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8/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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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亮爆喊出聲的瞬間毫不猶豫的以扔標槍的動作出手中的獵刀,五彩的綁繩在空中狂舞,連鞘工作刀不偏不倚地打到試圖狙擊知臣的人的腦門,對方慘叫之際槍口偏離。

  知臣的動作彷彿整個人飛了起來。

  知臣箭步上前,抓住獵槍槍管一轉迫對方鬆手的剎那一個踢腳正中來者門面,鼻血噴濺如泉,獵槍被甩到遠處,知臣衝上前左右膝蓋壓住男子前臂,位置之準,男子想用手腕抓住知臣卻差之毫米,知臣高高掄起拳頭。

  「等、等下,小兄弟,有話好説──」

  知臣的腦海裏沒有等一下這個概念,跨坐在男子身上鐵拳左右開弓,每一擊都重重地往對方臉上招呼,破碎的慘叫哀號不絕於耳,血腥味碾碎樹木的清香,向亮看到滿是血光的拳不斷揮舞,三步併作兩步跨上前一把抓住絲毫沒有停手之意的知臣。

  高舉的拳頭被揪住的瞬間頓了一下,知臣頭也不回,旋即爆出強勁力道要設法掙,向亮竟要用雙手才能堪堪剎住知臣動作。

  當知臣凶神惡煞地回首時,向亮想,果然很可怕。偏執的知臣。好在知臣殘存的理智讓他不至於出手攻擊向亮。

  再可怕向亮也要阻止,因為那不是別人,是知臣。

  「再打下去會出人命。」

  向亮用盡全身力氣三度跩住想繼續痛毆對方的知臣,用平穩的聲調敍述道。

  「這些人死不足惜,但,臣,你想清楚了?」

  你真的要殺人嗎?

  殺紅眼的知臣視線停留在向亮雙手腕上。染在知臣指節上的血順着皮膚紋路下滑到向亮虎口,眼看就要沾到向亮腕上的純白稻荷神御守,知臣眼底終於綻出了情的光輝,忙不迭地甩開向亮後側翻了一圈讓自己冷靜下來,殺神般的模樣消失。

  注意到知臣視線走向,向亮先是擦掉自己手上所有的血痕,避免污染到神聖的御守。

  渾身沾滿枯枝落葉的知臣也不起身,縮在地上,像個受傷的小男孩,紅通通的眼眶不再是恨意,而是飽含情的水氣,喉頭滾着嗚咽聲。

  向亮打量着轉眼之間被知臣打倒的三具身體,寒意爬上他脊椎,強作鎮定向亮確認起每個人的狀況。除了鼻青臉腫的第三個人還氣外,剛開始發現的兩位相較之下傷得不重,失去意識一時半刻似乎不會醒來。

  也不手軟,向亮猛踹了一腳還勉強清醒的人側,劇痛終於讓第三人失去意識。想到這山老鼠竟然想朝知臣開槍,向亮忍不住又送了對方一腳,施力過猛搞得他腳踝隱隱作疼。

  向亮從隨身攜帶的田野包裏掏出了尼龍束帶,一一將三人的雙手用束帶束緊,從他們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扔到知臣身旁,然後拾起剛為了救知臣扔出去的魯凱族工作刀,找到山老鼠滿木材的包包,刀開始破壞揹帶。

  山老鼠會將神木分解成小塊後,部分丟河裏佯裝成漂木,部分會肩背下山。據説上好的木材,一公斤一萬塊台幣起跳。

  向亮沒有足夠知識去分辨眼前這棵是哪個樹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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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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