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塵埃落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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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頭一驚,向亮緩緩抬頭,對上那雙狡猾的眼。

  他其實有點怕梓。

  『您在説什麼?』

  『你果然聽得懂我們的對話。』梓慧黠地眨眼,角勾起美麗的弧度。『讓我猜猜,你文聽力還行,但不太會説?因為説比聽更難練?』

  向亮一語不發。多説多錯。他的確瞞着知臣練習文好幾年了。

  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沒機會提到。知臣大概還以為他的文程度跟兩人分開時差不多。

  『別裝了,你都記得,也都聽得懂吧?在山裏發生的事情,還有醫院裏聽到的事情。』

  『山裏的事情您清楚就好,我沒什麼興趣。』

  向亮當然記得。除了被附身的時間以外,他意識一直都清晰無比。他一直試圖回應知臣撕心裂肺的哭喊,想抱緊知臣傷心到發冷的虛弱身體,但梓那雙殘酷的狐眼瞪在他身上,向亮完全動彈不得。

  也因此,託梓的福,向亮聽到了他毫不知情的內幕。被自己前女友騷擾一事,知臣大概撕裂了嘴他也不會説。

  『真的是聰明的傢伙。』

  『謝謝。』雖然向亮一點也不高興。『我有事想要請教您。』

  『喔?真有膽量。允許你問。』

  『您為什麼要讓知臣穿女人的衣服?』能讓知臣心服口服乖乖當偽孃的,只有梓的命令。『為何要強迫他?他討厭那樣。』

  『本有個習慣,會讓身體虛弱的男孩子穿上女裝,避免被神注意到後提前帶走。』

  梓饒富興致地回答。

  『不管是本還是這裏,那些東西對同樣狀態不明的人,出手前都還是會猶豫一下。是個頗好用的保護手段外還很有趣,小修一去工作我也都他穿女裝。不要叫全名也是一樣的道理。名字是最強力的言靈、最短的咒。只要不知道名字,妖魔鬼怪就很難出手。』

  向亮似懂非懂,聽起來應該是要保護知臣。一如推測。

  『你以為只是這樣就大錯特錯,知臣答應的真正原因當然是為了要保護你。』梓想到這一點心下酸溜。這傢伙到底哪裏好?『他以女姿態一出現,立刻就引了所有目光吧?』

  『……轉移到他身上。』向亮喃喃説道。知臣此舉,走所有想害他的那些存在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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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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