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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門!
由這座門之取位定向,辛維正原就揣忖它可能是八卦中的震門,如今則由地下鋪磚之圖案,獲得證明。
地上那些青磚,鋪列之規則,一律為兩斷一連,成“三”狀,正是八卦卦象訣中的“震”
“仰盂”!
這些,在門外,是無論如何看不到的;也許這正是外人不準擅人內堡一步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不過,辛維正此刻雖然辨清這一點,他心中非但毫無自滿之,反而更暗暗
到一陣驚訝!
何以故?
原來在八卦中“震”為“卦足”擬諸天象,則為“龍”為“雷”:“帝出乎震”帝者,主宰之謂也,此為文王所定。這言“震”主“動象”為“萬變之始”換言之:如用於戰陣,此門當為“殺機隱伏”
“險象叢生”之所。誘敵、困敵、擒敵,十九多賴此門以竟功。
又道是:“萬物出乎震”震,東方也。如依列陣常理,此門本應位於正東。辛維正現由正西方進入,而猜它為震門,是由於他相信那位霹靂子電許會“死法活用”以盡“奇正之變”;結果,他猜中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座在卦象中列為兇險之門,卻為此堡用作平安出入之門,就憑這一點,即足證此堡已將這座固定的建築物,極盡“陰陽變幻”
“虛實奠測”之能事!
因事察人,可知這位霹靂堡主之能列名五爵之中,絕非偶然。
辛維正警覺一生,行動之間,立即加倍小心。
行空天馬回過頭來,低聲笑道:“辛兄勿慮,我們這位錢總管,為人平易可親,加上您又是我們姑娘所引薦,保管你辛兄不致遭遇什麼困難就是了。”辛維正低答道:“謝謝管事錦注!”心中則在想:唉,我的為難處,你們哪裏知道!我要能實話實説,還有什麼問題呢?
走完兩三丈長的甬道,眼前一亮,面人眼的是一座六角石亭。辛維正抬頭看清之下,不
又是一怔。
這座金湯內堡,從外面加以估計,佔地至少也當在十畝以上。可是,現在一眼望去,石亭後面是一片不算寬敞的院落,再過去是一排廳屋,兩邊各有廂房三四間,本看不出什麼恢宏氣象來!
另一點使人不解的是:昨天在岳陽樓,他獲知這座金湯堡內,上上下下,不下五百餘口之眾,可是,昨天到今天,除了“風雨”徐一鵠“陰陽鏢”蔡伯堅“行空天馬”李吉衝,以及少數三兩名傳遞飲食的堡丁之外,他幾乎沒有再看到任何一各閒人。
那五百多口堡眾,都去了哪裏呢?
眼前景象,亦復如是。整座院落中,既看不出通向別處的門户,亦不見有人走動,四下裏一片冷清,頗有炎夏午憩,小院人靜的況味。
行空天馬又回頭説了聲:“辛兄隨我來。”穿過石亭,徑向對面那一排廳屋走去。
兩人登上台階,廳內有人問道:“是李管事麼?”行空天馬定步躬身道:“是的,敬回總管那位辛兄弟已經到了!”廳內那人温和地説道:“很好,請進來。”從廳內此刻這種語氣聽來,不難想見裏面的這位錢總管,誠如行空天馬所説,果然不像是一個使人害怕的人。
進入大廳,看到本人之後,益證言之不假。
只見這位錢總管,約莫五旬上下年紀,矮矮胖胖,頭頂微禿,身穿一襲月白長衫,紅光滿面,雙目奕奕有神,手中開合着一柄長足尺餘的牙骨折扇,兩道卧蠶眉已微雜白毫,神態於端莊中不失祥藹之氣。
大廳中除了這位錢總管,另外尚有兩名長隨模樣的壯年漢子:兩名壯漢垂手站在一張竹榻之後,錢總管則在榻前來回緩踱着。
辛維正向前走上數步,躬身一揖道:“晚生辛維正,見過總管。”錢總管轉過身來頓首道:“很好,很好。”行空天馬準備退去,錢總管手一招道:“李管事別走,你也暫時留在這裏!”行空天馬恭應一聲是,立即垂手退向一旁。
錢總管指着茶几旁邊的竹椅説道:“坐,坐,請坐。”辛維正欠身説得一聲:“謝總管。”隨即依言走至外側一張竹椅上緩緩坐了下去。
“老夫可以問小兄弟幾個問題嗎?”辛維正又欠了一下身子,道:“總管盡請發問,晚生知無不言。”錢總管緩緩接着道:“本堡對新來的人,第一件想知道的事,便是來人隨身所帶物件。
老弟這次來本堡,共帶行李若干,可否先行見告?”辛維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行李方面,只有一個小包裹,刻正放在外面客室中,裏面計有外衣一件,內衣褲鞋襪各一套,以及盥洗用具數件。”
“另外,晚生隨身帶在身上的,則僅有兩樣東西:三顆“唐丹”一兩多碎銀。以上所言,未知總管信得過否?”錢總管點點頭,未置可否,抬頭又問道:“‘唐丹’何來?”辛維正答道:“唐家掌門人:‘萬毒聖手’唐必達唐大俠所贈!”錢總管注目道:“緣何見贈?”辛維正答道:“為報晚輩一顆‘長青丹’之小惠。”錢總管接着道:“‘長青丹’又自何來?”辛維正答道:“系妙手卿神偷高樂仁,與無情卿蕭一士賭東贏得…”錢總管截口又問道:“神偷贏得長青丹,何故會分贈於你?”辛維正答道:“因神偷曾偽稱手袋遺失,試出晚生對他頗具些許同情之心,而晚生當時實不知他即為鼎鼎大名之妙手卿。”錢總管又問道:“神偷分你之長青丹,僅有一顆麼?”辛維正答道:“三顆。”錢總管道:“尚餘兩顆何在?”辛維正道:“當天同時分贈與受傷的刀、劍兩尉服用了。”錢總管道:“你當時知不知道這種長青丹的珍貴之處?”辛維正道:“假如不知道,晚輩絕不會拿它去貽誤三名重傷垂危之人!”錢總管道:“刀、劍兩尉何恩於你?”辛維正道:“刀、劍兩尉義勇正直,年輕有為,相信換了你老,當時一定也會這樣做!”錢總管緩緩轉過臉去,向行空天馬問了聲:“如何?”行空天馬躬身道:“無一字虛言,這分誠實,堪稱難見!”辛維正一呆道:“難道”錢總管微微一笑道:“是的,我們這位李管事,那天也在場,老弟剛才這段敍述,老夫早就聽他報告過了。”辛維正迅忖道:是了,這位李管事,當時可能是受命在暗中保護他們那位小女主人金紫鳳的!——