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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是躺着的,四周漆黑一片。我坐起身來,哎喲一聲,頭部似乎撞到了石塊上,疼痛不已。我伸手朝四周摸了摸,大吃一驚,自己所處的位置竟然非常狹窄,而四周,皆是木塊,冰涼冰涼。在那一剎那,我的身子僵住了,難道,我是躺在棺材裏的?
我心中打了一個冷顫,難道自己死了?我抻手朝上方摸去,用力朝上頂起,上面的木塊紋絲不動。暗想,若是棺材的話,是否可以移開?便伸手朝前移了移,果然,上面的蓋子動了,我喜出望外,使出平生力氣終於將上面的蓋子移出了一道人頭寬的口子,我忙將頭昌了出去,發現這果然是一棺材。全身漆黑。我毫不猶豫將棺材蓋翻到地上,趕快從棺材裏跳了出來。
環顧四周,這兒竟然是一個小山。山
光線明亮,能
覺得到從山
外吹進來絲絲涼風。
忽然,我發現,在山裏面的一塊大青石上還放着一具棺材。那棺材比我剛才我躺的黑木棺材大了很多,而且棺材外身被刷成了暗紅
,看上去令人心驚膽戰。
我暗罵了一句,不知哪個愛作怪的傢伙將我放在棺材裏,而且放的還是黑小棺材,不但極不吉利,還害我睡得不舒服,這時身子還
到
痠背痛——對了,不是從山上滾了下來麼?又好像中了蛇毒,怎麼現在安然無恙?
這一切實在太匪夷所思,我想立即走出這個詭異的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大青石上面的那具紅
棺材又深深
引引了我,彷彿在説,來啊,你來看看啊,過來啊…我情不自
將腳步移了過去。
待走近,我伸手在棺材上摸了一番,才發現這是一具紅木棺材,大約有兩米多寬,三米多長,這麼大的棺材,又是紅木的,恐怕世上絕無僅有。
我好奇地伸手朝棺材蓋推了推,棺材蓋竟然一碰即開,自動朝尾部移了過去。我正要朝棺材裏望,突然,從山外傳來了人的説話聲與腳步聲。我忙跳到紅木棺材後面躲了起來。這裏太過詭異,我必須得
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然若貿然行事,只怕會使事情越來越糟。
只見從山外走進來兩名女子,當我看到其中一名女子時,吃了一驚,竟然是那個被我看了全身而中了蛇毒的女子。而另一名,比那女子大了很多,約有二十五四歲,短髮,戴着兩珠圓珠似的耳環,閃閃發光。我心中暗暗吃驚,這不是那名麪包車的女車主嗎?只是她當時是穿的是藍
短袖,而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奇形怪狀,完全是偏僻山區少數民族的打扮。人們穿戴也相差無幾。看來,她們是同一族人。
難道,女車主與古銅是一夥的?
我頓時警惕起來。
“曼曼,你怎麼要來看那個人呢?”車主問。
原來名女子叫曼曼。
曼曼羞紅着臉説:“我…我只是好奇…”當她們看到先前我所躺的棺材蓋被打開的時候,都吃了一驚,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朝棺材那方跳去,只見棺材裏空蕩無人。曼曼焦急地問道:“意寧姐,這人怎麼不見了呢?”被稱為意寧的女車主陰沉着雙目四周看了看,伸出手來,口中唸唸有詞,接而伸手往棺材一指,那具黑棺材突然動了起來,在原地飛快旋轉,我正驚異,黑
棺材猛然朝我這方
來。眼看,黑
棺材已越過紅木棺材朝我這方蓋了過來,我大驚失
,忙騰身跳了出去,落在了離意寧與曼曼一丈之外的空地上。
而那具黑棺材重重地落在我剛才所躲的位置,轟地一聲巨想,地動山搖。
曼曼看到我時,雙頰微紅。意寧則瞪着我,厲聲問:“你是怎麼出來的?”我冷哼道:“被悶醒了,覺得不舒服,就爬出來了。是哪個傢伙將我放進棺材裏的?”意寧與曼曼相互看了看,意寧對曼曼説:“乾脆送他回去吧。”
“別…”曼曼口而出,將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説:“意蘭姐説,現在還不能送他回去。”意寧冷冷地問:“為什麼?”
“這…”曼曼有口難言,支吾了半天才説:“他對我們很重要,這樣貿然送他回去,恐怕…”意寧説:“我只是巧合來了這兒,本是不該來這兒的。若讓大祭祀發現了他,恐怕命不保,而且,我也有責任,到時也難推其咎。”説罷伸出手來,正要念詞,我暗想,我還沒有找到鍾靈兒,怎麼會回去?忙説道:“我可沒説過我願意現在就回去。”意寧放下手來,瞪着我説道:“你若不回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哼,”我聳了聳肩,大無謂地説:“反正已死了一回了。是你們救的我麼?我好像從山上滾了下來…”
“是意寧姐…”曼曼口而出,意寧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對我説:“你現在身上的毒已消除,你完全可以放心地離去,把這裏的一切都忘掉…”
“我現在不回去。”我説:“如非,你告訴我,我朋友在哪兒。”意寧朝紅木棺材看了一眼説:“痴心妄想!”她一説完,伸出手指劃了起來,那具黑棺材突然騰空飛起,兇猛地朝我撞來,我大吃一驚,慌忙朝
外跑去。不料剛到
口,黑
棺材呼地一聲撞向了我的後背,將我狠狠地摔飛了出去。我大
驚詫,這女子怎麼這麼厲害?我是小看了她,這才大意,被她所傷。
意寧冷笑一聲,正要再念詞,曼曼忙伸手擋住了她,叫道:“不要,意寧姐!”意寧瞪着曼曼問:“曼曼,你要留着這人在這裏幹什麼?你不怕大祭祀殺了我麼?”
“這…”曼曼急得眼淚直,一時口不擇言:“我要留下他來,他
好玩…”
“胡鬧!”意寧一把推開了曼曼,伸出食指與中指在面前,口中唸唸有詞,我已跳了起來,剛才那一撞,撞得我體內的血沸騰不已,我怒不可遏,自擁有陰陽刀以來,哪曾受過這樣的欺負?想到那黑
棺材自己能飛,而且還會撞人,就算逃,也逃不過它,我若再隱藏自己的實力,只怕再也找不到鍾靈兒,想到這兒,我騰身伸手朝意寧抓去。意寧的念詞被迫停了下來,伸出雙手來
擋我,頓時,我們
烈地鬥在了一起。
意寧身輕如燕,而且快如鬼魃,我竟然一時近不了她身,招招打空,我驚異不已,如今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飛檐走壁伸手作法竟然不在話下,難道是傳説中的女妖怪?
曼曼突然衝了過來,身擋在我面前,叫道:“意寧姐,你放過他吧!”意寧停下來手,生氣地望着曼曼,喝道:“曼曼,你在幹什麼?難道你被這個男人給
上了!”
“不是,”曼曼面紅耳赤而心急如焚,她想了想説:“意寧姐,求求你了,他現在不能走,他對我真的很重要!”意寧放下手來,緊看着曼曼,一字一句地問:“為什麼?”
“這個…”曼曼支支吾吾,半晌才説:“我不能講。”意寧狐疑地看着曼曼,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問道:“你以前見過他?”
“沒有。”曼曼如實答道:“也是昨晚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他。”
“這就怪了,”意寧已經來到了曼曼面前,離她不過半米,緊看着曼曼的眼睛,似乎要從曼曼眼中看出端倪“既然你們昨晚才見,你就要他留下來,而且也不顧族裏的規矩,你是不是太大膽了點?”
“我…”曼曼口而出:“他既然來了這兒,説明一定有原因,我們在未查出原因之前不能送他走。”意寧半信半疑,伸手放在鼻前來來回回走了兩遍,秀眉緊鎖,垂頭沉思。
“快走!”曼曼趁機抓住我的手將我往外拉,我可不想走,還要問意寧把鍾靈兒帶哪去了,意寧發現了曼曼的意圖,大喝道:“站住!”伸手便朝我後背抓來。曼曼見狀,突然伸手朝前一揮,一條長藤從衣袖中直
而出,長藤捲住了
外的一棵參天大樹,曼曼緊抓住我的手,叫道:“起!”説罷藉着長藤飛一般跳出了
去。
意寧追出外,衝着曼曼厲聲叫道:“曼曼,別犯傻,你給我回來!”曼曼哪裏會聽,不顧一切地拉着我的手飛一般
進了前面的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