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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你受傷了?」這下向亮徹底清醒,他慌張地察看知臣狀態,立刻發現獵刀在離兩人不遠的地面上,刀身閃着鋒利的銀光。該不會在滾落時被傷到了?然而除了變得髒兮兮以外,向亮沒看到任何傷痕血漬。

  「不是……」知臣好半晌都爬不起來,好不容易在向亮的攙扶下抬起身體,卻立刻弓起身來瘋狂乾嘔。

  「我沒事……」反胃噁心中知臣努力嘗試深呼,卻引發更多的乾嘔反應,他吐出幾口黑水,虛弱不已。

  「這哪裏沒事了?」向亮焦急卻束手無策,只能讓知臣靠着自己肩膀氣。「又怎麼了?這次又是什麼?」

  「沒什……」

  想到不久前的爭吵,知臣硬是把逞強的話語回肚裏,吶吶道。

  「只是……太多了……我……噁……」

  「太多?」

  知臣強忍着不適,再三猶豫最後還是説了出口。

  「祖……靈……」

  向亮反地抱緊知臣,幾度深呼後開始打量周遭。

  向亮無從確認知臣口中的祖靈是考古界中習慣的死者代稱,還是真的在説原住民所尊敬的祖靈;無論是前者或後者,向亮完全看不到。

  他發現兩人正在一間石板屋前。

  細細的雨簾下四周充滿着落向晚的金橘光輝,石板屋整體完整而緻,門窗皆在卻緊掩,無法望進屋內,屋頂多處冒着裊裊炊煙。

  整間屋子彷彿在呼

  夕陽餘暉中成排的石板屋靜靜佇立,小路蜿蜒。

  聚落。

  「向,水……」拚上一口氣知臣推開向亮後哀聲説道,向亮連忙替他翻找登山包,扭開瓶蓋讓知臣小口小口喝下清水。一路上他們水喝得很省,但現在向亮管不了這麼多,一再督促知臣,要他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喝了水後知臣呼總算緩了過來,他用尚在發抖的指尖關上水壺後給向亮,並在向亮收拾時緩緩起身。在知臣的堅持下,登山包還是由知臣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小路上,打量起杳無人煙的聚落。

  櫛比鱗次的石板屋沿着山坡階段形往上蓋,許多屋頂飄着炊煙。在知臣的同意下向亮試圖呼喊,朝着小徑、朝着人家大聲呼喚,無人回應。幾間石板屋門大開着,知臣朝裏面探頭,屋子正中央的爐火紅光跳躍,內部的建材被油煙燻得烏黑髮亮,長年被持續使用的證明。

  「舊社。」

  「舊社?」

  「你不知道?嗯……」舊社有許多定義,向亮思考後簡潔的説。「原住民過去居住過的聚落遺跡。」

  然而眼前的光景與其説是遺跡,更像是現存的部落。除了表面上空無一人以外,處處是生活的痕跡。屋內生動的爐火外,家屋前掛着野獸的骸骨,明顯被打理過、青苔不生的石板。

  彷彿直至剛才都還有人在的温度。

  人們只是臨時被召集到他處、暫時離開家罷了。

  雨時不時打落石板地,遍地深黑的圓點。暫時還不到需要避雨的程度。

  「無論如何,離客户很近了。」

  知臣的話讓向亮心頭一驚。這又意味着什麼?

  「自己小心。」

  兩人踏在鋪整的石板路上,步伐輕鬆的往高處走去。沒有親眼目睹簡直難以想像,以前的人們有這樣的心思與技術將村落內的道路全部安上美麗平整的石板,來往行人並非踩在泥土上,而是如現代都市般好走的平整石磚地。

  房屋開始出現雕刻裝飾,越往上走,裝飾越發華麗,繽紛的彩毫無月侵蝕的痕跡。

  要不是知臣三不五時面鐵青的在空無一物處左閃右躲,向亮一時還以為他們只是在逛某個保存完整、觀光客絕跡的偏僻原住民文化園區。

  路的盡頭,他們來到了一處與他棟規模截然不同的巨大石板屋前的廣場上。

  「頭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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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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