一眼,朝我揮了揮手,用口語幸災樂禍地道:“拜拜。”我當真是哭笑不得,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快走,然後又朝那兩名黑衣人問:“你們想幹什麼?”暗想,要是這倆兔崽子想基搞,本尊是寧死不從!
左邊的黑衣人問:“你有一把陰陽刀?”我一聽,立即明白,這對雙胞胎是來搶刀的,看來他們在來找我之前也打聽好了這一情況,我也不再隱瞞,淡淡地説:“我是有一把,怎麼,你們想要?”右邊的黑衣人説:“刀出來,人放你走。”
“若我不想呢?”他們的普通話很生硬,夾着怪腔,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東北還是哪兒來的。不過東北人都是高大威猛,這倆人的身材明顯是南方人的特徵。
左邊的黑衣人説:“你若不刀,我們只有搶。”話音未落,兩黑衣人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朝我的雙肩抓來。
怎麼説呢,我早已料到會有這事兒,所以開始在離他們七八米遠時,我就從地上撿了兩顆石頭,左手與右手掌中各握了一顆,以防萬一。見他倆身子一動,我倏地將右手中的石頭了出去,對面的黑衣人慘叫一聲,捂着額頭朝後退了兩步,鮮血從手指間冉冉
出。
我左肩被另一名黑衣人抓住,這人速度極快,抓得又穩又重,我只覺得肩頭一痛,像是被鐵鋏給鋏住了,我右手握拳狠狠地朝黑衣人頭上打去,黑衣人將頭朝後一偏閃了過去,提腿朝我腹部擊來。
慕淺衝了上來,大聲叫道:“你們幹什麼?快停手,我報警了!”這話哪嚇得住人?我只覺得腹部一痛,身子不由彎了下去,怒不可遏,握緊拳頭,對着黑衣人的下巴來了一個響亮的勾拳,黑衣人悶響一聲朝後退了出去,我趁機騰空而起,一腳踢在那人的前,將那人踢飛了,重重地摔在慕淺面前,慕淺吃了一驚,遲疑了片刻,趕緊跳開了。
“八嘎!”被我傷了額頭的黑衣人怒吼一聲,凶神惡煞地朝我撲來,他額頭被我的石頭了一個血
,鮮血將半張臉都給染紅了,顯得極為猙獰。我想,既然給了你一顆石頭,索
再給你一顆,於是將手中的另一顆石頭倏地發出。
“啊!”這名黑衣人又是一聲慘叫,捂着臉,身子直接朝後坐倒。
我一腳踢在他頭上將他踢趴了,從他身上跳過,見被我踢飛的那黑衣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朝慕淺看了一眼,伸手就要朝慕淺抓去,慕淺驚叫一聲,慌忙朝後退,我一個箭步跳了上去,一拳朝他的頭打去,他忙後退,躲過了我這一拳,我豈會給他息的機會?用左肘狠狠地朝他
口擊去,他腳下被一塊石頭一絆,一
股坐了下去。
一件猶似鐵片的東西從他身上掉了出來,我掃了一眼,見像是一朵花,也並沒在意,又在他口加了一腳,擔心他們還會有幫兇,見好就收,抓起慕淺的手叫道:“快走!”走了約二十來步,在轉彎處,一個人對面走了過來,因為我走得倉促,與她的肩頭碰了一下。
“嗯!”她輕哼了一聲,是一名女子。
“對不起!”我忙向她道歉,朝看了一眼,她身穿一件黑的小馬甲,黑
的長髮隨着微風吹拂而飄動,臉
微怒,白皙的皮膚跟黑
的風馬甲形成了微妙的對比。而她對我並沒有説什麼,只是朝我和慕淺冷漠地掃了一眼後就走了。
我不由地朝她望去,她亭亭玉立,黑髮如瀑,下身穿着的黑百褶裙,修長的美腿
在空氣中,讓我呼
加快,腳上穿着一雙銀白
的高跟鞋顯得更加高挑,我嚥了口吐沫,心中唸叨,真是一個妖
。
“好了,看夠了嗎?”慕淺將手從我的手中了出去,極為不悦地道:“我發現你真是夠
的,一看到美女眼睛就直了。”我搖了搖頭納悶地道:“這麼晚了,穿得這麼妖嬈的一個女子從這裏經過,走得那麼坦然從容,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我不覺得。”慕淺説:“也許她的家在那邊呢?”
“或許吧。”我見那兩名黑衣人這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朝我們這方望着,似乎想衝上來,我避免節外生枝,催促慕淺道:“我們快走吧!”慕淺邊走邊説:“覺你厲害了很多。以前你是菜鳥,現在你…嘿嘿。”我問我現在是什麼鳥了,慕淺説:“現在啊,應該算是中鳥了。”
“切!”我嗤之以鼻,然後問她我跟沐小凡誰厲害,慕淺説:“這個我可不知道,那個沐小凡,從沒見他手過。”我説哪天你叫他
兩手給你看看,那小子可不簡單,定是身藏不
。慕淺説:“行,哪天叫他跟你比試比試。”我極為不屑地道:“我跟他比什麼?又不跟他搶女孩子。”慕淺哼道:“你這人,不要吃着碗裏的總想着鍋裏的。”説實話,我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一直到了國道上,望着街兩旁不斷閃爍的霓虹燈及來來往往的車輛,我這才放下心來對慕淺説:“我今天沒答應李芳,她一定還會來找你的,我擔心她會有意念控制你,讓你做出你不願意做的事,所以,我送你回去吧。”慕淺想了想,説行。
我們打的一直來到慕淺學校門口,我説就送到這兒吧,我叫靈兒出來接你。慕淺説不用了吧,搞得這麼隆重,我説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為人單純,萬一讓李芳有機可乘,後果不堪設想,邊説邊撥通了鍾靈兒的手機,叫她來校門口。鍾靈兒怔了一下,不過也並沒有問什麼,説她馬上出來。她大概是覺得很奇怪,我怎麼來她校門口了。
待鍾靈兒出來後,我將情況跟她説了,鍾靈兒説將一張符貼在慕淺心口應該就沒事了。待她們進去後我才轉身離開。
回到公寓下面,我正準備上樓,突然覺身後有異物。我回頭一看,見是醜鬼。我輕嘆了一聲,對她説:“李芳來找我了,叫我滅了你。”醜鬼冷哼道:“想滅我?可沒那麼容易!”我問她現在有何打算,醜鬼陰沉沉地説:“既然她想跟我玩,我就陪她玩,不過我勸你,不要
手,不然…哼!”我説我也不想
手,希望你倆能握手言合。醜鬼説:“她不想言合,我就奉陪到底!”我苦笑道:“你們這是何必呢?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況且你倆在陽間呆久了,對你們來説也是極為不利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醜鬼依然冰冷冷地道:“我在陽間這麼久,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你去會見她,我全看見了,我來這裏是奉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閒事!”我聳了聳肩,説行,那你倆玩,待你倆誰受傷了,來找我給你們診治。
上樓後,吳樂樂問我跟美女約會覺如何,我説差一點被搶劫了,吳樂樂樂道:“活該!”我問她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她説:“不是見你沒回來麼,心裏很擔心,所以就等你羅。”我很
動,説你不用擔心,早知道把你帶去了。吳樂樂嗤之以鼻,懶洋洋地説:“我才不做燈泡呢!”衝完涼後我就進了我的房間,研究了幾張《巫醫手冊》,一陣睏意湧上心頭。我倒頭便睡。
睡得正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輕聲呼喚:“楊小刀,楊小刀…”我一個靈從牀上坐了起來,見空中飄着一道白影,影影綽綽像是醜鬼,便問她有什麼事,醜鬼説:“我的魂魄被人打散了,是李芳叫人乾的,我拼了一口氣是來告訴你,你要小心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