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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犯得着要借別人的光嗎?那個陳斌不免巧成拙。
自己的公司也好,這個985的知名學府也好,全都是拿她當個籌碼,分別想通過她分得一杯羹。
啤的,白的,紅的,輪番被人拿過來敬她。VP替她擋了幾回,反而被梁韻拒絕了。
其實也有幾個人看出來了,梁韻的心情不怎麼地,被人敬了酒,也不顧去聽那些漂亮話的恭維奉承,“嗯”一聲表示自己沒聾,就悶頭喝酒。
杯杯見底,還是神情冷淡。
以至於後來大家有點兒被震懾住,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底線在哪兒,也不知道明明被人捧成香餑餑的這位女王大人到底在耍什麼小祖宗脾氣。
幾個領導臉上尤其有些難堪。
雖説梁韻表面看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其實胃裏已經開始有點兒翻江倒海。
她告歉去了洗手間,拿冷水拍了兩把臉,稍稍清醒了一點兒,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包裏手機一直在嗡嗡響。
她拿出來一看,是陳漾。
“喂,找誰?”梁韻的話口不善,嗓音發粘,帶着酒的慫恿。
陳漾那一端是短暫的沉默,接着問她,“喝酒了?”梁韻了
鼻子,“你管我!”陳漾頓了頓,“我也在N市,你住哪兒?”梁韻突然有點兒想哭,是因為聽到陳漾説他也在這裏嗎?是因為他問她的地址要來找她嗎?
她帶着面具裝得太久,好累,終於可以出真實的自己,再放縱一回。
就像團起身的刺蝟,忽然不用再緊張,便要敞開最無防禦的肚皮,因為身邊只剩下了信任。
信任?
梁韻覺得神智恍惚了一下。
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信任起陳漾的?
她把自己酒店的地址告訴了陳漾,走回去包廂表示歉意,説自己有點兒不舒服,要早點回去。
公司的同事都知道她的子,客氣地問了一下,要不要送她,被婉拒之後,便不再堅持。
梁韻打車回了酒店,剛一進大堂,便看見了那個不斷侵入自己夢境的身影,懶散地靠坐在沙發上,手裏晃動着一杯半滿的琥珀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