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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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張筠浩莫名其妙地,都稱沒有發現錢義身上有鬼氣,我問吳樂樂是怎麼發現錢義身上的鬼氣的,吳樂樂説她一看到錢義,就覺到他身上有鬼氣…覺,我嗤之以鼻,女人的覺都是錯覺。

張筠浩説,那個魚道士估計不是為了何碩而來,這座別墅裏真的不簡單,他在錢先生的帶領下走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發現鬼氣在西面的一座小樓閣上最盛,而那座小樓閣,錢先生説是錢義的住房。

難道真的有鬼纏上了錢義?我將剛才來時所遇見的黑衣女鬼一事説了,並且也説出了我的猜測,估計那黑衣女鬼還會纏着錢義。張筠浩説,如此看來,魚道士只怕不是因為何碩而來,是衝着別墅裏的鬼來的,説不定,就是衝着黑衣女鬼而來。

正在這時,一條鬼影從別墅裏飛一般奔了出來,我定睛一看,是何碩,我喜出望外,忙朝他招手,張筠浩突然叫道:“好強的鬼氣!不好,越來越近…到車外了…”我説是何碩,張筠浩如釋重負,説難怪這鬼氣聞起來這麼悉,説着,何碩已跳進車裏,我正想訓斥何碩,這小子朝我做了個鬼臉,化為一樓黑煙飄進了我的鐵盒裏。

吳樂樂指着別墅裏叫道:“快看,那臭道士出來了!”果然,魚道士從別墅裏跑了出來,我忙説鬼已入刀,開車!張筠浩説看看這道士有多大斤兩,我説看個啊,難道等他把何小鬼給揪出來嗎?吳樂樂比我還心急,伸手就要去動方向盤,説你不開我開,張筠浩忙推開她叫道:“別動,我開!”待魚道士跑到我們車前,張筠浩立即啓動車子迅速朝後退去,魚道士伸手指着我們叫道:“停下!”我和吳樂樂不約而同地叫道:“別理他,快開車!”吳樂樂將方向盤猛地一轉,一聲刺響,車子轉了個頭風馳電掣般絕塵而去。

待開出了一百來米,見魚道士沒有追上來,張筠浩十分不解地道:“我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有找小姐擺地攤,幹嘛要逃跑?”我説沒幹嘛,全是為了何碩那小鬼。張筠浩説那也沒必要跑,小鬼是你的刀魂,他要是敢搶,咱們滅了他!

説得很有氣魄。

吳樂樂白了張筠浩一眼,冷笑道:“就你那熊樣也想滅別人,我若沒看錯,那道士一手指頭就能把你扳倒!”張筠浩氣呼呼地道:“你這丫的,到底幫哪邊?何必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吳樂樂説你不信下回試試看。

這倆人,也不知怎麼一回事,不在一起還好,在一起就吵吵鬧鬧,真受不了。

回家後,我將何碩叫了出來,嚴厲地教育了他一番,沒我的允許以後不可擅自從陰陽刀裏出來,更不可以自作主張去外面遊逛,萬一再遇上像魚道士這樣的高人把他給抓了去,後果不堪設想。

何碩很委屈,説在陰陽刀裏太冷了,就像是一座寒冰宮,而且沒人陪他玩,孤苦伶仃,跟月亮裏的嫦娥沒區別。

“而且,”何碩鼓着眼睛道:“我在那裏發現了同類的蹤影,我本來是想去找找看是誰,可發現你們走了,只得跟着出來了。”

“難道也是一隻水聖子?”何碩説不是水聖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隻鬼。

如此看來,別墅裏是真的有鬼。

突然我想到,會不會淑雲的怪病跟那隻鬼有關?

將何碩召回陰陽刀裏後,我覺很困,倒頭就睡。才躺下,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我一個靈從牀上坐起,發現牀前赫然站着一個人!

不,應該是一隻鬼。是蟠龍山的山裏遇見的那個老人。看見他我不但不害怕,還有一種輕鬆,就像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我説你來了,我本來是想去蟠龍山看你的呢,老人説是來謝我的,我燒給他的藥他已收到,並且已服下,病也好了,而他即將去冥界,也是來跟我道別的。我説你當初在山裏説你死於三十年前,魂魄被束縛在山裏,所以才無法離開山,可為什麼第二天有人在山的下方看到你的屍體?老人誠認他騙了我,不過他也是有苦衷的,因為他已死,見我們都是年輕人,擔心我們得知他就死在山的下方會嚇着我們,所以才沒説出實情。我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説他本是在那兒遊玩,結果突然心肌梗,結果倒在水旁就死了,因為是死在水中,所以覺到冷,又因為當時沒人給他收屍,才成為孤魂野鬼。

説清楚後,老人就走了。不過在走之前,他勸我以後不要再去山那兒,我問他為什麼,他不肯説。

第二天,在去上學的途中,我問張筠浩為什麼昨晚在我回去取陰陽刀時,他要單獨留在錢先生那兒,並且跟錢先生還暢談甚歡,張筠浩故玄虛,説這是秘密,然後叫我拿支票去銀行兑現,我見支票上這麼多錢,心裏有點小動,就像小時候有一次我父親給了我十元錢,我心裏怕得要命,生怕掉了或被人搶了,而且也不敢用。

張筠浩從我手中拿過支票看了看,無限神往地道:“沒想到這個錢先生出手如此闊綽,真不愧是姓錢的,媽的,要是我生了兒子,我就叫他張百萬!”或許是因為突然有錢了,我整個上午都在忐忑,上課也心不在焉,在想着如何用這筆錢,該寄多少錢回去給母親。

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錢先生的電話,約我去他家。所謂拿人錢財,為人醫病,這乃天經地義,而且給淑雲的右腿做手術並不要多長時間,早給她做完手術,她早離苦海,我也早心安理得,於是,我就答應了錢先生,説半個小時後到。

因為是去治病,我沒有再告知張筠浩與吳樂樂,獨自打的去了。

沒想到到了錢先生家時,張筠浩竟然也在這裏,他臉紅脖子地,像是才剛剛跟人鬥過氣。我問他怎麼也在這裏,張筠浩淡淡地説沒什麼,然手雙手叉在褲袋裏,對錢先生説:“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告辭了。”説完就走。錢先生朝張筠浩的背影看了看,若有所思,言又止。

我衝張筠浩叫道:“等會兒一塊兒走啊。”張筠浩伸手擺了擺自顧自地走了。我問錢先生,我這朋友怎麼了,錢先生笑了笑,説沒什麼,然後説帶我去見一個人。我問他是什麼人,他説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莫名其妙地,這錢先生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也喜歡搞神秘。

跟着錢先生一直來到茶亭那兒,當看清茶亭裏坐着的那人時,這才知道他要我來所見的是誰。

是昨晚的那個魚道士。

魚道士本來在喝茶,聽見我們的腳步聲時,便抬頭朝我們望來,然後就一直盯着我。他的目光太鋒利,猶如一支利刃,我被盯得渾身發,心想這臭道士難道沒有見過少年美男子,怎麼這樣“貪婪”地看着我,太沒禮貌了!

摸了摸頭髮,硬着頭皮跟着錢先生走進茶亭,還沒坐下,便聽到魚道士説:“錢先生,你先去忙你的,我有話要單獨跟這位少年説。”錢先生説好,然後看了我一眼後就走了。

我心裏特麼地不是滋味。

怎麼説呢?或許我是的人吧,剛才錢先生看我的那一眼,極其複雜,有疑惑、敵意,甚至還有…鄙夷?真所謂目光無聲,卻是意味深長,昨晚對我的那種熱情及似乎蕩然無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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