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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亮假裝沒看到。
知臣開口。
「叫小目的原因是我想的那樣？」因為他很白目？
「是。」對，因為他很白目。
知臣
角勾起一抹微笑，讓向亮明白兩人心下所想略同。
「另外一位是？總覺得有聽過。」知臣追問。
「邱庭萱。她在繫上待過一年，大二就轉走了。沒想到畢業跑來應徵考古公司。」
「記得真清楚。你的菜？滿可愛的。」
「你是曬傻了？誰會記得這種事情。看履歷才知道的。」庭萱大一時他們已經大三，課業忙碌外，當年向亮滿腦子都是知臣，
本不記得任何一個學弟妹的臉。
他當然不可能跟知臣承認這件事。無奈中向亮嘆口氣，放下喝了幾口的微酸飲料，把自己的漁夫帽摘下來強行替知臣戴上，避免他等下被曬死。
知臣呵呵的笑着。心下明白是知臣，但眼前的人怎麼看都像兩人的共同朋友顏曉陽，讓向亮充滿了不真實
。知臣彷彿披上了別人的皮。
「別誤會，我還是很討厭女裝。」知臣維持着女
的嗓音，但總算恢復到向亮所
悉的抑揚頓挫。剛硬，略帶嫌惡。
「……沒興趣。」
知臣有多討厭穿女裝？當年大二
新要演戲時，被要求穿女裝的知臣跟當初的總召顏曉陽大吵一架到兩人拍桌。有趣的是他們三人也因這事才正式產生
集，進而形成深厚的友誼。
「真冷淡，明明天氣這麼熱。」
「沒有人進田野穿白
的。」除了神經病。
「也沒有人進田野穿長裙。向你不懂，這是種アピール……」知臣努力的尋找相對應的中文詞彙。「展現？虛張聲勢？」
「説過了，沒興趣。明天至少換回褲裝。」
「好啦，我去繞繞，悉悉。」知臣故意對向亮嘟了嘟嘴，才朝闢好的田野地走去。
向亮看着知臣猶如少女般的清亮背影，那步伐媚態十足。他知道知臣留長髮──知臣並沒有隱瞞──但實際看到那過肩及
的細直黑髮，讓向亮再度體悟到五年光陰的長度。
足以讓曾經
夜相處的對方變成陌生人。
「臣。」向亮突然叫住他，還沒走遠的知臣停下腳步，回眸。
「歡回來。」
「……嗯。我回來了。」
知臣聲帶笑意，卻有些飄忽。
「早上真是場災難啊！希望下午挖掘能順利一點。」小目拿着便當，一
股就要坐在知臣身旁，庭萱用殺人般的目光也無法阻止。
「如果你沒有踢歪釘子、兩度踩斷水線，就是個很和平的開始。」向亮像堵高牆站在小目身後沉聲敍述事實，其他工人紛紛點頭附和。
「哼，還不是多虧了我才發現坑位偏了……」
「你可以用説明代替行動。」向亮冷聲説道，知臣淺淺地笑了出來。小目滿臉不服，還是心虛地躲開。
向亮盤腿坐到知臣身邊，將水壺遞給了跪姿端正的知臣，
他補充水分。超過三十度的高温穿成這樣，準備中暑。
「坑位的事情晚上檢討。」老闆再度出聲制止。「吃飯吃飯！阿磚，本沒有池上便當吧？懷念齁？儘量吃！明天中午再帶你們去吃好料的。」
「謝謝學長。」知臣隨意喝了點後把水壺
回向亮懷裏，打開了自己的便當，向亮瞥了眼就皺起眉頭。雖然庭萱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依舊火熱
骨，向亮還是在拆開筷子後主動挑揀起知臣便當裏的配菜。
此舉一出明顯在場其他人都有些錯愕，唯獨庭萱更加興致高昂。
「不用啦，我沒有像以前那樣挑食……」知臣卻沒有阻止對方。「面麻我現在吃！」
「不喜歡別勉強。」向亮把茄子、半蛋跟些微的葱花都仔細挑走，再把自己便當盒裏的筍乾等知臣會喜歡的食物夾給對方。「什麼面麻，説中文，叫筍乾。」
「你聽得懂就好啦。」
「你們……你們看起來不像分開過。情很好啊。」老闆情不自
地開口打破兩人世界。他從來沒看過向亮出這樣的表情，更不用提這麼暖的舉動。他的第一弟子是這麼貼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