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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兒的話太直接,令我和張筠浩無比難堪,張筠浩大概也沒想到鍾靈兒如此不近情面,一時站在那兒不知所措了,還好我瞭解鍾靈兒的為人,待人接物雖然冷淡,但她是嘴冷心熱之人,我也習以為常,對她笑道:“你也別急着趕我們走,今天我來呢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我幫不了。”鍾靈兒説完就朝屋裏走去。
我與張筠浩面面相覷,我愣了兩秒鐘後急急跟了上去,説我還沒問是什麼事,你怎麼就知道幫不了?鍾靈兒停下來沒做聲,我説我們村子發生了怪事,井水全乾了,而且昨晚狗也發狂了,叫了一個晚上,這是不是説明了什麼?鍾靈兒問:“你想要我做什麼?”我説我們沒喝水了,你能否看出水井榦枯的原因,然後再讓水出來?
鍾靈兒哼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時,外面來了幾個女人,朝我和張筠浩看了看,其中一個女人問鍾靈兒李神婆什麼時候回來,鍾靈兒説不知道,那女人苦着臉説道:“昨晚我聽見我家那水井裏面咕咕作響,像是下面有人在喝水,今天早上起來才發現井裏的水全乾了。”我不由一怔,正想發問,張筠浩來到我身後輕輕地問:“哥們,這妞兒是你女神嗎?”我白了他一眼,叫他別亂説,他直言不諱地道:“只有你心中的女神,才無所不能。”我望着張筠浩問他什麼意思,他説你以為神婆是古代的巫婆,是萬能的麼?這水井榦枯她怎麼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又怎麼能讓水井再水出來?你叫他枯井出水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經張筠浩這麼一説,我才覺察到我的確把鍾靈兒當成萬能的了,一旦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就來找她,現在看來,我的確是太幼稚而魯莽了。
見那幾個女人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議論紛紛,我好奇地問她們,難道李村的水井也全乾了?她們説有一部分幹了,一部分沒幹。我説我們黃家源的水井全乾了。其中一個女人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對了,好像我們村乾枯的那兩口井離黃家源比較近!”也就是説,李村離我們村近的兩口井榦枯了,離我們村遠的水井並沒乾枯。
我覺得這事的確不是鍾靈兒所能解決的,便向她告辭,她朝我看了一眼,言又止。我突然想起了黃嬸
間的黑人影及槐樹下的小鬼,心想既然來了,就問問鍾靈兒吧,看她能不能幫得上忙,便將黃嬸的情況説了,其中一個女人聽我説完立即叫道:“怎麼懷孕了還敢留在家裏?”另一人也立馬接茬道:“是啊,這幾年我們李村、吳村和你們黃家源生下的都是死嬰,現在我們村的女人一旦懷孕就離開村子,等生了後再回來。”
“難道去外地生就不是死嬰了?”
“是啊,李神婆説生小孩須得去外地生,而且懷上三個月後必須得離開,不然凶多吉少。”我望向鍾靈兒問:“你娘有沒有説這是什麼原因?”
“是水聖子。”鍾靈兒説。
我問她既然她娘知道是水聖子在搞鬼,為什麼不把這聖子給收了?鍾靈兒説:“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水聖子已經成形,很難收服,惟有鳥了他的心願。”我越聽越玄,便問:“什麼是水聖子?水猴子麼?”張筠浩譏笑道:“水聖子怎麼會是水猴子?水聖子即為靈嬰,不歸陰間管,不歸陽間管。”我説什麼東西這麼厲害,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難道是無天?張筠浩又説:“水聖子怎麼會是無天?”我不服氣地問那水聖子到底是什麼?它是怎麼產生的?張筠浩張口就要説,不過朝鐘靈兒看了一眼立即打住嘴笑道:“在大神面前,我豈能賣,還是由這位——美女説吧。”我估計這小子對水聖子一知半解,這才“求助”於鍾靈兒。
鍾靈兒説水聖子乃被人墮胎而成,水聖子命是很慘的,每七天重新死一次。小時候經常會被妖魔鬼怪欺負,而且他們還回不了陰間,直到他們的陽壽已盡才可以,所以説水聖子的怨氣是非常大的,他們一旦長大就會報復自己的父母,所以墮胎的人都會橫死。墮胎者是得不到神靈、佛菩薩的保佑,反而還會降罪,因為水聖子經常回去那裏哭訴自己的經歷。
我倒了一口冷氣,據我所知,黃嬸在十八年前就
產過,會不會是那時候起水聖子就已經產生了?便問:“如果是
產呢?”鍾靈兒説,
產的話,如果是自然
應該是命中註定,而無意中
產多多少少都是罪過的,比起墮胎者罪業要輕許多。
難道那水聖子開始來找黃嬸和黃石叔報仇了?那黃嬸豈不是很危險?
我將黃嬸的情況如實説了,鍾靈兒臉凝重起來,我又説起我昨晚看見一隻小鬼,會不會那就是水聖子?張筠浩驚道:“你看得見鬼?”我微微點了點頭,張筠浩來到我面前朝我的眼睛看了看,半信半疑地道:“不會吧,你難道有陰陽眼?”我説看見鬼很正常的好不好?為什麼非要有陰陽眼?張筠浩伸手指着我笑道:“我就知道你在吹牛,實話告訴你,沒有陰陽眼是看不見鬼的!”懶得跟他解釋,我又問問鍾靈兒能不能想想辦法,讓黃嬸渡過這場劫難。鍾靈兒説如果纏上黃嬸真的是她十八年前
過的那名嬰兒,那麼她的情況會很糟糕,她有心無力。我心急如焚,説你盡力而為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鍾靈兒站在那兒不為所動,我失望極了,正準備打道回府,鍾靈兒遞給我一張黃
的靈符,説把這符貼在黃嬸的家門口或許有點用。
接過符我轉身就走,張筠浩跟上來説他要去看看,到底有沒有水聖子纏着黃嬸,他一聞便知,我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先前他又説通風水與鬼神,説不定他真能幫上黃嬸呢,現在他主動要去幫黃嬸,我求之不得,便點頭同意。
在路上,張筠浩盯着我問:“你真的能看見鬼?”我説真的,你開車注意前面。張筠浩搖了搖頭,表示不信。
我心煩意亂地,黃嬸惹上了水聖子,村子裏的水井又全乾枯…突然,我靈光一閃,這水井榦枯會不會跟水聖子有關?
可是,若真的這兩物有關係,那水聖子又是怎樣的靈,竟有如此能耐,能將方圓百里的水全部
乾?它到底想幹什麼?是懲戒還是…
“兄弟,你很喜歡那個小神婆?”張筠浩突然問。我正在想着村子裏的事,思維一時沒有轉變過來,所以沒有回答,張筠浩又説:“你別不承認,從你看她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這個妞…嗯,覺還可以,就是——怎麼説呢?
覺太冷酷,這樣的女孩子一般不好追,不過你一旦追到手,她就會對你死心踏地…”到了黃石叔家,遠遠看見黃石叔在家門口織竹
,我上前給他與張筠浩作了介紹,就説張筠浩是我的一個朋友,然後問他黃嬸身體如何,有沒有再肚疼,黃石叔説今天好多了,為了看着黃嬸,他沒有去工地做工,一直在家守着。
張筠浩與黃石握過手後,四下裏看了看,鼻子朝空中嗅了嗅,像是嗅到了什麼,慢慢地朝屋裏走去,而那間房正是黃嬸的卧室,黃石叔朝張筠浩看了看,眉頭直皺,他一定是不明白張筠浩在做什麼,從他極為不悦的臉上看得出來,他一定在問:這小子什麼的幹活?怎麼鬼頭鬼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